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你父皇已经为了北珩的利益将你送给朕了。”
看见对方身上绣着的金丝蟠龙暗纹,再加上对方说话之时说的是朕。
绕是嬴琅再笨,他也已经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眼前之人就是南岐皇帝,隋元崇。
“你胡说!我父皇母妃才不会将我送人呢!国师伯伯说了,很快便会将我接回去的!”
嬴琅一边说着,那双清澈无暇的星眸之中满是泪痕。
而那站在嬴琅跟前的隋元崇自然不会想要与他多费唇舌的,缓步走到了床榻边上坐下,伸手扯开了嬴琅身上的被子。
嬴琅大惊失色,趁其不备,推开了那坐在床榻边上的隋元崇之后,便准备逃命。
可是眼下屋内便只有他们二人,守在屋外的下人将房门紧闭着,他根本打不开。
隋元崇也不恼,只是他这把年纪了,到底还是喜欢乖顺一些的,冷着一张脸朝着那不停的敲门,想要逃脱的嬴琅开口恐吓。
“嬴琅,你最好乖一些,朕的脾气可不好。”
对于他的话,嬴琅置若罔闻,依旧是不停的伸手敲打着那一扇紧闭着的房门,“开门!放我出去!”
此时此刻,他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想着那坏家伙若是能够出现就好了。
直接被伸手的老皇帝伸手一扯,“砰——”的一声,他便后背便猛的撞到了身后的柜子上。
眼见着那老皇帝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那一脸泪花的嬴琅猛然想起了容醒从前说的那句话。
她说,“只要你能够保护好自己,不管伤了谁都可以,但你要记住,我只需要你活着。”
寻思着,他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枕边,容醒给自己的那一把匕首此刻正端放在那里。
只是,他现在过去拿已经是来不及了,看见隋元崇带着一脸邪恶的笑容扑到了自己的身上,嬴琅几乎想都没想,便直接抓起了一边的花瓶朝着隋元崇的后脑勺砸去。
“砰——”的一声,隋元崇的后脑勺瞬间鲜血淋漓。
而嬴琅也似乎瞬间把老皇帝给惹急了,他伸手捂着自己那血淋淋的后脑勺,怒不可遏的望着眼前那长得好看极了的少年,龙颜大怒,“容醉可以,朕不行?”
嬴琅一脸茫然,几乎不明白这老皇帝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看见对方面色难看,他想,自己是不是彻底将这个老皇帝给惹怒了。
“不行……不行……”他几乎六神无主,浑浑噩噩的开口。
而这句话落到了老皇帝的耳中,便好似他已经承认了,容醉可以,他不行。
只听见老皇帝怒斥一声,“来人!把他拿下!”
暗处的容醒柳眉一皱,此时此刻,隋元崇在那儿,她不可能直接露面的,否则不仅是自己,更会给容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思索之间,她便看见那守在屋外的太监们冲进了屋内。
顷刻间,一个个太监一左一右将嬴琅钳制住了,任由他怎么去挣扎,愣是挣脱不了。
“陛下,您头上这伤还需尽快处理才行。”隋元崇身边的大太监魏公公上前开口,“不过一个小孩罢了,陛下若是放心,便交给奴才几日,保证过段时间一定服服帖帖的。”
隋元崇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也是默认了将嬴琅交给魏公公。
容醒长舒一口气,她得罪不了隋元崇,但是那几个太监还是不带怕的,屏气凝神,指尖的几枚银针蓄势待发。
顷刻之间,屋内除了嬴琅,便只剩下那一左一右将嬴琅押住的太监,以及魏公公。
老太监盯着嬴琅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看了半晌,伸手掐着嬴琅那白玉一般的下巴,细细打量,不禁啧啧感叹。
嬴琅只觉得头痛欲裂,再次睁眼之时,见着自己衣裳凌乱,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屋子,他几乎已经料到了发生了什么,那双美极了的星眸暗沉了几分,杀意尽显。
“果真是个妙人啊!”
他面目嫌恶的盯着老太监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正要出手,却眼尖的看见两枚银针朝着自己身边一左一右的那两个太监袭来。
那两枚银针志不在杀人,刺在了那两个太监的穴道上,使他们半身麻痹,当即便放开了牵制着嬴琅的手。
容醒见此,指尖的另一枚银针正要发出,便看见那没有了那两个太监桎梏的嬴琅一个伸手抓住了魏公公的手。
众人只听见“咯吱——”一声,魏公公方才捏着嬴琅下巴的手便直接骨折了。
“啊——”魏公公一声惨叫传来,而另外两个半身麻痹的太监此刻便也无能为力。
“还不滚。”
嬴琅慢条斯理的开口,那双星眸之中更是迸发出无穷的杀意。
但是他已经猜到了暗中帮着自己的人是谁了,她显然不想杀人,亦或者是觉得在宫里闹出人命来会更加不可收拾,故而,他也打消了原本想要下杀手的想法。
“你给洒家等着!”魏公公憋着嘴,开口警告,而后便带着身边的两个太监离开了衔华殿。
这整一座衔华殿内瞬间便只剩下了嬴琅与容醒两个人。
“出来吧。”
此话一出,容醒被吓得一个激灵。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够好的,看见嬴琅相安无事,她便不打算现身了,熟知还是被嬴琅发现了。
既然如此,那便现身去好好安慰安慰他好了。
于是,她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到了嬴琅的跟前。
嬴琅只看见一个身着丫环服饰的女子站在自己跟前,一时间,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不等他开口,容醒却事先开口了。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吧?今夜叫你受苦了,你没事就好。”
熟知,却看见嬴琅那不太友善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容醒心头一惊,不明所意。
“你应该早就到了吧?为何不尽早出手?”
容醒一愣,她也就是在嬴琅敲着门的时候刚到,她更是万万没想到嬴琅竟然会用花瓶砸了老皇帝的头,当时只是想着自己躲在暗处,必要之时可以出手相助,可是她却也看出了嬴琅身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就比如说,这家伙为何翻脸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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