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从安王府出来之后便去铺子里看了看,最后又去苏记酒楼吃饭。
牛掌柜见到父女两人过来可高兴了,让后厨那边做了不少的招牌菜,有些还是刚刚研究出来的新菜。苏记酒楼现在是自己家的苏鱼自然上心,一一尝过之后都给提了意见,牛掌柜拿了纸笔在旁边记,菜太多怕自个记不住。这一顿饭也就只有苏老二认认真真是在吃饭,苏鱼一个菜吃了两口尝尝味,提了意见后漱了口再吃下一道,一顿饭吃下来比干一天的活还累。临走的时候,牛掌柜拿着个小册子站在酒楼门口,笑眯眯的把父女两人送上马车。“姑娘下次常来呀。”苏鱼看着牛掌柜那副模样,突然想起有一次路过青楼门口,见那门口招揽客人的老鸨,除了手里差个小手绢之外,也没多大差别了。被自个脑子里的想法吓了一跳,苏鱼打了个冷战,想着下次酒楼这边还是少来为好。“爹,咱们现在回去还是去逛逛,你有什么要买的吗?”“算了,咱还是回去吧,我也没什么要买的。”家里面的家用一般都是苏鱼买,苏老二还真没有什么要买的,凡是他想到没想到的闺女都买了。就说他们屋子里的点心从来就没断过,只是点心两口子都不咋爱吃,摆上一段时间吃不完,最后都进了几只狗的嘴里,不过这事苏老二是不打算跟闺女说的,闺女孝敬他跟孩他娘他高兴还来不及,又哪里还会说。“那听爹的,咱这就回去。”马车拐了个弯,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只是走了没多会马车就走不动了。苏鱼掀起一旁的车窗帘子,看向外面的吴浪。“前面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姑娘稍等,奴才去看看。”“去吧。”家里现在不缺银钱,苏鱼每次出来两人跟着的时候,当中一人都是骑马。这会吴浪打马上前,站在马上看的高,见到前面发生的事,调转马头又折了回来。“姑娘,好像前面马车撞到了人,估着还得再等会儿。”听罢苏鱼也没什么好说的,跟自家老爹坐在马车里等着,期间说起了种酸蒙子的事。对于种酸蒙子苏老二并不热衷,因酸蒙子年限太长,最起码种上三年才会挂果。可谁让自家闺女喜欢,苏老二宠闺女的名声那也不是白得的,便答应让种上一些,把种葡萄的田均出一些来种酸蒙子。“爹,酸蒙子种出来我有大用,等结了果子你们就知道了,咱们家绝对不亏。”“爹都听你的,你说种几亩就种几亩。”苏鱼想了想。“那就先拿二十亩出来种吧。”“成,听你的。”这事父女两人就在马车上拍了板,大哥那里到时候只需要知会一声就行,谁让大哥对农事方面一窍不通,田地里的事大多都是父女两拍板。 父女两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可是前方还是没有动静,苏鱼有些等不及,这天气坐在马车里又闷又热,可现在折回去也来不及,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一溜的马车。“爹,要不咱们下去看看?”苏老二坐在马车里也热得慌。“走,瞧瞧去。”两人下了马车,留着尹剑看马车,吴浪跟着一起挤到前面人群里。还隔着一段距离,就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声,听那声音是个老妇人。苏鱼身量娇小,再加上老爹跟吴浪两人开路,不多会就挤到了前面看清场中央的情景。一五十多岁的老汉面色苍白躺在地上,旁边散落着两个筐,周围地上洒落了不少菜叶,地上有一滩血渍,老汉下半身已经被血染红,一名大夫模样的人正在旁边替他包扎,从那模糊的伤处不难看出,老汉双腿是被马车从腿上轧过去,而这时那老汉已经昏死了过去,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妇人,正坐在他旁边拍着腿大哭。“天爷呀!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你怎么就不开开眼可怜可怜我家老头子,要是老头子有个什么,我也不活了呀!”在老妇人旁边坐着一小女娃,呆呆愣愣拉着老妇人的衣角,眼睛红红像是哭过,不过这会儿的样子显然是被吓的。“你这老妇,我们马车经过的时候,要不是这人冲出来,我们的马车又怎么会撞到他,我家主子已经说了,赔给你们二十两银子当药钱,你还想怎样?”老妇人可能是气急,往说话的车夫呸了一声。“啊呸!谁稀罕你家的银子,我只要我家老头子好好的,你要赔的话,就把我老头子的腿赔给我。”“你这刁妇,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府上,真是不知死活!”苏鱼看向说话的马车夫,人虽然她不认识,但他身上穿的衣裳苏鱼认识。在看向边上停着的马车,苏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车上坐着的是余正的继母。就是这么会子的功夫,那替老汉包扎双腿的大夫包扎完,在老汉鼻息下探了探,才发现人已经没了。大夫年纪不大,心里轻叹一声。“人已经去了,将他安葬了吧。”正在哭嚎的老妇人哭声戛然而止,似是不敢相信,颤巍巍伸出手去探地上之人的鼻息,确实感觉到没有呼吸之后,整个人木呆呆的,倒是跟她旁边那小女娃有点相似。余府的马车夫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子的功夫人就没了,马车伤了人倒没事,无非就是花点银子解决的事,可闹出了人命,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