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来看过以后,开了药方,嘱咐说不能再受凉,也不能侍寝。
最后那句话,是对钟棠说的。
钟棠厚脸厚皮,没什么反应,月季之就立马把脑袋整个埋进被子里,周围的下人也都羞红了脸。
这医师是府医,但没见过月季之,只当他是钟棠的男侍。
“有劳了。”
送走医师后,钟棠把药方给了云停,让他找人煎药。
被子里都是钟棠的气息,月季之埋进去本是为了装作害羞,可片刻之间就睡着了。
钟棠拉开被子发现他已经睡熟,也就没有再吵醒他,只探了探他滚烫的额头,觉得这热度来得还挺蹊跷,分明刚刚他身上都还是凉凉的。
月季之占了她的房间,钟棠晚上便去书房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时,月季之已经醒了,身着白衣候在书房门口。
云停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大女,月夫侍已经在外面候了半个时辰。”
钟棠刚刚洗完脸,闻言把帕子扔在一边,饶有兴趣地问云停:“他烧退了?”
“这……不知。”
确实不知,月季之不让别人碰他,也没有人敢碰他。
钟棠笑了笑,亲自出了书房。
要想俏,一身孝,这话在月季之身上应得淋漓尽致,白衣清冷,如刚刚盛开的雏菊,清丽动人。
“大女晨安。”
他微微弯曲脊背,动作轻缓从容,像是要入宫应选的秀男。
钟棠嗯了声,站在台阶之上没有动作,只似笑非笑地看着
“月夫侍身子可好些了?”
月季之微微一顿,对她称呼中的疏离有些意外。
他以为昨夜钟棠的表现是看上他了,想不顾伦理收了他做夫侍,毕竟他并没有过门,照理来说还不是钟家的人。
钟棠此人,向来做事不讲道理,就算钟执在世时,母女两人也时常吵架,这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她,改变主意了?
月季之以为,凭借自己的容色,只需要一面就能让她乱了心智,看来是低估她了。
“多谢大女照顾,我该回自己的院子了。”
他挺直身板,清瘦却雅致,微微抬眸,容貌惊艳,比院子里精心培育的花儿都要漂亮。
钟棠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的云停:“云停,先收拾个房间让月夫侍住下,再让人去把水苑清理出来。”
“是。”
云停知趣地退了下去,院子里晨风阵阵,只剩下钟棠和月季之。
钟棠缓步走下石阶,离月季之只有一步时站定,伸手探了探他黑发半掩下的额头。
比起昨晚好了很多,却微微有些发烫,还是在发烧。
“月夫侍不必客气,先休养好身子,其余的事,日后再说。”
“……”
月季之低垂着眸,没有答话,清瘦的身子却有些微微发颤。
“大女……为何要这般折辱我,传出去我还能有什么名声,下半辈子都要做那见不得人的外室……”
外室是这个世界女人养在外面的玩意儿,大多都是些青楼贱侍,入不得家门,上不了台面,所有好人家的男子都瞧不起外室。
钟棠公然把他带回院子里住,却又不给他名分,的确让他再也没了好名声。
看着男人摇摇欲坠的身子,钟棠终于有些心软,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拇指细细磨蹭。
“怎么,要哭了?”
“……没有。”
月季之别过脸去,反倒是让那细皮嫩肉的颈子落入她眼中,平白让她有些口渴。
有一说一,这小反派还挺会勾引人。
钟棠心里痒痒的,将他往怀里一带,勾着他白嫩的颈子到鼻间嗅了嗅。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名分了?”
怀里的人身姿僵硬,嗓音微哑,总觉得里面透着委屈。
“……大女才是钟家的主人,贱侍又怎么能左右大女的主意……”
钟棠轻笑出了声,他这话茶里茶气的,像个狐狸精。
好诱人的狐狸精。
上个世界冯景穿着女仆装勾引她的时候都没这么骚。
他半顺从半委屈地弯腰曲在她怀里,钟棠故意低头凑到他耳根处,红唇不经意般擦过他的肌肤,感受到他顿了顿身子,钟棠眼里都是笑意。
“此事不太妥,照理来说,你我二人清清白白,不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可名声对男子的确重要,不如……”
她压低了声音,像是情人呢喃一般,在他耳边落了下半句话。
“不如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我娶你进门,如何?”
月季之总算是放下心来,没想到引诱钟棠的计划如此顺利。
但他可不想平白真丢了身子,只能先稳住她。
“……大女,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很好,我很喜欢。”
“……?”
月季之还在思索那句话的意思,就被面前的女人一把抱起来,朝屋里走。
他赶忙勾住钟棠的脖颈,抬眸见她眼里真带了色欲,月季之这才慌了神。
“大女,光天化日……!”
“我们可以待到晚上再出来。”
“……”
月季之一张脸蛋红成了火烧云,等到钟棠真把他扔榻上,开始解他的腰带,他这才相信她是动真格的。
这女人动作熟练得很,在他迟疑的时候,已经将他白色的外袍脱了下来,勾着他里面的中衣一把褪下,甚至里衣都防不住她,被她微凉的手指探进一半。
“大女……唔!”
月季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钟棠吻住了双唇。
触电般的感觉流窜至全身,让他瞬间没了力气,差点朝后面榻上倒去,却又被钟棠紧紧环住腰身。
钟棠本来还沉浸在美人的香吻里,想一步到位真把他娶过门,谁知道下一秒脑子就突然熄灯了。
黑暗来得太突然,她没有任何反应时间,直接整个倒在月季之身上。
月季之费了些力气才将身上的女人推开,他脸色黑沉一片,好不容易坐起身来,还差点腿软得再摔回去。
果然,他的妖丹果然在钟棠身体里。
该死的人类,吞吃了他的妖丹,害他每次跟她接触都会丧失力量。
要是能直接活剖了她取丹该多好,他就不用费尽心思混进钟家,还差点给一个老女人做了夫侍。
月季之恨得咬牙,缓了好一会,才踹了昏迷过去的女人一脚,平稳下心情来。
“咚咚咚。”
房门外敲门声响起。
月季之拉好自己的衣服,长出一口气,这才说了声“进”。
来人没有多言,进门关好,再走到月季之面前,直接跪在地上向他叩首。
“王,属下来迟,您受惊了。”
月季之冷眼看着床上的女人,声音沉沉。
“你待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就没看出她是这么个……”高冷的狐王实在说不出像样的脏话来,只能补了没什么杀伤力的“色胚”两字。
云停微一顿身子,再次忠诚地叩拜一下。
“王,她以前不这样,二十年来从未碰过男人,属下以为她不好男色喜欢女人,是属下大意了。”
“哦?”月季之挑了挑眉,眉梢无端扬起一抹不自知的清冷媚意来。
“你是说,她从未和别的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是的,就连泄欲的私侍也不曾有过。”
不知为何,月季之心情舒畅了很多。
方才见她手法熟练,月季之还以为她的脏手碰过不少男子。
但一想到刚刚那个吻,月季之就有些不受控制地将目光落到女人唇上。
温热的,微润的吻,是他也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不,一定是因为他的妖丹在她体内,害得他胡思乱想!
这女人天生色胚,不可饶恕,等取完妖丹就将她杀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