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你卑鄙无耻!”
孟今安抬头与他对视,男人沉沉乌眸中波涛暗涌,映射着她憋到通红的小脸。岑远笙鸦羽轻颤,直勾勾看着她的表情转换,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继而,两片微凉薄唇印在她额上,“随你怎么想,只要你在我身边。”孟今安膝盖受力,抬起臀部,挣脱他的桎梏,像只炸毛的猫。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狠狠咬住他的下唇。岑远笙始料不及,眼中惊喜乍现,有种勾.引她上当后的得意,任由她的动作继续。这样就好,这才是原本的她,张牙舞爪总比死气沉沉不理他强。她昏迷的那些天里,他不知道多煎熬,她醒来后仍旧不理自己,他早就快憋疯了。孟今安咬他的动作极其用力,疼得岑远笙口中难以抑制地闷哼,太阳穴旁的青筋都迸了出来,却觉得痛快极了。二人口中很快有了铁锈味,她牙关紧阖,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直到保姆端着水果盘,站在几米远的地方进退两难。孟今安余光瞥见保姆羞红的脸。她悻悻地松开了岑远笙的唇,还不自觉地舔舐自己殷红的唇瓣。那上面沾着鲜红的血迹,丝线断裂在空气中,被她粉色小舌勾进口里。岑远笙看着她的动作眸色沉了沉,喉结上下翻滚,下唇上涌出的鲜红血珠霎时冒出头来,滴了一滴在他的白衬衣上,瞬间晕染开来。“菊姐,你去收拾一下,梁辉会送你坐船。”岑远笙回头看一眼不知所措的保姆吩咐一声。保姆心领神会,立马应声,放下果盘后离开了。岑远笙舔了舔被咬破的唇,没有继续逗弄孟今安的意思,而是将她放回原位,抽出纸巾擦拭自己唇上的血迹,低垂眼睫看一眼染上鲜血的纸巾后盯着女人笑道:“孟今安,你属狗的吧,够狠啊。”孟今安生气地转向一边,“彼此彼此,比起某人卑鄙无耻的手段我这能算什么。”岑远笙起身从果盘里捡起一颗鲜红的草莓,递到她面前,“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当然我是不会允许你生下他的孩子的,也许这就是天意。”孟今安心口发疼,她抬眼看他,那副气定神闲的嘴脸,他不允许自己生下岑逸锦的孩子,他却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真是双标狗。“你当我是什么?把我关在这里给你做情妇吗?”岑远笙见她不接,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拇指按住她的唇舌,将手中的草莓塞进她嘴里,“这是为你好。”孟今安舌尖触及他粗粝的指腹,清甜的草莓被挤压后烂软,汁水饱满填满她的口腔。她来不及吐出,被他强迫吞咽下去。她双手去捶打男人的劲腰,却被他低头吻住。酸酸甜甜的草莓在口齿间搅碎,吞咽入喉。二人呼吸逐渐沉重,唇舌粘黏到难以分舍。这个吻漫长到孟今安绵软地瘫在岑远笙的怀中,面色桃红,大口喘息。岑远笙呼吸沉沉,泛红的眼尾似火点燃,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半晌。须臾,他终于松开她,摸出口袋里震动了好多次的手机,看一眼来显,眉心皱了皱,从沙发里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而去。趁着岑远笙离开接电话的空隙,孟今安赤脚下地踩着地毯,开始仔细打量和搜寻起房间里的东西,看看是否有助于自己的通讯设备。她假意在书柜里抽出一本经济哲学,随手翻动,而目光却锁定在走廊那端那扇紧闭的门上。 她想那应该是岑远笙的书房,里面肯定有电脑或者她的手机之类的东西吧。她刚才的试探已经得知岑远笙的坚定态度,他是不会让她离开这里的。如果贸贸然跟他提出来要手机或者电脑他肯定不会答应,不如先陪着他玩,趁他放松警惕时再做打算。岑远笙接完电话回到客厅时,看见孟今安正站在书柜前。他悄然凑近她身后,低头贴在她耳垂吐息:“看什么呢?”孟今安吓了一个激灵,手指一抖,随手拿起面前那只相框,转过脸去看他:“这是?你前女友?”岑远笙低垂眼睫看她手中的相框,挑了挑眉,伸手接过,双手环在她的胸前,脑袋窝在她侧颈,闷闷地发出声音:“是我妈妈。”“你妈妈?”孟今安声音一滞,仔细端详起相框里的女人,眉眼之间的确跟岑远笙有些相像。原来这就是岑远笙他爸抢来的女人,本来还以为是岑远笙妈妈心甘情愿做小三,没想到还是从自己哥哥手中抢来的。真是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有为夺嫂子谋害亲哥的丑闻啊。“你妈妈真是个美人。”孟今安由衷感叹,只可惜红颜薄命,她要是活着的话,岑远笙应该不至于这样混蛋吧?岑远笙冷哼一声,将相框放回原位,掰正她的身子,正面朝着自己,“不要再想着回岑家,也别再找岑逸锦,他不值得你这样,我不介意你曾经跟他,但从今后,只能有我。”孟今安看着男人冷峻严肃的面容,一时之间分不清真伪。他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过这种话,可他也的的确确伤害过她。“答应我,好不好?”岑远笙紧紧拥住她,眸底暗沉翻涌,心口有难以言说的情绪沸腾。“岑远笙,我累了,我不想再掺和你们岑家的恩恩怨怨之中,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想再被人推来搡去搓圆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