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你身上有没有银子借哥点使使,你不知道这一路到京都城,家里的银子都给花没了。”
苏老二正伤感着,不防他大哥会跟他借银子,顺手就往怀里一掏,掏出了一两的碎银递给苏老大。
苏老大看着苏老二这动作眼睛都亮了,可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与他想象中的百两银票差了十万八千里,亮着的眼睛立马就暗了下来。
不过一两银子他也不嫌少,从苏老二手里接过了那一两碎银。
“不是当大哥的说你,你现在可是一家之主,身上怎么就带一两银子,你们家现在不说上万两,几千两银子还是有的吧?”
“大哥,我手上就有五两银子,现在身上就这一两,你先拿去用。”
“不是,你家做那么大的生意,你就这么点银子?”
说到这里,苏老二叹了口气。
“你是不知道,这银子可不好挣,我们一家自从来了这京都城之后,挣的银子还没有花出去的多,那酒楼刚开一个多月还没回本,另外一家铺子是鱼儿开的,专门卖女人擦脸膏什么的,那能挣几个钱?
还有一个是卖腊肉的,腊肉那东西也就赚个辛苦钱,三个铺子一开,可是把我们家的家底给掏空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本,本来家里剩下的银子就不多,前几天全部被严哥给拿走了,他说要开个什么粮食铺子,反正我也不大清楚,他就这么说的。”
要说苏老二这诉苦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家里铺子是一个接一个的开,虽然他不管账,但也清楚家里有多少收入,又花出去了多少他是知道的。
苏老二现在是把白家给的那一百万两,还有皇帝赏的那十一万两银子通通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就只想到腊肉铺子虽然开了小半年时间,期间银钱也没少挣,应该有挣了几万两银子。
可是开酒楼花钱啊,闺女的胭脂铺子那更是烧钱的厉害,所以到现在他们家可以说还没挣钱,至于说家里养的那些个鸡鸭挣的银钱,在苏老二这现在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虽然他手头上没有多少银钱,但是几百两的买卖现在在苏老二的眼里,已经算是小生意了。
“不是,我说你就可着劲让严哥跟鱼儿这么瞎折腾,不挣钱你开来干嘛,开那么多家铺子。”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就只会种地别的我也不懂,严哥跟鱼儿想做我便同意了。”
这会儿苏老大真的是想拿个锤,把他这二弟的脑袋敲开看看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是他有那么多的钱,拿出去耍多好,竟留给子女瞎折腾。
苏老大夫妻两人套完话回到屋中,两人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说,夫妻二人顿时就泄了气,看来这老二家也就是马粪蛋子表面光,内里啥都没有。
“当家的,这可咋办?”
“我就不信老二家真的没银子,要没银子他们敢盖这么好的屋子?”
季氏觉得当家的说的没错,还是得去村子里打听打听。
“对了,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打听到了啥?”
一说到这,季氏就觉得这村子不对劲。
“当家的,我一早出去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竟然一个妇人都没看到,而且连老人也不见,就见到些小破孩,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跑哪去了。”
“怎么会?”
“你要不信的话自个去村子里瞧瞧。”
苏老大是想出去,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他就是个待不住家的,可这刚来才一天多的时间就遇到了两拨刺客,苏老大虽然想出去但还是比较惜命。
“算了,这几天赶路我也累了不想出去,先睡会儿先。”
季氏也没管,出了屋子打算再出去外面瞧瞧,现在这天快要黑了,她就不信村子里的人不回来。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人,正当季氏打算回去的时候,就见一个方向来了不少的人,其中大多都是妇人,且每个妇人头上都包着一块巾子,正结伴笑闹着往她这边来。
季氏往她们来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人是从老二家旁边过来的,好像就是那些个作坊里面出来的。
村子里因为苏家开了好几个作坊,先前也有不少陌生人来村子里走动,后来苏家这边才在作坊里加了巡视的青壮,全部都是村里的。
时间一长村子里的人也学精了,在村子里见到陌生人,那防备心是一个比一个重,这会儿见到季氏,一个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季氏在人群里一挑,立马就挑中了一个妇人,慢慢人就靠了过去。
妇人姓刘,三十多岁的年纪,在村里最爱搬弄是非,可那是以前,自从苏家在村子里的作坊开了,她在作坊里上工之后,刘氏就把她这毛病给改了,也不说是改了,而是在她看来,她这点毛病没有一个月一两银子来的重要。
现在她在苏家作坊里面上工,每个月的月银可以拿到一两,但若是她管不住自己这张嘴的话,那一个月一两银子可就跟她没有关系了,或许村子里都容不下她,所以现在在作坊里面话说都比以前少了,就怕自个儿管不住自己的嘴。
这会儿见季氏朝她靠过来,刘氏是满身的抗拒,心想,她这脸上也没写字啊,怎么偏偏就选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