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看一眼孟今安。
收回手握紧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盯着挡风玻璃里映射出来女人的模样,眼角眉梢舒展开,微微上扬。孟今安打开铁盒,原来里面装着一些四四方方的糖片颗粒,带着一股清新香气。“这是话梅糖吗?”她有些好奇地问。这种糖她小时候经常吃,酸酸甜甜的令人口舌生津。“喂我一颗。”岑远笙微微勾唇,右手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孟今安捡起一颗剥开上面的一层薄薄糖衣,凑过去他身边,送到他唇边。岑远笙自然地张口接起,故意含住她的手指。舌尖扫过她指腹,撩得她一阵心痒。她意识到他企图,手指瑟缩飞快地收回,对他嗔怪一声,“讨厌!有口水。”“讨厌不也吃过很多次了吗?”男人轻笑,口出调戏言语。孟今安闻言又想到刚才车外他说的话面色变得更红,他这人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脸有些气恼却又没办法。岑远笙今晚心情着实不错,口中含着话梅糖,脑子却还在回味刚才的吻。孟今安也不再理会他,拿起一颗糖送进了自己口中。就在她将铁盒放进扶手箱内时发现里面似乎有一只钥匙扣。钥匙扣不稀奇,只是那钥匙扣上的小挂件时一个小小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看起来像是个女孩。她正准备捡起来看一看,却被旁边的男人再次勾起脖子吻住她的唇。前方红灯,他心痒难耐,拉上手刹就扑了上来。他将口里的话梅糖嚼碎送进了她口中,酸酸甜甜的糖片融化在他们炙热缠绵的吻里,吞进了彼此肚里。他又将她那颗勾进了自己口里,在口舌间反反复复地绞缠,直令她小舌发麻。孟今安被他搅得一片混沌,躺在座椅上呜咽如小兽。直到绿灯亮起,后面的车失去耐心地鸣了两声笛。岑远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扣紧她脖子和肩膀的手掌,让她重新恢复呼吸。孟今安满面通红,侧过身去降下一半车窗,看向窗外那夜幕里的璀璨地标建筑,思绪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她不得不承认岑远笙这个男人的魅力。哪怕之前他是有些生涩的,可是男人在这件事上仿佛有着无师自通的天赋,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已然浑身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当然他的女人肯定不止自己,至少她知道的他还有未婚妻简雅汶。“在想什么?”旁边的男人似乎看出她的天马行空,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伸过来捉住她的左手,拇指指腹轻轻摸索着她平常戴戒指的那根无名指指节。孟今安下意识地攥紧手指,侧过脸来看他,“没,没有。”“为什么不戴?”他问的当然是送她的那只鸽子蛋。孟今安心中好气又好笑,那东西那样招摇,她戴出来必定会惹人注目,本来就被人喷得要死,他是嫌自己话题不够多吗?“不喜欢?”男人见她不出声继续问,手指掰开她的,与她十指相扣着。孟今安的手掌在他的手掌里很小一只,与他皮肤色差也相差好几个度,这种色差冲突直令人遐想。 “不是,我很喜欢。”“喜欢就戴着,戴给我看,我喜欢你喜欢的样子。”他拉着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像是说着动听的情话。她看着男人的英俊侧脸,英挺的鼻梁,睫毛长卷,黑眸里面有着难得的缱绻。他是不是也这样对待另一个女人。心中涌上来一股强烈酸意令她鼻头酸涩,眸中蒙上一层水雾。她飞快转头看向窗外,不想让男人看出自己的伤感。*医院十层vip病房内,罗雨欣已经做完了流产手术。麻药过后醒来情绪非常不稳定,医生为了让她休息好,用了一些安神药物,此刻正睡着打点滴。床头坐着擦眼泪的中年夫妇是罗雨欣的母亲邹雅琴和父亲罗权威。夫妇二人得知女儿被绑架的消息时急得差点晕厥过去。更令夫妇没想到的是绑架自己女儿的人竟然是得到他们认可的未来女婿张彦麒。罗权威当即气到发飙,一个电话喊了两个儿子回来。罗家两兄弟都是做跨国生意的,罗炳胜在泰国,罗炳文在缅国。二人一听说妹妹被欺负了,当即丢下正在谈的生意,安排私人飞机飞回森市,跟老爹一起上张家讨伐。张家本就被岑远笙手下的人一顿搅和乱成一团。张彦麒被扣在地下室内,管家报了警,正等着警方上门。而黎美丽早就急得不知所措,见到浩浩荡荡的车队来到他们家门口,吓得腿软,慌慌张张打给张雪茹。张雪茹一听罗权威带着儿子们上门,她吓得立马将电话关了机,跪在佛像面前直祷告,求儿子保佑这件事不要牵扯到自己身上。女佣告诉罗权威说罗小姐被岑先生救走了,罗权威立马去了医院,留下两个儿子继续讨伐。到了医院正好赶上罗雨欣的流产手术要家属签字。罗权威跟邹雅琴这才知道女儿还怀了身孕。孩子也保不住了,当然,即使能保住他们也不可能让女儿生下来的。罗权威当即又打给儿子们,说要把张彦麒的那玩意儿切了喂狗。罗家兄弟收到老爸的指令自然放开手脚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