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渔带着人到了二楼的阁楼上。
这里平时都是花容阁招待一些身份不俗的贵客用的,添置了不少的桌椅。
她换了宋鸿宇和王宸羽二人先扫去桌椅上面的尘灰。
面对十多位姑娘时,笑容亲切。
“别紧张,都先将就着坐下吧。”
“如果不介意的话,各位可以先将面纱放下。”
因为容貌有毁的原因,今日所来的女子大多都掩着面。
听到林初渔的话,众人都先坐下,随后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揭下了面纱。
所有人露出了真容。
有人不解林初渔的意思,向周围望去。
突然,有个人惊呼,直直地盯着身边人的脸说道:“珊妹子,你前阵子这脸不是烂得比咱们都厉害吗?咋这么快就要好了。”
被许多人同时注视,那女子羞涩地颔首,“多亏了福恭人上次给我的雪花膏,还有神医上门,给我开得那几副药。”
“那些东西有用?”
“嗯嗯,至少比我先前用的那些药有用多了,”女子点头,“这不,我这脸上和身上都只剩一些小红点还没消了。昨日又去找了大夫来看,说是运气好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竟然没毁容?
大夫还说,不会留下痕迹?!
周围人看着说话的那姑娘,目光里是说不上的羡慕。
林初渔自然也是给了她们雪花膏和药的。
但是敢用的人并不多。
加上她们平时又没什么串门的习惯,要不是今日受害者一聚,看着用了药的那些的人有明显的效果,她们还不知道呢。
还有人在暗暗后悔。
因为对花容阁的不信任,林初渔给的那些药,她们早就给丢了!
“虽说各位满足不了花容阁的售后赔偿条件,但是各位姑娘也是受了委屈。如果各位愿意的话,我这边可承担接下来的药钱。但凡差药用了,只需要和我说一声,我便让人给你们送药去,尽力将各位的皮肤恢复原貌。”
林初渔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眼睛一亮。
还有人当场眼眶就湿了。
心中想着福恭人果真是深明大义。
明明是他们贪图便宜毁了脸,还咬福恭人一口,她竟还愿意帮助她们。
如此对她们以德报怨,完全配得上皇上那般程度的嘉奖。
接下来,许多人都朝着林初渔道了谢,带着感激离去。
所有人走后,这善后的最后一件事也结束。
王宸羽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事情完美解决。
想来传了消息回锦州城那边,他爹王富贵应该就能从牢狱里面出来了。
王宸羽也是解决了忧愁,连埋头扫地的时候,都是在笑着。
同时,得了空闲之后他还在打量着他们现在待的这间花容阁。
花容阁实在是太大了!
他来之前都不敢相信,在京都这么大的一座阁楼,竟然是他娘的!
没多多久,林初渔也锁好了花容阁的大门,带着宋鸿宇和王宸羽回去,“好了。事情也解决了。你们两个回去安心温习功课。明年还要参加春闱呢。”
“我就盼着你们俩以后有出息了好罩着我。”
最后一句话林初渔是为了活跃气氛开玩笑说的。
但是宋鸿宇和王宸羽却都认真听进了耳朵里。
先是方靖州,后面又来了程世子。
但凡林初渔自己没点能耐,这些人有权有势的人想对付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
所以为了防止又冒出一些想对付他们的坏人,还得他们自己有能耐才行!
经历了这一趟之后,连一向对为官没什么兴趣的王宸羽都改变了想法,有了奋劲儿。
王宸羽痞气一笑,揽住了宋鸿宇的肩膀。
“鸿宇,咱们得再加把劲哦,争取明年也是榜上有名!”
宋鸿宇认真地点头,“嗯!”
……
*
定国公府。
程韶和林浅黛刚踏进府里。
因为林初渔年轻时候的所作所为,林浅黛光是看着她这个姐姐,心里都有阴影。
之前程韶去找林初渔议论的时候,林浅黛也是在边上的马车里坐着,并没有露面。
在程韶拿林初渔没办法,黑着脸上马车的时候,还是林浅黛安慰的程韶。
林初渔拿出来的确实是实证。
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都在想。
难不成林初渔真不是有意还害他们鸢儿的?
刚踏进府里,府里的管事就过来迎接,“世子爷,世子夫人。”
程韶脸上的寒霜还没有散去。
冷着声询问,“许太医可救活那个人了?”
“回世子爷,许太医刚走,说是给那位姑娘及时止了血,加以调养,过几日便可醒来。”管事恭恭敬敬地回答。
“去查查,她是否曾经住在京都东边桂花巷子第三家院子过,和前任户部左侍郎有关系。”
“派人看着她,要是她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程韶吩咐。
接了命令之后,管事就离开了。
程韶继续朝着屋子里走,到了书房之中,并吩咐着下人将给程鸢儿买香皂的那个丫鬟给带了过来。
没多久,府里的这人就将人给带到了。
“世子爷,春蝉带到了。”
前些日子,程韶就将春蝉给惩罚了一遍,打了二十个板子,现在补上的伤都还没好。
所以现在春蝉看到程韶的时候都埋着脑袋,低着头颤颤巍巍的,都不敢看他。
“本世子问你,之前你给小姐买的香皂是在花容阁的店里买的吗?”程韶沉着脸,询问道。
那丫头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是……”过了一会儿,她弱弱的回答。
闻言,程韶眼睛给锐利了。
“本世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回答。”
到承受的话,春蚕更加的心虚了起来。
程韶这么说明显是发现了一些线索,让她过来问责了。
见着现在也没办法狡辩了,春蝉才改变了回答,“求世子饶命,那香皂确实不是我在那花容阁的店里买的。是在……店门口……找其他人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