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姆兰附近,无名之森。
就贝狄威尔看,自三分钟前从又双叒一次的睡梦中醒来,自家的王每次下口那都不像是在吃鱼。
像是饿了很久没有吃过饭的样子,却也不太像。
在吃鱼的过程中,她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聚焦在鱼身上,竖着眉头怒气冲冲,一言不发,每一口都像是在释放心头的愤恨,咬牙切齿地将鱼肉从鱼身上狠狠地撕扯下来用力咬碎!
还是
难道说又是兰斯洛特那个狗东西?
想到这个可能性的贝狄威尔心下一惊。
看王这个样子是没跑了,八成又是在刚刚的旅途中叒一次地被兰斯洛特卿搞了绿色!
不然怎么会这么生气?
就在贝狄威尔因为脑补,拳头梆硬,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远在法兰西的兰斯洛特好好盘盘道之时,将敌人(烤鱼)完全湮灭的骑士王忽然开口了。
“贝狄威尔卿,王不懂人心这句话难道是真的吗?不仅仅兰斯洛特卿他们,那么多年来,我甚至就连梅林的本性都没能看清楚!”
“?”贝狄威尔打出一个问号。
梅林?
难道说方才的短期旅途中王遇到了梅林?是因为梅林才这般生气?
话说梅林究竟做了什么才导致自己的王比因为先前的兰斯洛特严以绿王更为气愤的?
“没想到他竟与摩根之流是一丘之貉!”
贝狄威尔立刻就提取出关键词:摩根。
一丘之貉?什么意思?
难道说梅林做了与摩根差不多的事才导致王如此气愤?
根据平日里一些骑士间的小道消息,王不喜摩根是因为当年某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摩根让自家的王真真切切的当了回男人!
自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彻底僵化了。
王此话的意思莫非是说,梅林做了与摩根相差不多的事情?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只梦魔混血应该是男人没错吧?
他总不能复刻摩根的手段将王变成男人,在紧张刺激又无比焦灼的指令卡战斗中与王击剑吧?
莫非是……
忽然间贝狄威尔想到了什么,并不由睁大了眼睛。
梅林“针”对的可能不是王,而是王妃?!
他极有可能复制了摩根的手段,但却不是将王变成男人,而是让王妃变成女人!
想到这里,贝狄威尔默默地将梅林记在了心里的讨说法名单上。
至此,讨说法名单上孤零零的红名兰斯洛特总算是有了一个伙伴……
对于阿尔托莉雅而言,梅林这次的手段确实与曾经的摩根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王妃困在梦里,辅以亢奋的魔术,将别的女人送入半真半假的梦中,最后还辅以幻术套上了自己的皮肤引诱王妃犯错!
这一刻的阿尔托莉雅恨不得当下就解除当初与抑制力定下的契约前往阿瓦隆找梅林讨要个说法来,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这份冲动。
毕竟,一旦主动解除契约,或许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王妃了!在连五大魔法都无法入侵的阿瓦隆,能不能再接收到王妃的召唤是个未知数!
就在阿尔托莉雅心里对梅林骂骂咧咧之时,距离卡姆兰并不算遥远的碧绿湖水中,本来晃着脚丫子翘首以盼的湖中仙女薇薇安忽然停了下来,眼中也闪过了一抹浓浓的厌恶与反感。
问就是刚刚从阿尔托莉雅的嘴里听到了梅林的名字。
要说世间最恨梅林的人,薇薇安(摩根)敢称
当初梅林究竟对这位湖中仙女做了什么才导致薇薇安与摩根对其如此厌恶众说纷纭,只知道大概比次日清早穿上裤子不认人还随手给了两百qp当过液费还要过分上一百倍!
顺带一提,只要想出来,梅林随时随地都能从阿瓦隆出来,躲着不出来的诸多原因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其实就是为了躲避这位湖中仙女!
总之,在微微安与摩根听来,梅林这个词与混账、王八蛋、该死等等词汇就是一个意思。
与因为听见梅林二字心中只有厌恶的薇薇安不同,湖中仙女的另一面,摩根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梅林?
为什么这种时候阿尔托莉雅会谈起梅林?
不是就快挂了吗?
身边不也就只有贝狄威尔吗?
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的摩根借着被自己蛊惑了的薇薇安偷偷观察阿尔托莉雅的眼睛,很快就顺着蛛丝马迹寻到了一份奇怪的契约。
那是先前阿尔托莉雅与抑制力签订的契约。
类似于只要让其得到圣杯,就成为阿赖耶的打手。
不仅仅是这份契约,摩根还在阿尔托莉雅身上感觉到了明明先前并没有的两条如同鸡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魔术回路。
这个是……
在摩根察觉到阿尔托莉雅的异样,并不动声色地背着薇薇安开始着手调查之时,落后一个版本的薇薇安还在痛骂梅林该死。
不知是不是巧合,另一个时空,同样一体双魂的“女人”也在对梅林进行着口诛笔伐。
“该死的梅林!”
躲在一块石头后,十指深陷进大岩石之中,正偷偷观察着不远处的简易的迦摩(间桐樱)狠狠地骂了一声,巨大的岩石在其手下咔咔作响不断崩碎。
如果不是梅林那个狗东西让这个男人留下心理阴影的话,自己昨个后半夜就得手了!
昨晚,为了不让简易察觉,迦摩特意设计让简易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继而色诱。
原本,一切都非常顺利,简易被大中小型号来回切换的迦摩撩拨的怒火下沉,但就在那份怒火即将转变为战火之时,一切却戛然而止。
只因,简易在最后一刻想到了梅林!
想到了现在的一切都有可能是梅林从中作梗!
就在迦摩望眼欲穿,即将如愿一尝简易的家法伺候之时,简易忽然停了下来,闭上双眼盘膝而坐,双手合十,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当初的释迦摩尼!
最终,他用意志战胜了无数的邪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简易没错了。
之后迦摩无论怎么蹭,怎么诱惑,甚至是当对方面门户大开呼唤敌机前来攻城掠寨,敌机也始终龟缩城中不出!
梅林是吧?你特么给我等着!
等我见到你的!
迦摩为何这般气急败坏是有原因的,那就是若想续上当初的缘,除了需要在同一时间三人达到高度的共感,还有一个大前提在。
那就是需要简易保持相较而言清醒的认知,得清楚他自己是谁,也得清楚他的交战对手是谁,并且心安理得的接受之。
若非这个前提,迦摩分分钟就能搞定简易,比如用点儿万能的印度神油之类的。
总之,因为梅林的缘故,就连在梦中,简易也不敢有丝毫过界的行为!
就像是自己给自己的潜意识里中下了类似于不论何种情况都绝不能乱搞的暗示一样!
这种暗示,甚至都能影响到梦中的他!
“我知道您很生气,很气馁,但今后的机会不还有的是吗?这才一次失败而已啊迦摩大人!”间桐樱宽慰道。
“还有机会?”迦摩凄惨一笑,而后握紧拳头,于心不忍中又夹带着满满的不甘与激动:“已经结束咧!已经结束咧!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小樱,结束了已经!”
“最多只能算这特异点我们失败了而已吧?之后不是还有好几个特异点吗?我们可以继续努力啊迦摩大人。”
“这个特异点没有机会剩下的特异点我们就能找到机会吗?不能吧,很蓝的啦。”
面对唉声叹气,认定不会再有像是今天这样的好机会的迦摩,单纯的间桐樱有些难以理解。
明明只是一次的失利,为什么自家的迦摩大人就认定今后也不会有任何机会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间桐樱的疑惑,迦摩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起来。
“小樱啊,你还没察觉到吗?只要他还是他,就永远不可能在相对清醒的状态下与伱我同调。”
“哎?原来还有这种先决条件吗?”间桐樱一愣。
“在这个特异点之前或许可以,但现在,因为梅林的缘故,哪怕是在如梦似幻的梦里那个男人也不会再看你我一眼……”
提及梅林,迦摩的拳头又硬了。
就因为这个逼,本来自己随随便便让简易做个春梦就能完成的续缘任务,难度直接被拔高到了地狱难度!
经过迦摩的解释,间桐樱总算是理解了。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根除简易潜意识中的“井绳之惧”就没办法在其保持相对清醒的状态下进行毫无顾忌大开大合的同调行为。
但这种事情,自家的迦摩大人暂且做不到。
“圣杯呢?圣杯应该可以做到吧?”间桐樱灵光一闪,“如果是圣杯的话,应该可以轻而易举做到吧?让简易前辈可以轻易地接受你我!”
“小樱,我们追求的难道就只是他的身子与外表吗?”迦摩的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咦?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们要的是完整的他!独有的坚守,底线,原则都是他的一部分,若是没有了这些的话,那他还是我们想得手的他吗?”
间桐樱听懂了,食指指尖轻点着下颌:“也就是说,若是能毫无顾忌地与我们共享欢愉那他便不是简易前辈,但反之,若他坚守自己的底线,那迦摩大人与他之间的缘就无法续上……”
“对,这就是道无解的题。”
“无解?解决那条造就简易前辈井绳之惧的蛇(梅林),从源头上化解简易前辈的井绳之惧也不行吗?”
“问题是那条臭蛇不到世界毁灭根本就不会死啊小樱!”
“啊这……”
在间桐樱为这道无解题压榨自己的脑细胞之时,不远处的简易联系上了新·迦勒底。
新迦勒底,中央管制室。
刚刚才挂断与雷夫之间的联络,正因“梅林之患”与“妹妹失踪”两事抓耳挠腮焦头烂额的凛,面对大屏幕上完好无损,甚至还笑着打招呼的简易,表情十分精彩。
嘴巴半张,眼角微抽,一脸愕然,一言不发。
“嗯?怎么了?卡了吗?”
直至简易的声音再次响起,凛才有了反应,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这混蛋!”
耳鸣声响起的那一刻,简易就知道自己捂耳朵的动作晚了一步。
“凛你冷静一点儿,一会儿再解释,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听我的,联系卫宫,跟他说我这边都结束了,只剩下他那边了,让他动手。”
“一上来就下这种不明就里自说自话的命令…”
凛咬牙切齿地看着屏幕上的简易,但动作却是不慢,
只因心知,大多时候信任这个男人是没错的。
半分钟后,背着所有人的军营一角,看着影像上替简易传话的凛,红a并未追问简易那边的情况,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了通讯。
……
“所以你其实从中途开始就一直都是醒着的?就为了将一切都栽赃到梅林的头上?”
看着影像上的简易,凛差点儿没忍住骂出来。
自己因为这个被梅林算计的混账男人着急上火,甚至一晚上没睡,结果告诉竟然就只是在装睡?一切都是套路?
话说怪不得雷夫说昨个夜里最后出现的敌人里有疑似被梅林操控了的骑士王!
如今想来,定是这个男人召唤出来的!
“怎么能叫栽赃呢?”简易一脸疑惑,后又露出一脸的理所应当,“这叫报复。”
凛眼角一跳,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立刻就犀利了起来。
“既然醒了,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那位叫做巴依的女人称你为丈夫的事情还有尼禄称你为皇后的事情?”
闻声,简易顿时就露出几分尴尬。
“回去再说行不行?”
“不行!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这么多人呢,你确定?而且,无论如何还请相信我,真的是因为梅林那个不讲武德的狗东西。”
凛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周围装作不在意却都竖着耳朵的众人,最终还是决定等简易回来再说。
看着板起一张脸,表示如果回来后解释不清楚你大概就会死的凛,简易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话说回来,saber(阿尔托莉雅)去哪儿了?”
想到了什么的凛又问。
“回去了。”
简易答道,顺带一提,在离开之前,阿尔托莉雅还给简易留下一句话。
在处理好这些起因是梅林的事前不要召唤她!
“回去了?”
凛有些意外,还未来得及追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因一些突如其来的事情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注意到凛的神色变化的简易问。
凛抬起头,愕然地看着简易。
“我的令咒与新·迦勒底一直留意着的archer的魔力反应突然消失了……”
“这样啊。”
“慢着,为什么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凛从简易那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的口气与神情中觉察到了什么……
马上,我家装修(老屋改造)马上结束了!就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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