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睿宗坐在大班椅内,一双锐眼盯着电脑屏幕,看着股市走向。
他跟马伟明合作的新项目已经在全力推进中,现下已经准备开发布会搞上市。不过他知道要想走向国际,还需要一个像岑氏集团这样的大股东加持才能够打响名声。而她的宝贝女儿简雅汶现在还在跟他未来女婿闹着矛盾。简睿宗自然是要促进这桩联姻,越快越好。听着女儿的话,简睿宗从座椅里起了身,“汶汶,让我来跟阿笙说两句话。”简雅汶看向简睿宗,一脸疑惑。简睿宗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一手接过女儿手中的手机,一手摸她的头安抚她,“阿笙,是我,简睿宗。”岑远笙身子靠在驾驶室座椅里,右手拿着手机,左手夹着燃了一半的烟,手肘搭在车窗外,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简睿宗的声音,掸了掸指间的烟,扯了扯唇,“简伯伯好,请问有何指教?”简睿宗哈哈假笑了一声,接着道:“阿笙啊,你跟我不要这么生疏嘛,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你应该叫我爸爸才对。”岑远笙眉心紧蹙,深吸一口烟,看一眼扶手盒内那串带着小女孩照片的钥匙扣,冷冷道:“简伯伯,狼来了喊三次都会免疫,雅汶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对我,就算再热的心也会变冷的,如果不是因为简教授是我妈妈的老师,我是可以不用忍受的。”简睿宗闻言沉默两秒,继而发出一阵大笑。这笑声令岑远笙心烦意燥。他知道简睿宗这人手段狠戾,背后做的事不干不净,自己一直不跟简雅汶决裂的原因也是忌惮这父女俩会对孟今安下毒手,毕竟明箭易躲暗箭难防。“阿笙,你跟汶汶之间的小打小闹我都不计较了,你们呢最好还是早点结婚,只要你们结婚,爸爸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当然你现在想提前要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简睿宗说完后,那边传来了一段录音播放。岑远笙刚听到第一句立马就暴怒了,“简睿宗,你想玩什么?”而简睿宗那边却将没有回答,只是将电话给挂断了。岑远笙拧着眉心,看一眼手机,按熄屏幕后顺手塞进扶手箱内。他丢掉手中的烟,双手捏紧了拳头,重重砸在方向盘上,车子发出尖锐鸣笛声,引来保安的观望。五分钟后,岑远笙的车子飞快地驶出了医院,一溜烟地往城郊开去。*孟今安的撤诉很快让岑逸锦顺利从嫌疑人身份脱了身。张雪茹的律师办理好手续,接到了被关押二十四小时的岑逸锦出来。母子二人一见面,张雪茹抱着岑逸锦又是一顿痛哭。“妈,安安呢?她有没有事?”岑逸锦抱着张雪茹问。张雪茹摸着岑逸锦的脸心疼万分,早就忘了跟孟今安保证过的话,“阿锦啊,你快点醒醒吧,你满心满眼的女人早就背叛你了,你知不知道她很有野心,恨不得吃了我跟你,甚至整个岑家。” “妈,你在说什么话?是我对不起她,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岑逸锦心中的秘密自是难以启齿,孟今安跟岑远笙的事他并不是不知,现在自己的局势不利,对于孟今安的搭救他不可能不懂。“阿锦,这孩子真的是你的吗?”张雪茹说出自己的疑问。“怎么不是我的,当然是我的,妈,你不要再说这些让外人看笑话的话了,我跟安安两个会一直在一起的。”岑逸锦有意提醒张雪茹。张雪茹无可奈何,儿子如果还想好好在岑家,还想拿到岑容州手里的东西,现在只有这条路比较稳靠。母子二人去了医院。岑逸锦先去看了岑容州。岑容州的气色已经好转,见到大儿子时脸上有了一丝难得的笑意。不论如何他都不希望看到自己家里内斗纷争导致家庭破裂,哪怕自己当初走得那条路儿子们又在重蹈覆辙,但他毕竟是过来人,切身之痛的教训不想再经历。他看着岑逸锦点点头说:“阿锦,你跟阿笙都是爸爸的儿子,不要闹得难看,对大家都没好处,姑姑跟爸爸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们做晚辈的不要掺和。”岑逸锦握住岑容州的手,“爸爸,您放心,我不会跟阿笙计较的,他是弟弟。”张雪茹听得心里憋屈,什么姑姑,什么弟弟,都是岑容州的借口,岑远笙那个畜生分明就是利用岑雁回帮忙夺位,有他在这个家里永远不得安宁,这个死老头子分明是要向着他。可现下没有别的法子,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于是特意在岑容州面前提了句孙子的名字该取了,按照时间推算明年秋天就能抱上孙子。岑容州说好,这事儿他让秘书着手去办。岑逸锦迫不及待去了孟今安的病房。难得的大晴天,孟今安被护工阿姨推着在阳台晒着太阳。警方那边跟她说了郑淑娟的鉴定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孟今安虽然不信,但也只能作罢。人死不能复生,即使她真的查到了真相又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于是她打了电话给孟亚仁,让他安排了遗体火化,等她出院后再去下葬。孟亚仁难得地关心问她怎么样?毕竟岑家的新闻在网络上也看得到一些,他姐姐身在豪门自然是池中鱼,不受牵连是不可能的。孟今安说自己没事,让孟亚仁不要打听自己的事。她深谙这毕竟是岑家的家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