城堡二楼。
城堡内部和外部的风蚀相比，确实是有些过分的清洁。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在上古战场，一开始林岚可能会以为这就是在现世。
林岚推开门，看到的是坐在桌子旁的天空。
“你确实预见了我会来这里，是吗？”
天空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一瓶汽水扔给林岚。
林岚一看，嚯，还是菠萝口味的。
“这也是你用命运看到的？”
天空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林岚立刻拧开了瓶盖，灌了一口，然后将拧好的塑料瓶放在桌子上：“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天空：“在谈论这个之前，也许，你也有想知道的，对吗？”
嘶……
说真的，这种程度的谈话，林岚感觉自己有些吃不消。
虽然林岚自己并不是非常能理解一些高层次的谈话，但是现在，林岚总感觉，对方似乎是有想抢走谈话主动权的想法。
虽然说，倒也没什么，但是这种谈话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还是被一个外人这样做，有点不爽。
不过……
果然还是说了吧。
林岚叹了口气：“当初，在镜空间内，发生了什么？”
天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林岚看见天空的表现有些恼火：“所以，你都知道些什么？”
天空摇了摇头：“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事实上，我没比你了解多多少东西。”
林岚有些恼怒：“你不是拥有命运之书吗？命运之书上也什么都没有吗？”
天空叹了口气：“你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吗？”
林岚愣住了。
天空：“我确实是预知到了你和我的必然见面，但是，那并不是通过看到你的命运，而是我自己的命运。
你的命运，我的命运之书已经无法再显示了。”
林岚：“……什么意思？”
天空：“你知道，命运之书无法显示，意味着什么吗？
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本身便是神明等级。
二是，命中注定成为神明之人。”
短暂沉默后，林岚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注定成为神明？”
天空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知道，什么是命运吗？”
什么是命运？
什么是……命运……
命运，到底是什么？
林岚想回答，但是他发现，自己没法说出一个准确的定义。
“我不知道你的答案会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
天空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随后继续说道：“命运，如果说非要用一个词来替换或者解释的话，我认为是，因果。”
因果？
“世界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巧合，所有事情的发生必定存在一定的原因。
不过，这所谓的原因和事件本身，大部分时候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更多的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
林岚听到后不禁皱眉。
虽然听起来有点绕，但是鉴赏过巨大量二次元作品的林岚确实多少能够理解，但是也不多。
“举个例子。”
天空拿出一枚硬币。
“你认为，抛硬币的结果，从命运或者说因果上看，是注定的吗？”
林岚摇了摇头。
天空笑着摇了摇头：“在硬币脱手的那一个瞬间，硬币的正反，事实上已经被注定了。
很简单，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你使用什么样大小的外力抛硬币，并且你也已经确定了让硬币停下的方法，比如，让他落到地上，或者自己接住。
你的想法，以及你已经做出的行动，已经注定了硬币的正反。”
“……”
“而一个人的命运也就是这样，一个人做出的所有一系列选择，以及和各种人的相识相遇，这些都是各种并没有什么直接关联的因决定的。”
“但是，仅限，没有被外力干扰的前提下吧？”
天空被我反驳的愣了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因为，来自外力的干扰本身，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外力并不是说，没办法预料到的力量。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有些选择，虽然看起来和命运的走向没什么关系，但是那些选项确实能够影响到命运。
而如果你非要深究外力的性质的话，你，应该可以猜得到。”
林岚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所以，是，命运之力？”
天空：“对了一半。确实，只有命运之力会影响命运。但是，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只能透过命运，比平常人看到更多的东西罢了。”
“……所以，是神明层次的命运之力，是这样的吗？”
目前人类能达到的最强境界，是S级异能者，也就是天使级。
天使级之上，即为神级。
而目前的神，只有那一位……
“我知道，你可能会认为说，你成为神明，是他的原因，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成为神的道路上，最大的影响因子，就只是你的决定而已。现在，你的命运脉络，已经彻底收束了。”
“……”
“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之前的话了吧？”
林岚现在彻底明白了，恐怕天空没法给自己答案。
“不过我有些不太理解，明明你自己也亲身经历过那次战斗，为什么还要问我？而且更让我好奇的是，现在的你，和那个时候的你，似乎并不一样。”
“那是血魔气的影响。血魔气影响下进行战斗，我没有办法维持清醒。”
天空点了点头，似乎是若有所思，但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短暂沉默后，天空：“所以，那个时候的战斗，你是，什么都不清楚，是这样吗？”
林岚点了点头。
天空再次沉思片刻，说道：“我不知道这些对你有没有用，但是，这也算是我给之后的内容，先压下的诚意。”
……
“……”
听完后，林岚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那两个L4恶魔族……
自己现在的各种异常，会是那个灰色气流的原因吗？
不知道，但是八九不离十。
林岚：“非常感谢，这些信息对我来说用处很大。
不过，之前你说的之后的内容是……”
天空：“我，代表罪羽，希望之后，直到圣战结束，和第二命运缔结同盟关系。”
林岚：“……”
现在，该怎么办？
过分大的压力，让林岚根本说不出话。
明明只需要表达出肯定或者否定就好了。
这是林岚第一次，以领导者“零”的身份，同自己的敌人对话。
虽然是合作，但是，一直以来打算无视这份责任的林岚，在今天被天空引导，走到了这份责任之下，他才真的第一次清晰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罪羽是什么组织？
第二命运顶级通缉组织。
他，真的应该，和这样的组织建立同盟吗？
不……
林岚缓缓稳住自己心神。
“第二命运是你来领导，而不是他将你领导，林岚，你别搞错了。
而且，现在是机会，为了即将来临的圣战增加有效战斗力的机会，根本不是去考虑这些的时候。你必须有取舍！
你，是为了第二命运，为了整个世界做出的选择，所以，放手去做吧。”
林岚点了点头，伸出左手。
“那，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愉快。”
……
中央公园内。
一群实弹的军人将整个公园包裹住了。
在层层包围之中，是中央公园的巨石。
“许主任，最强大的异能量波动，是在这里。”
看着眼前的巨石，许川脸上没有显露什么表情。
一旁佩戴探查眼镜的士兵摸不透许川的反应，尝试问道：“许主任……”
许川却是突然开口：“你说，异能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士兵愣了一下。
许川：“这座中央公园，很长时间了吧？”
士兵点了点头：“最少五十年了。”
许川笑了笑：“所以，这个组织，已经发展了最少五十年的时间吗？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一直这样发展着。”
“许主任，这样会不会太武断了？”
面对质疑，许川摇了摇头：“曾经对我们来说，超能力是和奇迹一样的事情。那，奇迹变成了现实的现在，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探测士兵刚想说什么，突然脸色大变：“许主任，能量波形发生了波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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