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里充斥着他们彼此的声音。
孟今安被岑远笙从车里抱下来进入玄关时,邹姨已经遛完狗回来,正在给潇潇喂食煮熟的牛肉丸。邹姨早在一小时前听到先生的车响,车子明明好好的停进了车库,不过奇怪的是先生并没有下来。邹姨从没有见过先生带女人回家,她并不知道情况,况且还是大白天。她虽然好奇,不过也知道恪守本分,不会逾矩地靠近车子,只是遛完狗回来时潇潇驻足不动,朝着那辆晃动的宾利叫了好几声。这会儿看到先生抱着一个女人进门,邹姨顿时明白了过来。“邹姨,忙完了你就回家,这两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岑远笙抱着软趴趴的女人往楼梯上走,身上已然一片褶皱,衬衣领敞开,露出一片胸肌,眸色猩红,声音里带着情欲的沙哑。邹姨连连点头,“好的,先生。”潇潇闻声朝着主人飞奔而来,汪汪汪地叫着。“潇潇,潇潇,乖,回来……”邹姨慌忙过来追萨摩耶。孟今安浑身黏腻灼热,沾染着他的气味,身上的衣物早就移了位。她听见岑远笙跟阿姨的对话羞得想要遁地,本就布满潮红的小脸更加热辣滚烫一片,深深埋在男人胸膛里。一双裸露的莹白手臂紧紧扣住他的腰身,像只依附着大树的树懒,半分都不敢动弹。听到狗叫她更是心一紧,抱住岑远笙的手更用力了些。岑远笙双手紧扣着她,低头看一眼缩紧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微微勾唇。他自然是没有尽兴,根本不打算理会狗子,径直往主卧方向而去。他的房间很大很宽敞,似乎走了很久才到。这一路的颠簸并没有令他们浇灭欲火,反而更甚。门关上的瞬间。岑远笙将怀中人儿放下,将她抵在门后,热烈地吻上了她。孟今安丝毫没有保留地回应,紧紧缠绕。束缚解除之后,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岑远笙不知疲倦地越战越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有多么在乎她。地毯上洒满一路凌乱衣衫的同时也留下他们的汗渍和口津。当热水淋在她身上,冲刷掉了一身的黏腻,也洗去了他的味道。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睁开熏到绯红的眼眸,隔着水帘看着眼前的朦胧景象。他丝毫不顾忌地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印记,热水的冲刷只会令她更加酥麻无力。她以为这就到了尽头,然而岑远笙远还不止这些。浴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犹如置身火炉之中般快要窒息。“安安,离开他吧,他不值得!”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滚烫又一次贴了过来。孟今安身子失重地往前。眼前雾气氤氲,模糊一片。“……阿……阿笙,我好累啊……”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吐露心声。这里面的累是指所有的压力接踵而至,而她在他面前最后的遮羞布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心甘情愿在他面前丢盔弃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男人闻言动作停滞了半分,手臂圈住她纤细腰肢,轻易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布满水珠的睫毛直颤,掩藏其中的黑眸幽暗,眼尾泛着红,带着勾子一般直直盯着她。“安安,你相信我好吗?”孟今安身子微微颤栗,红樱桃跟着抖动。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的话太过笼统,她不明白,甚至觉得这不过是多巴胺导致,原来一个冷漠的人在热血沸腾中也能失控。泪跟水混合在一起,在这样的坦诚面对中无疑是将他们连接的粘合剂。她的红唇张张合合,喉咙里发出微弱娇嗔,却拼凑不出完整的音符。她伸手攀上他的肩胛,踮起脚尖,十指没入乌发间,将自己的红唇送上,用行动来回答他。面对柔情似水的她,岑远笙双眼猩红,燥热不堪,汹涌波涛的浪花席卷而来。他低头垂睫,虎视眈眈的审视中,她的每个动作都如此娇媚憨态,令他动情不已。她百般辗转中游刃有余地唤醒他每一个细胞,令他血脉偾张。他抱起她离开湿漉漉的浴室,进入主卧绵软的床褥里。“离开他好不好?”“相信我好吗?”男人反复在问她,像是围攻猎物时进攻的节奏一般,招招致命,让她缴械投降。孟今安的思维被他干扰得一塌糊涂。多巴胺的分泌令她脑子里像被甜蜜汁水填充,除了能感受到无限的快乐外,已然无法正常思考。她像一枝饱经狂风骤雨摧残的玉兰花,却更加娇美可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非常渴求他的吻。她攀附上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绵密地吻他,喊着他的名字。最后一次是在浴缸里洗完,他抱着她起来,用浴巾包着她周身,将她放在衣帽间的矮凳上帮她吹拂发丝。温热的风丝丝抚在她身上,拂过粉红的耳廓,嗡鸣响在脑后。整个空间里都是他身上常带的那种淡淡木质香气。像是将她笼罩在一只巨大的幕布里,让她得到了无尽的安全感和满足感。孟今安已然累到了极致,双手缠在他的腰际,唇贴着他的肌肤,贪婪地呼吸这令她心安的气味。眼睛看向镜子里,看着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