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婷耸了耸肩,满脸不屑。
她丝毫不掩饰地对岑远笙承认:“不然就是她老公,可那又有什么差别?潇潇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你们兄弟二人争斗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可这不是她主动参与进去的,是你们要揪着她不放,但我明确告诉你们,她不是你们的玩物!”岑远笙闻言捏紧玻璃杯,冷冽眉眼往上,看起来是笑了,却笑得异常阴森,声音凛冽:“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沈雯婷的话无疑也是在给他警示,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是棘手的,他做不做都已然是个罪人,也从没想要指摘干净。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总不能什么都要,忍辱负重的岁月里他早就学会了如何应对。*孟今安在准备打电话给沈雯婷的时候看到了李月梅跟孟雨晴两母女一前一后进来了殡仪馆。这些天来她一直隐忍着情绪,除了在沈雯婷面前哭过,从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就连她亲舅舅过来抱她时,她依旧表现得很淡漠。而在这对母女出现时,她依然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打颤,心中的怒火逐渐在燃烧。“哟,这么冷清啊,怪可怜的呀。”李月梅收起手中的红雨伞,穿着暗红色貂皮,踩着高跟鞋嘎吱作响,故意将雨伞上的水洒落在孟今安面前的蒲团上,环顾一眼灵堂,口里啧啧嫌弃着。她身后的孟雨晴同样穿着白色貂皮,配着露腰黑皮短裙,白花花的大腿在这灵堂上显得十分碍眼。她勾着手指玩弄着五颜六色的脏辫,一副不耐烦的小太妹的模样,朝着孟今安翻了个白眼,懒洋洋道:“没办法,她们这样的,能有什么人过来,就咱爸老糊涂还真是有心啊,自己被亲生女儿打得动不了还要让我来为他前妻吊唁……”二人身后跟着一个男保镖模样的男人,手上搬着一只淋了雨的花圈,看向母女二人问道,“夫人,这放在哪里?”李月梅随手一指,“地方空着呢,就随便放吧,反正也没几个。”“滚!你们给我滚出去!”孟今安捏紧拳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冒火,忍无可忍地发出一声怒吼。这声吼叫将母女二人都吓了一跳。李月梅拢了拢貂皮外套,手指捏着帕子捂在鼻尖,皱眉咳嗽一声,“哟,这么大脾气干嘛呢,我们也是一片好心来送送你妈,要不然她多可怜啊是不是。”“啪嗒”一声,孟今安随手操起旁边的一张木椅子,朝着李月梅砸了过去。“哎呀呀,你这个小贱人,我这是一片好心,你还当成驴肝肺了……”李月梅被椅子砸的哇哇乱叫救命,一早上特意去做的头发,被孟今安一把扯住随手一薅,瞬间成了鸡窝,身上的貂皮也被扯开露出内里。孟今安发了疯似的,手上的力气大的惊人。其实自那天醒来后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吃饭也是被沈雯婷硬逼着没办法才喝点热汤润润喉。明明累得要死,此刻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咬着牙似乎要将眼前的贱人撕成碎片。“你快点帮忙啊,还愣着干嘛?” 一旁的孟雨晴看着自己妈妈被孟今安按在地上打,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上前,只对着呆若木鸡的保镖吼道。保镖手中的花圈还没放下,听见动静扭头就看见那地上滚作一团的两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孟今安完全不顾形象地骑在李月梅的身上扭打,手上抓住的那把头发依旧没松开半分,她扬起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李月梅脸上,边抽边笑,“李月梅,你这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妈的死一定跟你有关对不对?”李月梅刚才被椅子砸得头晕眼花,现在又被巴掌不停地扇,哪里还有思考能力,只能双手挥舞着,朝着孟今安身上乱抓乱抠,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保镖在孟雨晴的提醒下丢掉手中的花圈,朝孟今安走近,伸手抓起她的头发,轻易地将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准备拎起她来。与此同时,孟雨晴转身看见了角落里的雨伞,她操起雨伞尾部,将金属伞柄往孟今安的脑袋扫了过去。就在伞柄即将落在孟今安后脑勺上时,一只刚劲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挡住了雨伞,修长指节捉紧后用力一带。孟雨晴随着动作一个踉跄往前,差点摔了个狗啃泥。“你他妈的找死呢是吧……”孟雨晴口里大骂一声,可待她看清楚来人是谁时,瞬间吓得脸色发白,“笙……笙哥哥……怎么是你?”岑远笙面色铁青,眸色凛冽幽暗,对她视若无睹,迅速抬手将雨伞往那黑衣保镖身上砸了过去。“放开她!”岑远笙语出警告的同时又抬脚飞过去,朝保镖的太阳穴狠狠踢了过去。保镖惨叫一声,应声松开孟今安的手,自己倒在了地上。孟今安失力地往地上仰躺而去。岑远笙眼疾手快地转身过来,一个马步扎稳,身子微弯,长臂一伸,接住她绵软的身子,令她躺在自己怀中。孟今安闭上眼睛的瞬间,感受到了左边臂膀上覆上了一只手掌,一股强力将她捉紧后托起她的后背,令她身子打直,接着靠在了坚实温暖的男人怀抱里。“安安,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她不想睁开眼,手指不由紧了紧,捉住男人的毛呢外套衣襟,呼吸里是熟悉的男性气息,令她贪婪地呼吸,想要抱紧他。岑远笙将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