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我是来谢你的!”
孟今安双手自然地攀上岑远笙的脖颈,脚尖垫起,身子前倾,贴进他怀里。声音柔软如水,眸子里更是盈盈一片。仿若春池般情流涌动,待人搅动后,随即会被她带进漩涡里,淹没且被吞噬,直至尸骨无存。岑远笙身子骤然一紧,眉心深拧,身子往后退去,长臂一伸,将手中的碗放至身后柜子上。随后反手过来,一把扼住孟今安的脖子,另一手同时钳住她的胳膊。身高和力量的优势,轻易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将其抵至门后。男人背对着光,高大身影瞬间笼罩,如地狱牢笼般桎梏着孟今安。动作连贯,迅速猛烈,丝毫没有当她是个女人,完全将擒拿格斗那一套派上了用场。孟今安还没反应过来,已然成了男人手中待宰的羔羊,只能任其摆布。背光中,男人面色阴鸷,鬓角青筋凸显,眉峰冷冽锋利如剑,深沉黑眸中如暗河涌动。他自上而下俯视着她那张不施粉黛,却因呼吸不畅逐渐染上绯色的妖冶小脸。犹如一只潜伏在月光下,静静等候猎物的巨兽,随时会张开嘴扑杀撕咬,将其拆骨入腹。孟今安手臂上的伤口被男人如钳般的指节紧捏,脖子被他卡住。一时之间,她动弹不得,也不知该做何种反应。不知是呼吸不畅还是疼痛难忍,她自己都分不清,只觉脑袋里一片嗡鸣。她想自己真有可能会死在他手中吧。只可惜张雪茹承诺的东西没有到手,有钱没命花也是一种可悲。“嘶……啊……痛……”孟今安皱着眉,口中发出微弱叫声,双手条件反射般挥舞向前,想要捉住眼前的男人,犹如那是根救命稻草。男人蹙眉俯身,静静看着她,像是欣赏着猎物被逮时的惨烈表演,垂死挣扎。他唇角微微扯动:“谢我?打算怎么谢?”见她的脸实在涨得通红,掐脖的手力道不由松懈下来,手掌撑在她身后门上。孟今安得以顺畅呼吸,使劲吞咽口水润喉,复又抬起手背掩住嘴咳嗽几声。继而双手往后撑住木门,身子瘫软地仰靠着借力,大口大口呼吸,胸襟随之起伏不定。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岑……岑远笙,你轻一点嘛,捏的我好痛,人家是女人欸……”这话半嗔半怪,带着撒娇意味,犹如情人间的打趣。说话间两片浓密睫毛轻颤,阴影打在鼻梁处,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溢出,配上她嗔怪的娇吟,更衬得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有一副天生的好皮囊,纯欲结合,只要稍稍带点忧郁表情就能惹人心疼。娇起来似水,媚起来如妖,却又自带清冷气质。她闺蜜沈雯婷说过,是个男人大概都会喜欢她这一卦的,她要是个男人也会拜倒在孟今安石榴裙下。孟今安初中时就有不少男生向她示好,不是送牛奶水果零食,就是替她买最新的动漫娱乐杂志。她照单全收,回报一个美人微笑,惹得男生们心花怒放,她内心却视他们为蠢蛤蟆。 “演技不错,你这张脸不去做演员的确可惜!”岑远笙盯着她,眸色幽冷如潭,薄唇轻抿,嘴角挑起一个弧度,看起来丝毫不为眼前美色所动。“阿笙,放松点,像昨晚那样抱抱我好吗?”孟今安抚上他钳制着自己肩膀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他手臂内侧的青筋,脚下一只小脚勾住他腿侧上下磨蹭。裸露的皮肤相触,瞬间激起二人内心涟漪,熟悉的感觉袭来。岑远笙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想起昨晚上她就是这样勾引自己的,心中的暗火逐渐燎燃,并有熊熊燃烧之势。他俯身下压,手上和身上力道加重。冰冷脸颊几近贴在她颈窝,带着清列香气,呼吸粗重,打在她肌肤上,灼热酥麻。“不是说要谢我?这都受不住?还是拿眼泪当趣味,在岑家当使唤丫鬟贤惠能干任劳任怨,为了做岑逸锦的老婆情愿伏低做小,你们平常就是这样玩的吗?”岑远笙眸色极寒,薄唇喷薄,言语犀利间尽带嘲讽,只差直接骂她贱货。孟今安的脸通红,胸口如千斤顶压制着自己,无法正常呼吸。她何尝不想抬头挺胸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的确,她在岑家就是个使唤丫鬟,跟岑逸锦之间的事情也只有自己懂。如果有的选择,她何苦要走上这悬崖峭壁,踩在这钢丝上战战兢兢。孟今安十分清楚,尊严没办法让自己果腹。比起三更半夜被高利贷收债的上门拍打门窗,一日三餐只有冷饭冷菜,甚至被亲爸骗去陪下流客户喝酒等等,这些带给她无数梦魇的经历,她宁愿在岑家做个使唤丫鬟。如果当初孟康源没有找小三,郑淑娟没有发疯,她还继续做着小公主梦,又怎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再说自己也有付出,有付出当然要回报,凭本事吃饭而已。这个世界向来如此,笑贫不笑娼。只要想到张雪茹给她的承诺,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这男人无论从外形还是身材都算得上是极品。免费的鸭不要白不要。孟今安鼻翼翕动,红唇微张,忽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媚意,泪光盈盈的眸子更显灵动,凝脂如雪。她不甘地仰视男人的脸,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