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穿着熨帖笔挺的黑色燕尾服配着白衬衣,领口戴着黑色蝴蝶结。
身旁是一字肩白色鱼尾晚礼裙的简雅汶。简雅汶的手挽着岑远笙的臂膀。二人站在人群中央,面带微笑,手执着香槟。看上去外形极其登对,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耳畔是岑容州、简睿宗跟森市一帮政界领导们的谈笑风生,两只老狐狸相互吹捧着对方,又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身后传来的讨论声令岑远笙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他的目光假装不经意瞥向人群,却轻易聚焦在不远处那对男女的身上。女人穿着绿色拖地晚礼服,身形凹凸有致,腰臀线条明显,斜肩抹胸的设计将她一只手臂裸露在外,赛雪的肌肤,藕节般细嫩的手臂,在灯光下白的耀眼。孟今安一手端着香槟,一手挽着简霍章的胳膊,简霍章的右手扶在她凹陷的侧腰上,关键那一侧腰际还是镂空设计,那只手掌仿佛黏在她身上一般碍人眼。两个人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看起来一副十分亲密缠绵的模样。岑远笙眸子里的笑意瞬间消散,一股寒意笼上,犹如淬上一层碎冰般凛冽。他捉住香槟杯柄的指节不由有力捏紧,指关节微微泛起了白。“哟,你嫂子跟我堂哥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啊,不简单啊!”身旁的简雅汶凑近他,脸几乎贴在他胸膛上,循着他的视线同样朝男女望过去,眼中藏着狡黠的笑意,抬眸看向岑远笙紧绷的下颌意味深长道。岑远笙冷哼一声,转过脸将香槟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果味酒液在口腔内蔓延散开,喉结上下滚动。“你哥会要这样的货色?”他眯了眯眸子收回视线,将手中空的香槟杯放下,又拿过一杯新的,垂眸看着杯中橙黄色酒液,在指间把玩着手柄。“呵呵,你不知道我哥那个人,他就是喜欢新鲜刺激,尤其像孟今安这种寡妇,他不过就是玩玩而已。”简雅汶边说边抬手帮岑远笙抚了抚领口的蝴蝶结,她手指上多了一枚钻戒,是那天岑远笙向她认错时给她戴上的。虽然她嘴里说不喜欢,心里却又难免被虚荣填满。毕竟岑远笙这般优秀,能拜倒在自己脚下甘做她的裙下臣,是多少女性的梦想啊。孟今安仿佛意识到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她抬眼往人群中央看一眼。岑远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一眼便能认出他优越的身形轮廓,那双凛冽黑眸似乎从自己身上一扫而过,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过心间,疼痛感总是后知后觉地袭来。她看见了他怀里的简雅汶,整个后背裸露着,两个人几乎像连体婴连在一起,她抬手摸他的喉结,他低头对她宠溺微笑。呵,多么般配多么羡煞人也。 孟今安唇角微勾,自嘲地笑笑,举起香槟送到唇边一饮而尽,微凉的酒水裹挟着草莓味在舌尖蔓延,她想起曾在男人口里尝到过同样的味道。“走吧,我们去敬他们一杯。”一旁的简霍章轻声提醒孟今安。孟今安转过脸去对着他勾唇笑笑,“好呀!”简霍章揽着孟今安的腰,走到岑远笙和简雅汶面前,举起手中的香槟对二人道贺:“汶汶,阿笙,恭喜你们!”孟今安同样面上带着最美的笑,抬高自己手中的香槟杯,眼含戏谑地看向岑远笙,“恭喜岑总和简小姐!”简雅汶一脸不屑地盯着孟今安,看着她那一身招摇的打扮,简直是要抢走自己的风头,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着这个女人真是贱。岑远笙的目光落在孟今安的细白手指和光洁脖颈上。他送她的项链和戒指她都没有戴,她明明答应了要听自己话的,却没有那么做。她不仅不乖,还故意跟简霍章这个男人在一起,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他知道那是在嘲笑自己。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欠收拾。就跟自己养的狗狗一样,要不断地驯化,不断地给她定下规矩,一遍遍地教她。可她偏又不长记性,虽然被自己制服的时候哭得惨兮兮,只要稍有一点松懈她就露出尾巴翘上了天。“哥,你有没有搞错,这样的场合也不怕人笑话吗?知不知道人家背后会怎么说你?”简雅汶对着简霍章一顿埋怨,分明就是有意让孟今安感到难堪。简霍章面色有一丝尴尬,心想当初说让我勾引的是你,现在怪我不分场合的也是你,可他终究是敢怒不敢言,侧过脸看向孟今安,松开抚在她腰间的手,笑笑道:“我就是顺道接孟小姐一起过来参加你们的宴会罢了。”孟今安看出这兄妹二人的把戏,心中自然明了,简霍章对自己有色心没色胆,想要占便宜又怕被简雅汶追究,简雅汶这女魔头拿捏人真是有一套,身边的舔狗一波接一波,就连自己的哥哥都被她拽在手心死死的。可她再怎么高高在上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个什么德行,现在要结婚的对象又是如何虚伪待她。孟今安真想亲口告诉她,让她知道她未婚夫让自己叫他老公的事。她想看看简雅汶那张美丽的脸蛋会变得如何扭曲变形。不过她也不着急,就像岑远笙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嘛,慢慢玩才有意思。不让自己好过那就一起沉沦好了,总之最终吃亏的人不止自己一个。“岑总,简小姐,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