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闻言红透的面色变得更深几分。
她咬紧下唇,随之看向自己的膝盖。被蔡恒绑走之后逃跑过程中她摔过几次,膝盖撞在石块砂砾上早就擦破了皮,这会儿已经开始呈现淤青。岑远笙一手握住她脚踝,一手上下轻触她受伤的位置,并问她疼不疼。男人的宽厚手掌温热有力,且掌纹粗粝带着硬茧,磨得她又痒又酥,传导至她的脚底再回到全身,如电流击过一般,酥麻难耐。她美目噙水,如同带着钩子盯着男人的眼睛,摇摇头,“不疼。”“都青了,还不疼?”岑远笙蹙眉盯着她那张纯欲结合的脸,心中破坏欲顿起,恶劣地用拇指指腹按压她的伤口位置。“哎呀!”孟今安顿时小脸皱成一团,口中叫唤一声,条件反射地踢了他一脚。脚底踩踏在他胸肌上,平滑坚硬的触感传来,她瞬间静止下来,低头看他。男人双眸紧盯着她被摩擦到泛红的位置。他眸色幽暗,呼吸渐沉,喉结微微滚动,“我看你还挺有力气的,不如把刚才的事做完先?”“岑远笙,你混蛋。”孟今安迅速缩回双腿,想要起身逃离男人的危险气息。却被男人轻易拦腰抱起,将她重新塞回沙发里坐下。“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不介意抱着你去外面泡温泉。”男人将她压在身下,低头俯视着沙发里像一盘饕餮盛宴呈现在他面前的女人,轻笑一声,言语带着不言而喻的轻佻。孟今安心中明了,她进来时早就看到外面的私汤了,这种天气的确适合泡泡温泉。不过她现在全身累瘫,只想先饱餐一顿再好好睡一觉。岑远笙倒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是帮她检查身上的伤口。他仔仔细细像是检查物件,前后左右都看了个遍才放心。她腿上多处摩擦破了些皮,除了膝盖淤青外还有胳膊肘有点伤痕。他从事先准备的药箱里拿出碘伏帮她擦拭磨破皮的位置,接着又涂上软体药膏,边擦边看她表情。孟今安咬着唇忍住疼痛,别过脸去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她觉得这样的温情时刻并不属于他们之间,她没必要将他的施舍当成怜爱,自己还舔着脸去回应简直太假。她宁可跟他畅汗淋漓也不愿意虚情假意表面做戏。岑远笙收起药箱,打了前台电话让人送餐过来。趁着空档,他又拿来风筒帮她吹干头发。岑远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显然不常做这种事情。他一手拿着风筒,一手执着梳柄,不是将头发梳成一团打结,就是风筒对着她一处吹得头皮发烫。孟今安看出他的窘迫,笑着接过他手中的梳子,“阿笙,你没有帮简雅汶吹过头发吗?”岑远笙手上握住风筒的动作有一瞬间停滞,神色稍显不耐。外面的门铃声也随之响起,他忙关掉风筒放置一旁的柜子上。 孟今安则慌忙起身,赤脚踩着地毯,掀开被子钻进床褥里。岑远笙看着她落荒而逃嗤笑一声,不急不忙地系上浴袍腰带,转身去开门。老板娘亲自送来的午餐,小董从进民宿第一时间就已经安排好了,顺带将他的行李箱一并送了过来。岑远笙接过老板娘手中餐车和行李箱,转身进门将餐车推到客厅茶几旁,又将行李箱推去了书房。孟今安揭开被子,闻到空气里的饭菜香气,忍不住探头出来,“岑远笙,是不是有饭吃?”岑远笙从书房出来,唇角微勾,“你的狗鼻子还挺灵,能不能起来?不能的话我送到床边来?”“不用不用,我自己起来吃。”孟今安肚子早就开始抗议,爬山本就辛苦又经历一场磨难,刚才又被岑远笙一顿折腾,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她从被褥里翻身起来,床上没有衣物,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在进门时就被剥落干净,而且都是湿透的衣物,她又想起自己的背包,还有车上那只她没拿的运动包。今天真是出门不利,只怪自己没有拜关公老爷,回去后一定跟张雪茹去金霖寺多烧点香火钱纸。“岑远笙,你能不能帮帮忙?”孟今安朝男人叫喊一声。“衣服在柜子里面自己拿。”男人像是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立马回答她。孟今安心中微微吃惊,这狗男人虽然是个闷葫芦,倒也不算个混球。可当她打开柜子看见挂在衣柜里的一件古风旗袍时就不这样想了。他哪里是闷葫芦,简直就是闷骚,骚透了的狗男人。那件黑色盘扣旗袍式的泳衣分明就是透视装,薄薄两片布料,一眼就能望穿内里。上半身呈透明渔网状,下半身高开叉于腿根,黑底细纹布料上点缀几朵粉色手工刺绣山茶花,真丝布料,做工精细,款式好看,一看便是大牌手工制作。可也着实性感,性感到无法穿出去见人的程度。他这是准备给哪个女人穿的?“是给你的,新的,你要是不介意现在就可以穿。”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身后。孟今安惊得脊背挺直,室内开着25度暖气她仍旧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抱紧身子,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这分明是徒劳,而且他们之间里里外外都坦诚相见过,有什么好躲藏的?索性作罢,大大方方地坦然挺胸面对男人的灼灼目光。“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