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郑淑娟跟李东铭之间一直没有断过,只是背着自己跟对方的儿子在交往罢了。
就连前几天前,李东铭还给郑淑娟发了一个520的红包,不过郑淑娟没有收,还说以后不要再见面,李东铭还试图打过视频电话,都被郑淑娟拒接了,估计两个人闹矛盾了。孟今安看了郑淑娟的一圈通讯录,最后只通知了她平常玩得好的一个叫云姨的女人再加上李东铭。郑淑娟娘家那边就剩一个弟弟。孟今安印象中这个所谓的舅舅,早些年就因为郑淑娟赌博欠钱怕牵连到他家,已经跟他们家断绝了来往。现在郑淑娟走了,孟今安倒也没忘记发一个通知过去,至于来不来她也不在乎,毕竟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能道德绑架于人。*岑远笙回到玉龙湾之后就进了岑容州的书房赔罪。岑容州心里依然生气,但在见到岑远笙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时,已经知道他这是在挽回,只要是为了岑氏集团好的,他自是不会拒绝的。“怎么?想通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岑容州手中捏着一份起草书,是秘书给他的,如果董事会成员都一致通过的话,那么总裁人选就会另有其人,当然他是董事长,他让谁做总裁也就一句话的事。他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要一个态度。岑逸锦的身上有着不利于岑氏集团的秘密,这事他一早就知道了些许,岑远笙同样也是个无毒不丈夫的狠人,他要做什么可比岑逸锦更可怕,只不过他还在赌,赌他不敢。岑远笙看着岑容州,不由内心哂笑。这个令他母亲痛苦的男人,让他从小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和阴影里的生物学父亲。他也是才从姑姑岑雁回的口中得知,这个男人不光是令他母亲和自己痛苦,更狠得连他自己的亲哥哥和父母都死于他之手。岑远笙自然相信姑姑岑雁回的话,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确可以干得出来这样的事。“爸爸,对不起,我错了,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应该,请您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扭转趋势的。”岑远笙诚恳地跟岑容州道歉。岑容州微微敛眉,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可他就是喜欢看他这样。“你能扭转趋势?有什么把握?简睿宗的侄子简霍章都开始进军政界,这背后必定是少不了简睿宗的推波助澜,他为何不把精力放在你这个准女婿身上,你不应该反省一下吗?我听说简家小姐都开始对你颇有微词,你要是识趣的话,就应该早点跟她把婚结了。”“这是当然,爸爸要是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办婚礼。”岑远笙心中自然明了岑容州的意思,他要是想要在董事会站稳脚跟就必须要跟简雅汶联姻,从简雅汶手中拿回岑氏集团的持股,并且获得简家的永久绑定。岑容州听闻他如此笃定,随手从手边的围棋罐里摸出一颗黑子捏在拇指和食指间,眼尾褶皱上扬,“阿笙,其实你很像我。”岑远笙点头认可,“当然,我是爸爸的儿子,不像您像谁?”岑容州手执棋子落在棋盘上,冷哼一声,“太过聪明了未必是件好事,即使你刻意隐藏,我依然知道你心里想要报复,报复张雪茹和阿锦,张劲松张彦麒父子的那堆事,都是你干的对不对?”岑远笙在岑容州对面坐下,手指伸进围棋罐中,摸出一颗白子,瞧准位置,堵住了黑子。“爸爸,您从一开始就知道岑逸锦是假死对吗?” 岑远笙没有回答岑容州的问题,而是同样抛给他一个问题。岑容州看着那颗被他堵住只剩一口气的黑子,哈哈地笑出声来,“所以,你会为了你母亲来跟我讨伐吗?”岑远笙看着岑容州的脸也笑出了声,“爸爸,如果说这一切本该就是属于我的,我一定不会放弃的。”当然会,岑远笙在心里这样回答,自己忍辱负重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张雪茹和缘一大师在岑家祠堂内跪拜了一天一夜。她自认为自己内心虔诚,她所走的是人间正道,借刀杀人,剔除的对象不过是儿子成长道上使绊子的孤魂野鬼罢了。不过她终究算是个信佛之人,也曾在噩梦中惊出一身冷汗来。当年她跟哥哥三番五次找人对萧湄母子下手,当年那人拿回来的照片里那对母子已经烧成了一堆黑炭,她跟哥哥信以为真,哪知道是人的调包计,之后那人便失去了踪迹,那对母子更是,终究是自己大意了,如果当时斩草除根的话也不会有如此后患。现在的岑容州表面上相信了那些事是岑远笙做的,实际上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张雪茹不是不清楚。“大师啊,您说这孽缘该如何化解?”张雪茹暗有所指轻叹道。缘一大师双手合十,在陈家宗祠面前行礼,“夫人,您的心结也是老爷子跟老太太的心结,您化解心结也是帮助老爷子老太太超度,毕竟您是岑家写进族谱里的正房太太,话事权都在您手中。”张雪茹满意地点头,手指攥紧佛珠,心中的想法更加笃定。那赌鬼女人也是死有余辜,她不过是为了维护岑家的利益和颜面而已。*郑淑娟的尸检报告还没出结果。孟今安依旧坚持不火化,每天让人给郑淑娟化妆检查尸体,按时更换冰块保证她的容貌。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