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睿宗还说,您跟简小姐的婚事要照旧,您对华宁的投资照旧。”梁辉低头回道。
岑远笙冷笑一声,收起簪子,随手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衔在口中。香槟金的打火机在他修长指间哐的一声掀开盖子,燃起一束淡蓝色火苗在风中摇曳。“岑家那边什么反应?”岑远笙咬住烟蒂,蹙眉低头对准火苗深吸。“岑家那边好像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今天岑逸锦还回公司正常上下班了。”烟尾燃起一点猩红,夹在岑远笙指间,他眯眼欣赏夜色中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的海面,口鼻间溢出的白色烟雾瞬间消散。“梁辉,涨潮了,准备起飞。”梁辉心领神会,点头说好的。*地下牢房内,东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遮挡着隐私部位,被倒吊在横梁上奄奄一息。他已经被吊在这里十二个小时,中间醒来一次就被打一次,直到他交代了所有的罪行经过。而在隔壁的陈铎跟赵子康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平常都是他们严刑逼供别人,而这次他们面对是早就收集了他们各种证据的岑远笙,老账新仇一股脑地全部翻了出来,二人不得不认。岑远笙让人记录着这几个人的所有罪行,并让他们自己去自首,并告诫他们不用玩心眼,因为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金燕跟简雅汶则被带到了另一处关了起来。简雅汶坐在黑漆漆的牢房里面又哭又闹,“岑远笙,王八蛋,我爸爸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的。”金燕在一旁哭哭啼啼,“简小姐,我不想死啊,我还想找个男人结婚生子呢,也不知道被关在了什么地方,万一,万一被卖了怎么办啊?”金燕常年混迹风月场所,接触到的都是些黑白两道有势力的人,她知道他们暗中勾结,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金燕深谙那些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还玩得变态,有时候会所里面时常会爆出来某个小姐半夜进了急诊,因为下身大出血,或者赤身裸体趴在洗手间马桶上,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全身都是烟烫伤的疤痕和钝器戳伤的痕迹。更离谱的还有那种被人带走之后就杳无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这种一般都是被拐出了国,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反正是没有好下场。金燕一直围绕在简雅汶身边,表面是做她的私人助理搭配师,暗地里是因为她知道简雅汶的爸爸简睿宗也是那些个权贵中的之一,她曾经在他手中尝过甜头,更想要借他的手捞更多的好处和得到庇佑。可是现在简雅汶都有人敢绑,偏偏绑她的人还是她的准未婚夫。关于岑远笙的真正背景,金燕并不十分了解,她所知道的都是从简雅汶那里得来的信息。现在看来这岑远笙恐怕也是黑吃黑,要不怎么敢公然绑了简睿宗的女儿。简雅汶听见金燕的哭声火气更甚,她脱掉脚下的高跟鞋从牢房栅栏缝隙里丢到了一旁金燕的牢房边,发出啪嗒的声音,“金燕,你给我闭嘴,他要是敢这样,我爸爸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的,更何况他现在还得有求于我爸,这个贱男人竟然为了孟今安那个贱妇反水,真是看走眼了。” 就在此时,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岑远笙穿着黑西装,臂弯内搭着毛呢大衣,手指夹着正燃的烟,一步步走下台阶,朝着简雅汶走近。简雅汶看清楚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时心中不有一紧,随即又恢复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冷笑道:“怎么样,岑远笙,我爸爸是不是找你麻烦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不要得罪我爸爸,更何况你还是为了孟今安那个贱人。”岑远笙站定,静静抽着烟看她,沉沉黑眸里充斥着浓浓的狠戾和杀气,“简雅汶,我像是怕事的人吗?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十几岁就鲨过人吧?”简雅汶闻言双手一颤,她的确不知道岑远笙的背景,只知道他是名牌大学毕业,是岑家的私生子,是她爷爷口中她的良配,是他爸爸眼里的一个最佳拍档。“你,你少吓唬人,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简雅汶结结巴巴的声音分明在打颤。她平常嚣张跋扈,欺负人成了她的习惯,其实那都是因为有她老子替她撑腰。上学那会她每打一次架,她老子都要捐一笔钱,校领导根本拿她没辙,即使有正义的老师想替被欺负的学生出头,最后都是落得卷铺盖走人的下场,被简雅汶欺负的人只好拿着钱默默转学躲避她。在美国留学时二代圈子里,简雅汶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暴发户之女,除了巴结她的舔狗外,正常求学的人听说简睿宗的名字就会对她避而远之。不过现在她已然成了牢中困兽,她知道她老子就是再有本事也得能从岑远笙手中救出自己才能对付他。而岑远笙这个人藏得那么深,他能够公然绑了他们几个带走,必定是有强力的后盾。简雅汶今天才算知道岑远笙这个人的另一面,原来他并不是冷血禁欲,也并非无动于衷,而是分人的。而且他身后有这么多的实力和身份,想当初她还对他吆五喝六,而他在自己面前也是一副温柔顺从的谦谦君子模样,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果然是为了上位的私生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岑远笙看出她的害怕,唇角微抬,“杀你?不不不,杀人太容易了,而且没有意思,我更喜欢慢慢的欣赏,欣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