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叶铭,你真是特侦的?”
陈天成忍不住占用频道,去向叶铭求证。
“嘘……我在工作。”
叶铭既不否认,也没有肯定。
王一万不满的回过头,用严厉的目光盯着陈天成,警告他不要占用频率。
“王鱼,我找到他们往东的痕迹了。”
不多时,叶铭在耳机里向邢志汇报。
“他们应该带了一个伤员,分前后两队,间隔大约200米,后队有一个人脚应该受伤了,我看到他拖着脚在走路……”
叶铭在耳机里简单的报告了一下情况。
“能确认有飞行员吗?”
“后队的那个肯定是我们的飞行员,因为在河滩被带走的时候,就有这样拖着脚走路的痕迹。”
叶铭肯定的说。
“飞行员受伤了?”
邢志有些纳闷。
如果叶铭说的是真的,那么一个飞行员脚受伤了,但还能行动,另一个难道已经伤得很重,要被担架抬着走吗?
从坠机的情况来看,飞行员受伤并不奇怪,但邢志奇怪的是,这些雇佣兵应该知道伤员会拖累他们的速度,他们为什么还要带着飞行员走?
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邢志想了想,却百思不得其解。
“王鱼,我已到达231峡谷附近!”
赵恺也在耳机里报告道。
他负责堵住这条峡谷,把这些雇佣兵往丛林深处赶。
“我还没有任何发现。”
赵恺又在耳机里说道。
邢志低声说道:“稍等!”
他在树后跪姿警戒,翻开了胸前的作战终端,用遮光罩挡住终端,看到了赵恺所在的位置。
他正在东边大约5公里的位置,如果那些雇佣兵就在前面的话,赵恺正好堵住了他们侧翼撤离的方向。
“郑九霄!”
邢志低声叫到。
距离邢志不远,正警戒后方的郑九霄快步上前,在邢志旁边跟上。
“你能用技术手段,找到那些雇佣兵的位置吗?”
邢志低声问。
按现在的情况,这些雇佣兵分成了前后两队,而且他们的速度并不快。
从现在的位置和距离来看,他们已经知道赵恺堵住了侧翼,他们正避开东边。
此时正好就是一个两面包夹的极好机会,如果能确定雇佣兵的位置,赵恺往他们侧翼一突,至少能抓住他们的后队。
情况不明朗,如果能抓到一两个舌头,起码知道这些雇佣兵到底要干什么。
“嘶……”
听到邢志这个要求,郑九霄有些为难。
“我一直在监听他们的通讯,但他们用的是加密通讯,而且通讯时间极短,有点困难,但我可以试试。”
郑九霄想了想说。
“快点……”
邢志冲他点了点头。
郑九霄打开自己胸前的终端,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但过了5分钟,郑九霄又冲邢志摇了摇头。
“他们现在通讯静默,没有信号。”
虽然那些雇佣兵的行动速度不快,但邢志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否则距离还会被拉开。
“叶铭,你能想办法靠近他们吗?”
邢志在耳机里问道。
如果不能通过技术问题解决,那只有通过人了。
叶铭现在正顶在前面,他一直没有中断追踪痕迹,还得再辛苦一下他。
“我预计大概半小时能和他们接触。”
叶铭在耳机里说道。
“注意安全!”
邢志叮嘱了一句。
“王鱼,我觉得我可以加快速度去支援叶铭。”
王一万觉得就靠叶铭一个人,万一遭到对方优势人员,他会吃大亏。
他赶紧在耳机里建议道。
“雪豹,不需要,人越多越容易暴露。”
叶铭在耳机里低声说:“我能保护好自己。”
“嚯,特侦出来的就是自信。”
陈天成低声呵呵笑着。
“别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孟雨辰在后面低声喝道。
……
卢庆文默数着自己的脚步,走了两个多小时,他只走了不到5公里。
其实他的腿完全可以正常行走,但他假装痛苦,伤腿假装一瘸一拐的,故意在地面上拖出显眼的痕迹。
他能隐隐感觉到,押送他的雇佣兵们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和紧迫感。
他们不断的催促卢庆文快一点,但卢庆文假装一个踉跄,扶住了一棵树,虚弱的摇了摇头。
“我走不动了!”
卢庆文冲押送他的雇佣兵摆摆手:“给我点水,还有吃的!”
“该死,我会弄死你!快给我走起来!”
那个雇佣兵略显年轻,显然没有看穿卢庆文的伎俩。
卢庆文索性不说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用手扳着伤腿假装检查。
“给我站起来!继续!”
那个雇佣兵上前,用枪口指着卢庆文。
卢庆文抬起头,一脸疲惫的冲他摆了摆手:“我不行了,走不动了……”
“钱德勒,该死,你得过来看看!”
雇佣兵无奈,只好在耳麦里叫道。
在后面压阵的钱德勒,听到通讯静默被打破,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赶上来一看,心里已经猜了个七八分。
卢庆文是假装走不动了。
“嘿,很严重吗?”
他假装关切的问道。
“你看到的,的确很严重。”
卢庆文指了指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脚踝:“我需要医疗,最好有人给我再检查一下。”
“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钱德勒脸上依然微笑着,但直接点破了卢庆文的想法。
卢庆文一愣。
钱德勒比押送他的雇佣兵难对付得多。
但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假装下去。
“不,你误会了……我真的走不动了。”
卢庆文再次假装虚弱。
“你是不是认为,你们的特种部队已经离我们不远了,所以你想……嗯?我承认你的确挺聪明的。”
钱德勒又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喜欢……猜测和揣摩,我想我可以验证一下我的猜测。”
钱德勒说完脸色一沉,当着卢庆文的面摁下了耳麦的通话钮。
“梅里,那个上校的情况怎么样?”
“他说有些不太舒服,需要休息。”
梅里的在耳麦里说道。
“这么巧,我眼前的这个少校也有些不太舒服。”
钱德勒冷笑一声:“你告诉上校,如果他还不舒服,我会把少校干掉!”
“收到!”
松开了通话钮,钱德勒又往前靠了一步,弯下腰俯视着卢庆文:“少校,如果你的脚还不快点好起来,那我也会干掉你的上校。”
“你妈的!”
卢庆文低声冲钱德勒骂了句国骂。
“请说英文。”
钱德勒听不懂这句话。
“我说,FUCK!”
卢庆文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呵呵……很好,我想你的脚会好起来的。”
钱德勒却觉得无所谓,直起拉腰,冲押送的那个年轻雇佣兵说道:“看好他,如果他再走不动,告诉梅里,枪毙那个上校!”
“YES!SIR!”
年轻的雇佣兵凶神恶煞的应道,上前一把粗暴的把卢庆文从地上拖起来。
“钱德勒,好像有人跟上来了……”
耳麦里,断后的一个雇佣兵又报告道。
“该死,难道就不能让我喘上一口气吗?”
钱德勒低声骂道,摁下了通话钮:“注意观察,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