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胖的罢学就此揭过。
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传到外面的,后面竟然也有人开始模仿。
书院里最不配合学习的往往都是家庭富裕,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孩子。
这些人里,一但有产生厌学想法的,直接就被家人丢去书院旁边的田地里帮村民干重活累活。
一般等他们累得要死的时候,这厌学的情绪也就没了。
用过这套路的人,都说好。
宋家人继续保持着各自的分工干活,谁都不知道暗地里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
这一天。
原本明媚的天说变就变了。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天空中的云朵就逐渐堆积,乌云密布。
狂风掀起,夹杂了一些小雨滴。
一队穿着官服的人马先是到了镇上,要封了林记糕点铺、后面的糕点作坊还有桃源宴。
官服的人来势汹汹,不管宋粟粟如何轻声细语地和他们商量,这最后封条还是贴上了他们家的店门。
林初渔手底下的一大群员工都不知所措,最后在宋粟粟的带领下回了村子里。
等回到了桃源村,同样的一批官兵又去封了林初渔的桃林、肥皂洗发水厂。
顾氏夫妻的小饭馆,还有宋老太太家开的福来客栈。
此时,林初渔正在外面谈生意。
听到消息的一瞬,就急着往家里赶。
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名下的店铺和产业都已经被封完了。
连着数百人没有了活可干,住的地方也没了。
听到林初渔回来之后,都眼巴巴地望着她。
“娘,这可如何是好啊?”宋粟粟拧着眉头看向林初渔。
“他们可说了原因?”林初渔询问。
宋粟粟摇了摇头。
刚才来的几个官员了凶了。
她想问个原因都被凶了一通,还是宋大饼听着消息从书院出来,让她在娘回来之前,不要跟官兵硬碰硬。
林初渔皱起眉头。
趁着官兵们还在村里寻找她家产业的时候,林初渔走了过去。
她一眼就看中了那一伙人之中,穿着个七品官服的男人。
林初渔冷着脸,过去就开口说道,“为何封我店?”
因为林初渔强硬的语气,男人也是极为不悦。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官这么说话。”男人开口道。
林初渔没开口,宋大饼在旁边插嘴道。
“我娘是圣上亲封的福恭人!我爹是千总!”
宋大饼也不算太傻。
早在官兵来的时候,他就去问了张夫子,得知这次封他家店的是个七品的官。
宋大饼记得他娘和他爹现在可是六品,可不怕这人的。
闻言,刚才还看着林初渔的态度十分不爽的男人,想起来前段时间好像确实听说过圣上下旨封赏的这件事,当即换了一副脸色。
“原来是福恭人,是下官失礼了。”男人拱手道。
虽不算讨好,但总归是比起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要和善一些。
“为何封我店?”林初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男人尴尬地回答,“不是我想封恭人的店。”
“是上头来的方大人,这次奉旨来咱们锦州城这里查税收。”
“他说您手底下的这些产业有问题,需要时间调查,便让我们暂封了店。”
“只是调查?那需要多久查得好?”林初渔询问。
“这个……”男人摸了摸脑袋,表情很是无奈。
方大人那边跟他透露的意思,自然是想拖着时间,最好封个三年五载的。
当然,这明显的针对,男人也是不可能告诉林初渔的。
他只能说一股模糊的结果,“福恭人莫担心。只要过些时日,等咱们将一些查好,还恭人清白,这些店依旧可以照开。”
林初渔自是看出了男人的心思,紧紧地盯着她,话语了冷了一些,“我要一个时间。”
“……”男人皮笑肉不笑,额头处都冒出了虚汗。
官大一级压死人。
虽说林初渔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六品,但也是他惹不起的。
当然,作为五品京官的方大人,更是他惹不起的。
要是惹了那位的不高兴,针对他手底下的产业都是小事,怕的是这顶乌纱帽也跟着没了。
“或许,得等数月吧。”在林初渔气压的注视下,男人僵硬的开头说着。
“嗯?数月?”林初渔拖长了尾音,表达出了她此时此刻的不满。
男人见状又改了口,“两月,顶多两月。要是时间再少,方大人那边也不会同意的。福恭人,你就饶了下官吧。”
闻言,林初渔没有再说话了。
方靖州再怎么说也是个五品。
现在带着目的来,官威大得很。
现在的林初渔还真的就拼不过这背后的方大人,所以该认的就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