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要胜了,八名护卫都有些得意,尤其前面被打狠了的四人,各个鼻青脸肿。一护卫举着手里刀背,朝一村民肩头打去,可手到一半不觉一麻,手里的刀直接掉到了地上,被打的两村民一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两人一拥而上,把那名护卫压在地上死命的打。
先前被动挨打火气也被打出来了,只打得地上的护卫鼻血横流,一张脸更是不能看。其他几名护卫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这个手麻就是那个脚疼的,扭转的局势又朝一边倒。
苏鱼刚才一棍打向一名护卫,被那名护卫抓住手里的木棍一推,直接在地上坐了个屁股墩,她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金家村的青壮们,跟几个护卫打起来了。
男人打架跟女人不同,苏鱼就怕被误伤,一手揉着屁股走到院门边角上站着,在这既能看清又不容易被误伤。吴氏见了也退到苏鱼旁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她也不好跟人家打。
苏老二跟王宽两人见苏鱼被推到地上,火气噌噌噌就上来了,一人手里拎着木棍朝护卫身上招呼,两人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你们这些刁民,我们可是余侍郎府上的,你们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陈嬷嬷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最是知道自个主子的心思,当先站出来大声呵斥村民。
村民们怎么也没想到,来的这伙人竟然是余侍郎府上的,这不是苏姑娘未来的婆家,想到这打人的手一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压在底下打的几名护卫,一看村民们手上没了动作,赶紧爬起来到章氏后面站着,倒是没有村民阻止,村民们也不知道自个是不是闯了祸,只怪去报信的金响,那小子连话也说不清楚。
“这位嬷嬷,我已经和你们说过,我与余正的婚已经退了,从此我们两家再没什么关系,你们竟然还不依不饶,要打杀我家的狗,这是哪来的道理?而且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可不认同,村民们只是打了侍郎府的几个护卫而已,这样就是造反的话,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到,还以为侍郎府的人是什么皇亲国戚。”
苏鱼话落,陈嬷嬷额头冷汗就下来了,她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苏鱼冷哼,论吵架,她还没怕过谁。
章氏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陈嬷嬷说的话,在外人眼里就代表她说的话,这话要是让老爷的政敌知道,少不得要在上面做文章。
“我们走!”
见人走了,金家村的青壮们都松了一口气,走了是不是就不追究他们打人的事。只是他们也不看看,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比余府那几个护卫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儿谁都没在乎身上的伤,而是在乎余府i的人追不追究他们打人的事。
金大林搓着手上前。
“苏姑娘,我们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怎么会,今天还要感谢各位叔伯,多谢大家的帮忙。”
“可苏姑娘,那位好像是余府的夫人。”
“没错,那是余正的继母,但现在我跟余正已经没什么关系,我们的婚事已经退了,以后各不相干。”
“不是,好好的怎么就退了呢?”
苏鱼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一个被退了婚的女子就呈现在众人面前,也就清楚自家闺女性子的苏老二还清醒。
“你们也知道,我家一家子就是乡下出身,现在人家余状元又哪里还看得上,我也不想上去讨人嫌,所以就把婚事给退了。”
“那余状元就这么同意了?”
“嗯。”
“他凭什么,落魄的时候跟你定亲,现在中了状元当了官,就嫌弃你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大林叔说的对,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在场的村民们全都愤愤不平,苏鱼刚来金家村,知道她跟今科状元定了亲事,村民们都在想苏鱼配不上当今状元,可是现在,金家村的人凡是听到这事的,都在为苏鱼抱不平,那余正他凭什么?苏姑娘多好一个人,除了出身差了些,比起那些高门贵女也不差什么。
苏老二在一旁揉着嘴角,也不知打架的时候被哪个护卫打了一拳,整个嘴角青了一块。
今天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苏鱼也不再浪费功夫。
“各位叔伯,你们身上都带了伤,我家备着伤药,都进家擦些吧。”
苏鱼不说他们还不觉得疼,苏鱼一说,就觉得身上哪哪都疼。苏老二听了自家闺女的话,也招呼着村民进家擦药。
家里药膏倒是有,只是这么多人怕是不够,刚好这会儿白茉回来了,苏鱼便吩咐白茉去买些。
白茉是使了轻功从河边飞过来的,她本来是去河滩那里寻合适压火腿的石头,没想到曹直找过来了,白茉一听说自家姑娘被人欺负,那还得了,直接使了轻功从河滩那边飞过来,把曹直直接给看愣了,他知道白茉会武,就是从来不知道白茉的功夫这么好。
“小姐,家里出了什么事?”
白茉问话的时候脸颊通红,一看就是着急赶过来的。
“现在没啥事了,刚好你回来,家里擦伤的药膏不够,你去城里买个三四十瓶回来,动作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