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大饼的回答,林初渔收起了凌厉的眸光。
“你要是喜欢粟粟,就可得把这个媳妇儿给守住了,不要在外面和别的小姑娘勾搭上。”林初渔缓缓开口说道。
“像是那黄柳柳,你觉得她故意接近你,是安什么好心吗?”
“你写的字是啥样的?你心里没个数吗?连张夫子都看不下去。你真以为凭你那些写过字的废纸,能让她娘一直给你做葱油饼?”
“张夫子写的字不比你好看吗?怎么没见她用葱油饼换张夫子写的字。”
闻言,宋大饼失落地低头。
当黄柳柳看到他写的字夸他的时候,他最开始确实很高兴,激动地认为他有写字的天赋,只是只有黄柳柳欣赏得来而已。
但现在一想,确实是不对劲。
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宋大饼垂眉,“那她为什么要接近我啊……”
这个问题宋大饼想不通,他便试着向林初渔寻求解答。
林初渔白了宋大饼一眼,“你可以自己去问她真正求的是什么。”
林初渔大概猜到了原因,倒是她并不想说出来。
还不如让宋大饼自己去发现黄柳柳的狐狸尾巴。
说完,林初渔也没再说话。
她径直地朝前走,没多久就快回到了家。
院门口,老孙头和他大儿媳妇站在那里,手中提了一串五花肉。
看到林初渔回来,老孙头两人朝着她走了过来,“大饼他娘,你可回来了。”
“这是我们今天刚从镇上买回来的猪肉,给你送来。”
“多亏了你,今天我大儿子今天都有力气吃了一大碗肉。”
“你救了我家大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点小礼你可千万得收着。”老孙头挤着笑对林初渔说。
孙大现在的精神头一日比一日好,老孙头一家子看着都安心了许多。
他们一家子得承认,确实是林初渔救的孙大。
而且这几天林初渔抽空时都会去查看孙大的病情,教老孙家的人该怎么照顾孙大,他们都看在眼里。
老孙头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没服过几人。
现在这林初渔算是一个。
不仅是因为她会治病。
更是因为明明他家前不久才和林初渔闹过矛盾,过后她竟然是一点不记仇,还去帮着救孙大。
要是换成一个胸襟狭窄点的人,他大儿的情况就危险了。
老孙头发誓,以后要是在村里听到谁说林氏小气记仇,他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林初渔也没客气,把肉接了过去。
这是她应得的。
客套地又说了几句,林初渔就回了屋子。
宋大饼跟在她后面沉思。
像这种她娘凭她的本事拿的别人家的谢礼,就显得真实多了。
宋大饼羡慕了。
不知道啥时候他才能像他娘一样厉害。
……
吃了晚饭,林初渔便开始指挥宋大饼。
“宋大饼,你媳妇儿给家里煮饭,今天的碗该你洗。”
“洗了碗记得把家里的鸡鸭喂了,再溜羊出去吃草……”
“对了,小繁星的尿布我放在院子里的盆里,你睡觉之前记得洗干净。”
因为是林初渔的吩咐,所以一家子只能静静地看到宋大饼一直在忙碌,连歇息的空隙都没有。
“三个,大哥这是又惹娘不高兴了?”宋小龙昂起头询问宋鸿宇。
宋鸿宇点头,“应该是。”
他们发现,最近娘生气的时候都不再爱打人,而换成了做家务干农活的惩罚。
虽然也会很累,但比娘以前用鞭子打人要好很多。
与此同时,林初渔正待在院子里看旺财和它的崽子们。
她刚往旺财的狗碗里放了两把狗粮,旁边门口就有人进了院子里。
是周正阳。
他不知道干了什么,瘦了许多,皮肤也晒得比距离林初渔上次见到他时还要黑许多,成了黑黝黝的古铜色。
看到林初渔,他期待地开口询问,“婶子,我想问问你这里还收痒痒棍吗?”
自从村里封村,林初渔不能再把痒痒棍送到王老爷子那里后,她就暂时停止收痒痒棍,并给给之前她送痒痒棍的各家各户结了账。
她听说前段时间因为去山上挖痒痒棍的人实在太多,渐渐地已经不好再在山里找到痒痒棍,所以卖她痒痒棍的人也少了许多。
再加上林初渔现在的农场系统升到了满级,要是想要痒痒棍,用系统种出来的其实更便宜。
林初渔已经不准备收痒痒棍了,但看到周正阳的后面提了个大袋子,里面似乎都是痒痒棍后,她说道,“以后我可能不需要了,但你现在要是有的话,我可以把你这点买了。”
林初渔特意照顾周正阳,纯属是觉得这娃老实,她对他的印象也不错。
周正阳有一次带痒痒棍来卖,林初渔当时有事,就让宋大饼去算账。
但宋大饼是个憨的,十五斤的痒痒棍算成了一百五十斤的价。
林初渔给周正阳结账的时候,周正阳主动还回了他多拿的钱,还帮林初渔重新把账理了一遍,这才找清楚是哪里出了错。
听到林初渔愿意收他的痒痒棍,周正阳眼睛一亮,“谢谢婶子。”
说完,他把身后的一袋子痒痒棍拿了出来让林初渔看好坏。
痒痒棍的表皮都是带着一点湿润的,林初渔猜测应该是他刚从山上挖回来的。
每次周正阳送来的痒痒棍林初渔都很放心,因为他从不往里面塞别的东西压重量,而且只要是坏的痒痒棍,他都会在送来之前调走。
林初渔将痒痒棍拿去称重,把钱付给他的时候打趣地询问,“存够娶媳妇的聘礼没有?”
林初渔知道,他对隔壁的李小环有意。
周正阳一个人送来的痒痒棍能抵得上其他村民的两倍,他这么拼命上山挖痒痒棍应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林初渔算了一下,他少说也买了有十两银子,应该够在村子里娶媳妇。
闻言,周正阳垂眸,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勉强地笑了,又缓缓摇了摇头。
之后他的情绪明显低落许多,和林初渔告别之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