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接触下来,裴嵩得知小丹的身世很凄惨。
小丹从小就被人从家乡骗走,颠沛流离十几年的她早就不记得自己家人的长相,更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裴嵩将情况汇报了上级,让何辉帮小丹寻亲。何辉动用相关部门的关系,通过大数据和dna比对,一个月之后找到小丹的家远在偏远的边城,父母早就车祸身亡,家里只剩下一个年过八十的爷爷。裴嵩给小丹买好飞机票让她回去看看爷爷。不过小丹爷爷年岁已高,根本记不得她,加上村里面的人思想老旧保守,对十几年未归的小丹突然回家议论纷纷,闲言闲语不断,全都戴着有色眼镜看她。小丹深感绝望,尝试过主动还是无法融入,她没办法留在生她养她的那片土地继续生活,于是又回来了森市。因为小小年纪就辍了学,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几经辗转最后找了家洗脚城,在里面做小妹,那种地方自然也是不干不净的,毕竟是简睿宗跟陈十三的地盘,小丹难免重操旧业。裴嵩得知小丹回来之后担心她会将他们之间的事露馅,于是私下找到她,问她为何还要跑回来。小丹哭着说她没办法,爷爷年岁大了还要靠自己养活,她需要挣钱,还保证会死守秘密,甚至愿意留在坤哥身边帮助他。裴嵩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帮他掩护身份。于是裴嵩租了一套房子给小丹,他也会不定时回去住,其实是为了传递信息给上级何辉。裴嵩的刻意打造让他成为了一个成天流连风月场所的风流浪子,这也是为了取得那些老狐狸们的信任不得已为之。“简老板,没办法,我这人嘛胸无大志,也就好这一口,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警察逮到的,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有您这座大靠山嘛,在森市谁敢动您的人对不对?”裴嵩抓住简睿宗的心理,一个劲地拍他的马屁。简睿宗打了个哈哈,喝了一口咖啡,眉头一皱,心里又开始愤愤不平,“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不知好歹,他不光不给我面子,简直是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阿坤,你说,这种该如何对付他呢?”裴嵩心知肚明简睿宗说的人是谁,不过他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简老板您说的这人是谁啊?要不要小弟去教训教训他?妈的,竟然敢这么猖狂,活得不耐烦了吗?”简睿宗冷笑一声,“教训他你可能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连他自己哥哥都扳倒了,现在整个岑氏集团都被他掌控在手,他老子都要沦为他的工具人了。”“简老板您所说的难道是最新上市公司董事长岑远笙?”裴嵩继续追问。“就是那个要和我女儿退婚的臭小子,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还真是小瞧了他,不过这人倒是跟他爹一样的癖好,喜欢吃饺子,听说现在他把他大哥的女人拐走了,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他玩归玩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为什么要跟我的汶汶退婚啊,害得汶汶天天在家里跟我闹。”简睿宗的一通埋怨却提醒了裴嵩,原来潇潇是被岑远笙绑走了啊,难怪都打听不到她的任何消息。“简老板,您别担心,这件事我倒是有个好主意。”裴嵩微微勾唇笑道。“你有办法让他顺利娶汶汶吗?”简睿宗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我可以试试看!他既然对不起大小姐那我们也就不用跟他客气。” 裴嵩手指捏紧方向盘,心里想着该如何解救潇潇。*岑远笙签完了手里的合同,抬腕看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五点。吴振跟陆明二人还坐在他对面翻看着手中的报表。吴振手中打开的是b市那边的项目启动计划表。本来这是岑容州过去那边亲自上阵的项目,结果他人一落地就被检方带走了。只因那笔巨额行贿支票上确确实实是岑容州的签名,而被受贿方早就倒了台,自然是被人当落水狗来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岑容州有逃不掉的责任。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岑逸锦,但推波助澜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却是岑远笙,岑容州自己做梦都想不到这是他的两个好儿子对他行的大礼。“岑总,那b市那边您需要亲自过去一趟吗?”吴振开口问。岑远笙点燃一根烟,微敛着眉眼,“不着急,让他们一家三口先团团圆圆过年。”吴振点头,新公司这边才刚刚成立,岑远笙自然是走不开的。张雪茹跟岑逸锦母子二人必定会先去想办法捞岑容州,毕竟现在他们已经赔上了所有身家,如果还不好好把握住岑容州让他立遗嘱的话,恐怕真的连残渣剩饭都吃不到一口。“岑总,新项目这边也已经逐渐成型,产品马上就可以投入批量生产,不过我们跟简氏之间的矛盾如果不解决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后期的宣传,毕竟之前我们双方都是合作关系……”陆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问题。岑远笙心中自然知道两家之间如果闹掰的话影响将会很大。他掸了掸烟灰,淡淡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只管做好手中的事务就行。”待二人出了董事长办公室之后,岑远笙拿起手机看了看。一整天了,除了回复个ok之后没有再收到孟今安的信息,她还真是放心自己。岑远笙有些恼意,退出对话框后打了电话给简雅汶。简雅汶这边刚刚在家里跟女佣发了一通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