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集团的a股可想而知地受到极大的影响,短短半天时间已经跌至最低。
更是有知名财经名嘴,以及投行经理人进行直播分析走势,以至于股民们人心惶惶,纷纷开始出手手中持股。岑远笙在医院走廊里接到了岑容州大发雷霆的电话。岑容州首先不是关心他有没有受伤,而是质问他这件事怎么会让媒体流传速度如此之快,还责怪他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竟然会跳进陷阱,让人牵着鼻子走,董事会的股东们纷纷都向他这个董事长提出申诉,要求他这个总裁给出解决的办法,否则就引咎辞职。岑远笙心中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分明就是要逼自己让出总裁之位,甚至退出董事会乃至岑氏集团。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必定和岑逸锦张雪茹有关。“爸爸,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原因,我想自己先查清楚,我不想不明不白地背负骂名,您知道的,怡乐居那块地皮并不是我经手的。”岑远笙手指夹着正燃的香烟,眉心深拧成团,身子靠在走廊尽头的窗台上,等岑容州一顿咆哮之后他回道。“好了,阿笙,爸爸知道这半年来你付出了不少心血,但是你大哥回来依然是大哥,爸爸也并没有让你即刻将位置让出来给阿锦,董事会有董事会的规则,能者当道,有些事情也不要只看表面。”岑容州又开始跟岑远笙打起了太极,声音低了一些,仍旧一副说教的口吻。岑远笙内心嗤笑,转身抬手将烟送进薄唇间,眯着眸子深吸一口,烟入喉过肺,他仰头朝着窗外吐息,白色烟雾瞬间被风吹散。他扯了扯唇,双眸望向窗外天边那一抹逐渐消散的残阳。昼短夜长的冬日,黢黑的夜幕即将吞噬最后的光,昏黄路灯瞬间亮起一片。他冷冷道:“爸爸,我当然不会只看表面,如果只看表面的话,我当初就不会回来岑家,而我回来岑家也并不是只做回你的儿子。”“岑远笙,你要干什么?你别忘了,没有我就没有你!”岑容州那边正在书房内打着电话,手指间正捏着曹妈刚送进来的菊花茶茶杯,温热的瓷杯在指腹间熨帖,小儿子的话令他瞬间浑身冰凉。他将茶杯重重放下,瓷杯发出清脆碰撞之声。门口的曹妈刚刚退出房间,门还没来得及关严,听见声响忍不住打了一个颤。过几天就是岑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忌日。岑容州让管家在家里备了各种祭祀用品,全都堆放在后院的祠堂内。曹妈亲眼所见,有各种生活用品,汽车、豪宅、最新款手机、甚至还有伺候的丫鬟和佣人,纷纷仿真地用锡箔金纸制作而成,栩栩如生。曹妈见到祠堂里金光闪闪一片,看起来眼花缭乱,更是心里瘆得慌。家里还请来了金霖寺的缘一大师做法念诵经文,张雪茹在一旁作陪,焚香敲木鱼,一黄一白在神坛面前虔诚祷告跪拜,香烛烟火缭绕中,整个岑家的气氛压抑沉闷,带着神秘的诡异色彩。曹妈早就听说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是在大儿子死后不久相继去世的。至于具体的死因好像是因为大儿子的含恨而终落下了隐疾。而这个隐疾当然是跟岑容州有关的,所以岑容州对于老爷子老太太的忌日特别上心,每年都要大肆操办,只是这样的气氛令他们这些做佣人的感到十分压抑,却又有苦难言。曹妈胆战心惊地站在门口,没有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她手持着茶盘,拍了拍胸脯后小碎步快速离开。书房内的岑容州极力忍住怒火。 本来妹妹岑雁回这次回来就给自己添了不少堵,霍佳佳被绑架的事还好有惊无险地解决了。但他知道岑雁回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他倒是习惯了妹妹对自己的刁蛮责怪,怕只怕她要让霍家来对付自己家。在接到秘书汇报电话的时候,岑容州已经先后接到了几位董事会成员的电话。很明显,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大家都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几乎统一口径,说他这个小儿子作不作数,怎么搞得集团上了热搜,还是因为负面新闻。岑容州自然知道这种事情的影响。他一边安抚着股东们的情绪,一边让秘书立马采取强制措施去截流信息外泄。但这种事情一旦沾上了自媒体哪有那么容易杜绝,越是捂嘴只会发酵越快。岑容州心里当然清楚这块地皮是岑逸锦拿下来的,不过岑逸锦却是用的总裁印章,这事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之所以没有明说,是不想挑破他们兄弟之间的制衡点。就连霍佳佳被绑架的事情岑容州也已经知道了一些内幕,只是两个儿子都选择了隐瞒。那是他们之间达成的协议,岑容州有意装傻只不过是想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于他而言,谁输谁赢都没有关系,能给岑家的利益最大化才是硬道理。岑远笙听到岑容州的话不由捏紧了指间的烟蒂,没有熄灭的猩红火星在手掌心被他捻灭,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火烧的疼。他想到了妈妈当初被人从火场里救出来时,几乎变成一具面目全非烧焦的黑炭。他胸腔里的怒意已经满到快要溢出来。攥成拳的手狠狠砸在窗台上,手背上青筋突显,骨节泛起了白。“爸爸,我当然忘不了我是您的儿子,我也忘不了我的妈妈,如果没有我妈也就没有我,您当初那样对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