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脑子里顿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她同时联想到自己跟岑逸锦的初识,当初自己在酒店里发现的那些东西,之后遭遇的绑架,再之后自己成为灰姑娘,与岑逸锦的浪漫邂逅爱情故事,再到他们之间的协议婚姻,岑逸锦的假死,接着他又出现在m国……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就像串联的灯泡,一水儿地亮起了红灯。这一切都似乎解答了她心中的疑问。可她还是想要挣扎,努力地找补这不可能,对自己说不会的。其实她很清楚,这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判断。这时候她的手机在大衣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摸出手机来,是岑远笙发过来的微信:【想好了吗?可别让自己后悔!】孟今安视线跳跃,看向座位上的岑远笙。男人那如刀削般完美的面庞映入眼帘,凛冽俊隽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像一尊尊贵的雕塑,熨帖笔挺的黑西装衬得他矜贵又禁欲。他像是感应到她的眼神一般,抬眼间两束寒光正好朝她这边射过来,看似面无表情,可她分明看出他嘴角的嘲笑。她迅速撤回视线,心中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问她想清楚站队哪一边,不要做出后悔的选择。孟今安不想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她按熄屏幕收起了手机,没有回复他。岑远笙意料之中她的举动。他微微勾唇,很好,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那就等着看好戏吧。岑逸锦的演讲结束,自然博得了阵阵喝彩和热烈的掌声。岑容州隔着镜片的眼中难辨情绪,面上噙着不易觉察笑意跟着拍手点头,看起来像是很满意岑逸锦的报告。接着他又点名了岑远笙,让他将年度总结数据汇总报告做一做。岑远笙在瞩目中起身,没有过多的渲染和浮夸,只是就是论事地分析数据,针对各部门的盈利亏损统统用分析图表展示出来。等到讲解完毕后岑容州问他对于下一步的展望时,岑远笙提出了自己的见解。首先就否定了岑逸锦的企划书,说这个项目不能进行。岑容州推了推镜框,迷着眼看着岑远笙的脸,声音平静:“为什么不可以,请岑总裁说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岑远笙不紧不慢地点了点手中的遥控笔,投影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是岑逸锦跟一个身穿m国部队制服的男人握手相拥的合影,旁边还站着一个白人黑发蓝眼睛的洲域男。 “那不是大岑总跟杨启军吗?”有人认出了照片里的人。“杨启军?那不是m国的武装组织负责人吗?那可是有名的大**的弟弟,他们兄弟二人是出了名的……”“大岑总当时不是被绑架的吗?怎么会跟他关系这么好?”照片一出,会议室内顿时一片哗然。岑容州手扶着额,深深皱起了眉头,就在刚才他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关于原本负责怡乐居那块地皮开发项目领导被双开的消息。岑逸锦在看到岑远笙的照片后原本白皙的脸变得更加惨白几分。他双手握成了拳,眸色黯然死死盯着对面的岑远笙。而岑远笙不紧不慢地迈开腿走向岑逸锦,他俯身弯腰下来,双手撑在岑逸锦身后的靠背上,唇附在他耳后,黑亮的眼睛看向角落里的女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大哥,这照片里的人你应该很熟吧?要不要跟我们介绍一下?”岑逸锦听着耳畔那阴恻恻的声音,面部不自然地微微抽动,却又故作镇定地干笑道,“是的,此人是m国武装组织部的杨启军,他是m北佤邦政府部队头目,我这次能回来多亏了他的帮助。”“是吗?真的是他帮你吗?或者他帮你的应该不止这些吧?大哥,你可知道当初我们岑氏集团费了多少气力才能跻身龙头企业的吗?你把代理工厂建在东.南亚我没有意见,可是你如果想利用岑氏集团的平台来做非法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同意,爸爸,您说对吗?”岑远笙边说边走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岑容州,语气里带着质问,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他。岑容州心里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可他更气的事远不止这一件。虽然他早就预料到了岑逸锦的制药公司没有那样简单,倒也没曾想到岑远笙竟然将岑逸锦调查了个底朝天,还在全体股东面前曝了光。岑容州知道岑逸锦这步棋的确是凶险的,不过也是最赚钱的法子,如果真默许了这样,那就代表以后的局面将会不受控制。想当初他自己为了上位同样使用了不少手段,其中就包括了这一条。可他终究成了岑氏集团的掌门人,牵一发动全身,一切利益都是为了岑氏集团,他之后选择金盆洗手,做慈善、转移阵地将岑家的所有资产洗白当然是希望得到要塞部门的支持和庇佑。“阿笙,这么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你大哥的的确确是被绑架去了m国,得益于对方警方的保护才能顺利回国这件事所有媒体都已经知晓的,再说这事儿还没有完全拍板,现在只是申请阶段,什么事情都有利有弊,不能一杆子拍死。”岑容州打了个太极,既没有否决也没有肯定,这态度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他亦是有意护着岑逸锦的。岑远笙就知道这样是不会让岑容州轻易表态的,可他手中掌控的又何止这点,他不过是先吓唬吓唬他们罢了,好戏上场前的开胃菜罢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