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机会,真想去宋姐姐的老家看一看。”易夫人说道。
“这有何难的?以后你要是去了锦州城附近,让人知会我一声,便可随时去看。”林初渔回答。
“如此甚好!”易夫人说道。
看着林初渔的目光里,带着崇拜和友善。
崇拜是佩服林初渔养花的能耐。
友善是为了以后在林初渔那里留下好印象,之后两家还能保持交往。
此时,在场这么多人里,都不如林初渔在易夫人的眼里重要。
不管林初渔心里怎么想的,但易夫人现在是凭着这么一小会儿的相处,就将她试作了知交好友。
想到刚才还有些人想看林初渔的笑话,她就不爽。
易夫人也不是全然没有心眼的。
听到周围的话风一转,都在夸赞那三盆花的稀世之资时。
易夫人眼中闪过灵动之色,随即说道,“今日是我这个当主人家的不是。”
“忘记让管事把各位送的礼拿来一赏了,实在是浪费了大家的心意。”
“要不是俞家的姐姐提醒,差一点就浪费了此等名贵之物开放的时候。”
易夫人一个眼神过去,府里的管事就心领神会地再次转身。
见着管事一走,在场有几个明里暗里说过林初渔坏话的夫人,脸色都黑了。
她们几位夫君在京都,都只是些六品以下的小官。
所以送来的,都是些没怎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刚才之所以敢嘲讽林初渔,不过是因为她出生低下,又没有夫君在身边,才生出来的胆子。
有人尝试悄悄地暗示,让易夫人放弃将所有礼品送来观赏的想法,但易夫人几句话之间,就拒绝掉了。
又是过了一会儿。
一串下人排成一列,陆续走了过来。
所有人的手上都举着托盘,里面都小心存放着今日客人们送来的东西。
这京都的夫人们一想都是看惯了好东西的。
几乎只需要一眼就能分清这些礼品的好坏贵贱。
东西一旦都摆过来了,就不免有人暗自开始攀比了起来。
有几位家底殷实的,听着旁人夸赞他们送来的东西,眉宇间都满是骄傲。
而那几位家境一般的,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林初渔送来的那些菊花,经过众人暗地里的推测,大致可以确定为价值价值千两白银以上。
而她们送过来的东西也不过是几两子打造的簪子罢了,顶多就是在上面再镶嵌几块漂亮却不值钱的珠玉撑撑场面。
更有甚者,就是在路边,随便买了一把画着菊花的扇子就过来了。
本来送这些东西的话,应付一般六品夫人的举办的宴会也是足够了。
偏偏今日林初渔送的东西实在是太贵重。
她们的东西和林初渔的东西放在一起比较,就显得她们的东西太过于寒掺。
此时,有人注意到了一把竹扇。
有人抿唇一笑,去打开了扇子打量。“这扇子是谁送的啊?倒是别致。”
说着,那人就打开了折扇,看着上面的画作署名,那人很是惊诧,“唉?齐闲的?竟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真是了不得。”
“这是谁家送的啊?”
闻言,有人回答:“我我今日是和俞家的姐姐一起来的。这把扇子好像就是她送的。”
听完,人群里,一个着嫩黄色的裙子,头上簪着精致珠花的年轻姑娘笑了。
“正巧,这样子的折扇,我家姐姐那里就得了一把,是刑部尚书家的嫡长子作为聘礼送来的。不过我看过我姐姐的那把光是扇架,都是用的象牙雕的,上面的画作也比更为栩栩如生。”
找个年轻的姑娘虽然没有明说俞夫人送的扇子是赝品。
是通过她的话,众人都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京都的夫人和千金小姐们说话大多都是这样的,喜欢暗里射箭。
俞家的夫人没说话。
看着周围人戏谑的目光,她脸色通红,咬了咬牙便转身去了另外一边。
刚才那个当面拆穿他的年轻姑娘是个她招惹不起的,所以她就算再气也不能和那人当众撕破脸,只能当做没有听见。
这京都的官夫人们最是忌讳有人送弄虚造假的假东西。
加之见识到了林初渔出手的阔绰,而且她本身就气质上佳,不少人对她的印象也有之改变。
因此,想看林初渔笑话的人也就没之前那么多了。
她们就将今日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俞家夫人那边。
“俞家不过一小门小户罢了,这位俞家夫人刚还好意思嘲讽人家福恭人呢。咱们在场的谁不知道,她也不过是一个平民出身,借着小有姿色才成了她家夫君的续弦。这儿最没资格嘚瑟的就是她。”
“就是就是,瞧她刚才那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大户人家夫人该有的端庄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易府是她的家呢。”
“你们知道他刚才为什么处处针对福恭人人?”
“为什么?”
“因为我听说她前段时间也囔囔着了花容阁的东西毁了脸。她家夫君差点就因为这件事要休了她呢。”
闻言,周围人像是又寻到了吃瓜的味道。
“你们也知道,花容阁闹出那件事之后,还惊动了皇上,不过最后人家福恭人也证明了和她并无关系,是有人在外面卖便宜的仿制品。受害者便是买了那些。”
“是吗?原来俞家的夫人就喜欢在外面买些假东西?我最是讨厌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假撑着场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