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初渔也姓林。
甚至还搭理起了林珺这个纨绔。
王宸羽和宋鸿宇最开始觉得林珺只是认错人的想法都动摇了。
“小宇子,你知道干娘的老家在哪里吗?”王宸羽拖着腮帮子看向宋鸿宇。
宋鸿宇先是摇头。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变化。
他想起来了!
林初渔虽然从没带他们去过她的娘家,也从没提过他们的外祖父外祖母。
但听村里人说,她刚嫁进宋家的那几年,总到处囔囔着说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因为他娘是被他爹买回来的媳妇儿,所以村里人总把这件事当笑话听,也根本没人相信。
事情过了这么久了,连宋鸿宇都快要忘记这回事。
见着宋鸿宇变化的脸色,王宸羽也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两人都默契地贴近林初渔的房门,想偷听里面的动静。
结果啥声音也没听着。
不到一炷香时间,林珺就出来了。
脸颊两边都各自带着红彤彤的巴掌印,眼尾也像是哭过似的泛红,目光里却满是激动和欣喜若狂。
看着外面的王宸羽和宋鸿宇时,他露出了无比和善的笑容。
他一点不见外地将两手掌放在两人的肩膀上,如同长辈一般郑重地拍了一下。
又特别对王宸羽交代:“现在看你还算顺眼。本少爷也是大度之人,之前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
王宸羽一阵恶寒。
这时,林初渔走出来了。
宋鸿宇赶忙上去询问,“娘,这人不会真是我舅舅吧?”
林初渔摇头,“自然不可能,已经和林少爷解释好了,是误会。”
“那他……?”宋鸿宇欲言又止。
林珺的表现,实在不像是认错了人。
林初渔淡淡瞥了林珺一眼。
林珺反应过来,收敛了那灿烂的笑容,当即说道:“确实是认错了人!”
“不过这也不妨碍咱们现在认识!也不妨碍本少爷对福恭人一见如故!想认作干姐姐!”
王宸羽挑眉。
他还从没听说,有男子认干姐姐的道理。
更何况,林珺还是个纨绔子弟。
她干娘在京都,本就受有许多争议。
要是再和林珺扯上关系,恐怕名声会更臭。
林初渔脸上看不出喜怒,嗓音平静。“林少爷。我身份低微,实在不配和林府攀上亲。所以在外面就勿要说这种糊涂话了。”
林珺赶紧点头哈腰,活脱脱一狗腿子模样。
“是是是。福恭人说得有道理,是我冒犯了。以后我定不会说这种蠢话。”
林初渔继续开口:“既已解释清楚,我还另有其他事,可能接下来就无法招待林少爷了。”
“无碍,是我打扰福恭人了,我这就回去。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王宸羽和宋鸿宇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珺对林初渔的话言听计从。
甚至是在回林初渔话的时候竟还习惯性卑躬屈膝。
他卑微极了,转身离开院子的时候,还不忘顺便将院门给合上。
“……”王宸羽和宋鸿宇沉默。
都是总觉得事情没林初渔他们解释得那么简单。
林珺一走,林初渔便在院子里做起了其他的事。
宋鸿宇实在没想通,就贴在过去。
“娘,刚才林珺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是他欺负你了吗?”宋鸿宇询问。
“他自己打的。”林初渔正在筛药材,闻言抬起眼眸回答。
“啊?他为什么自己打自己的脸?”宋鸿宇疑惑。
“前阵子宸羽不是和他闹了些矛盾吗?我刚才想起来就提了这事,他可能心里觉得愧疚,就自己打了自己两巴掌。”
宋鸿宇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来林珺脸上那两个红肿的巴掌印。
还真别说,林珺对自己下手都还挺狠的。
王宸羽在旁边听着,解气的同时,真就越发觉得林珺是个脑子有病的。
林珺离开了林初渔的院子。
一出门,又摆出来平时那天不怕地不怕,京都混世纨绔的架子。
只不过他皮肤白皙,脸颊上的红印就是不想让人注意都难。
平时最会拍林珺马屁的随从当即摆出来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咬牙捞起袖子:“这些个王八羔子!竟然敢打咱们林府的少爷!看咱们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林珺面对除林初渔之外的其他人,可没先前一样的好脾气。
闻声,林珺一脚踹在了这人的屁股上。
似乎是觉得一脚不解气,又多踹了几下,一边骂骂咧咧着。
“你说谁是王八羔子呢!”
“这里的人你们敢动一下!信不信本少爷就砍了你这贱奴的双手双脚!”
林珺的随从捂着火辣辣的屁股,畏畏缩缩地躲到了边上去。
经过林珺这番警告,其他人也知道了,这院子里的人是他们碰不得的。
回去的路上,林珺的书童大着胆子跟在林珺的边上询问,“少爷,福恭人不会真是大小姐吧?”
林珺眼珠子一转想起了林初渔的警告,随即阴鸷地盯着书童,“大姐去世多年,当年这事还是我爹亲口宣布的。福恭人又怎可能是我大姐。”
“今日是我认错了人。但你们要是敢在外面乱传,本少爷绝对轻饶不了你们!”
书童害怕地埋下头,“是是是!小人绝不敢乱说话!”
接着。林珺回过头继续哼着小曲,心情还不错地往前走。
他还是那个不消停的主儿。
路上看到条狗在边上,都得上去踹两脚。
他无素质,无品德,只随性而为。
就算是林珺的贴身随从们,陪伴他多年,都没见过几次林珺乖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