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七天。”
“七天之后你必须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不然就是闹到皇上面前我都绝饶不了你。”
说完,程韶这才带着人离开。
宋鸿宇和王宸羽二人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说到底两人还是小地方出来的毛头小子。
初来乍到就和程世子这种身份的杠上,害怕是肯定的。
但凡林初渔也是个没脑胆子又小的,恐怕就得被程韶的气势给唬住,三人也免不了被程世子请去府上“做客”了。
“走吧,咱们先去住的地方吧。”林初渔说道。
宋鸿宇和王宸羽点了点头。
但宋鸿宇刚走了几步,就有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他疑惑地用手将贴在他脑门上的东西抹下来。
黑乎乎的一坨,闻着还臭臭的。
下一刻,当宋鸿宇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后,表情一黑,当即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丢。
“这是哪里来的臭狗屎!”宋鸿宇骂骂咧咧道,白皙的脸颊气得涨红。
有了宋鸿宇的遭遇作为提醒,在察觉到周围路人充满恶意的目光之后,宋鸿宇展开随身携带的折扇挡在头顶。
也是运气好,成功防住了一块即将落到他头顶上的腐烂菜叶子。
林初渔见状,以防被祸害,扭头就上了马车。
之后,见着三人急匆匆地逃跑,周围的路人都觉暗爽。
有人在悄悄议论。
“呵呵,这花容阁的老板跑得真快!”
“这个毒妇!不知害了多少姑娘的下半辈子!要不是我稍微失了点准心,我家大黄新产的那坨粑粑就得落她头上!真是可惜了!”
“你们几个胆子真大,那好歹也是诰命夫人啊。”
“你怂什么。我可是听隔壁街的卖鱼婶子说她虽是诰命夫人,但也是一点实权都没有的外乡人。你没见着她来京都,也只是带两个小厮和车夫罢了。连我们京都这边随便一个小官夫人的派头都比她强。”
“你看,我们都敢当街朝她丢东西,她也只能逃,而拿我们没办法吗?”
“张阿婆说得有理。要早知道了今天遇到她,我今天就把家里那些烂鸡蛋给带来了。”
“下次要是再见到她!我跟你们一起丢!我看诰命夫人也没那么了不起吧!”
“……”
话语间,那几个路人都沉浸在了惩恶扬善的窃喜之中。
与此同时。
离开的程韶散了跟着他的一众男人,随后只留了几个心腹原路返回,走进了一间路边的茶馆里。
林浅黛正坐在茶馆的二楼,临街靠窗的一边。
见着程韶进入厢房,哭得眼泪汪汪的林浅黛扑进了他的怀中。
林浅黛呢喃。
“是她,真的是她。”
“我原以为她已经死了。”
“程韶,她回来肯定是想找我报仇的吧。”
“她就算恨我,可咱们的鸢儿是无辜的啊……”
程韶将林浅黛搂进了怀里。
虽是老夫老妻,但程韶仍旧对林浅黛是独一份的宠爱。
面对别人时面色冷酷的男人,在看着林浅黛时眼神里只有心疼和宠溺。
他柔声说道:“夫人,你放心,我不会再重复覆辙,让她有机会对你下手的。”
“我这次没带走她,并不是我不准备教训她。我不亲自动手,还有人帮我们动手呢。”
“之后有的她好果子吃。”
程韶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
半个时辰之后,林初渔到了之前和宋大饼夫妻俩住的小院里。
之前在这里租住了一段时间,什么都布置好了。
后来林初渔为了方便以后来京都有个住的地方,索性就直接买了这间小院。
说到这里,林初渔就不得不感叹下京都乃天下脚下的贵土,当真是寸土寸金。
这一个总共只有五间瓦屋的小院,就花了林初渔足足四百多两银子。
要是在其他地方,都能搭一座大宅院。
进了院子里,林初渔他们把行李放下。
宋鸿宇急着去井口提水洗头又洗手。
距离林初渔他们上次来这院子里住的时候,并没有过去太久。
院子里的房间都只落了一层薄灰,随便打扫打扫便能住人。
宋鸿宇还是坚持着用他家卖的洗发水洗头。
洗完后,他询问林初渔:“娘,咱们什么时候去把凌霄子爷爷接进京都啊?他一个人在城外,我还是不放心。”
“我告诉过老爷子这里的住址。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要是身体没事了,他自己会进京都找我们会合的。”林初渔回答。
“那……好吧。”宋鸿宇应答。
他走到了边上,又和王宸羽说起了话。
“宸羽哥,你鬼点子最多,你说咱们该从哪里开始查起啊?”
林初渔和程韶约定了七天的调查时间后,王宸羽心里总记挂着这个时间,分秒都觉得珍惜。
闻言,王宸羽无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鬼点子多,那也只能在他能懂得的事上施展。
他只知道花容阁在京都出事,但连出了什么事,具体又得罪了什么人都不清楚。
宋鸿宇苦恼地拖着腮子沉思,“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初渔耳力还不错,正巧听到了两个少年的对话。
她一边扫地一边开口说话。
“我带你们俩来是因为你们要参加春闱,早晚都得来京都。”
“你们的首要任务是科考。至于调查花容阁的事,就交给我吧。”
闻言,王宸羽想着牢里的王富贵,刚要开口,小院的门就突然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开门!”
“花容阁老板在里面是不?!快出来!有这附近的邻居亲眼看着你们进院子的!别想躲了!”
“毒妇!快赔我毁容的脸!你不出来给个说法,我今天就堵在这里不走了!”
听着那院门外传出的嘈杂声响,林初渔他们便知道这趟来的人肯定不少。
宋鸿宇和王宸羽对视了一眼,都觉不妙。
“娘/干娘,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都默认的同时异口同声道。
林初渔去屋子里抬了一套桌椅到院子里,又拿了笔墨纸砚摆在上面。
林初渔坐在椅子上,正好正对着院门。
“鸿宇,去开门吧。”准备好一切后,林初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