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岑远笙的声音里带着明显餍足后的慵懒,“喂,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孟今安觉得这男人感冒一场是不是烧坏了脑子,这一点也不像她以前认识的岑远笙。她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直奔主题道:“岑远笙,你之前不是说过让我做自已喜欢的事吗?”岑远笙那边一听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回她:“嗯,你想干嘛?”“我要买下云心塘。”孟今安顿了顿继续说。“……就这?”岑远笙停顿一瞬,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敲出一根烟衔在口里,拿起火机打着火苗,低头对着火苗点烟。“对,我要做这边的老板。”孟今安肯定地说。“行!我会让人安排的。”岑远笙手指夹住烟深吸一口,仰脖吐出一串白雾,眉眼随之舒展开来。其实从他找到孟今安那天开始他就开始布局,安排了人进来村镇暗中跟踪孟今安,即使他不在这边孟今安也是走不掉的。换而言之就是离开森市离开安宁岛这里照样是他囚禁她的地盘。现在她既然提出要买下云心塘,那就让她放手去干吧,这样总比她逃离自已身边的好。接下来的时间里,岑远笙基本在森市和边城两地间飞行穿插。有时候下了班后直接坐私人飞机飞过来。也不为其他,过来也就静静陪在孟今安身边,等她下班后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逛一逛,等到后半夜他又飞回去。虽然奔波辛苦,但他的心情明显好转了很多。俞正在出院那天,警方直接将他带走。考虑到俞妈妈有三高,孟今安求警察不要将这事告诉俞妈妈。她跟俞妈妈说俞正去外地学习了,要半年后才回来。上囚车的时候,俞正抱头痛哭,悔不当初。孟今安拍了拍俞正的肩膀,让他好好改造好好表现,半年后就可以申请回家探亲。一个月后,孟今安在岑远笙的帮助下接下了云心塘的所有事务,已然开始了自已的梦想之旅。她之所以执意买下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裴嵩,她总觉得裴嵩会回来的,她留在这里等他,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与此同时,何辉也没有放弃搜寻裴嵩的下落,他同样期盼着奇迹出现的那一天。周末早上,岑远笙刚落地边城就接到安宁岛上保姆的电话。保姆忧心忡忡地说岑逸锦不见了。岑逸锦被岑远笙关押在安宁岛已经小三个月,他的伤势已经好转,于是找准了时机偷偷逃跑了。岑远笙听完倒也没有什么情绪。在他眼中岑逸锦已经是个废人,对自已构不成什么威胁,即使自已放过他总有一天警察也会找上他的。他唯一担心的问题是岑逸锦跟孟今安之间的婚姻,这两人的协议还存在,就像一道屏障隔在他跟孟今安之间,他们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岑远笙去云心塘找孟今安。 孟今安在跟冯律师签合同。冯律师是岑远笙安排的人,帮孟今安将未来的前景规划以及现阶段的运营模式统统分析了一遍,每一条都给她详细讲解之后才签字画押。见到岑远笙,孟今安示意他自已招呼自已,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成了半个当地人一般。岑远笙也不客气,直接去了会客室里泡茶。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是岑容州的秘书唐克平发来的:【小岑总,岑董身体快不行了,他想见见你。】岑远笙看着那几个字皱着眉心,慢慢收紧手指。死老头,要死不死,想见自已做什么?临死前的忏悔吗?他才不想让他好过。孟今安忙完后回来就听见岑远笙在打电话。会客室内里,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愤怒的情绪:“周医生不是说可以匹配吗?既然可以就给他换啊,难道真的让他死啊,比起让他死我宁愿看他苟活着,让他受尽折磨。”孟今安站在门口听着岑远笙有些失控的声音,顺势摸出口袋里的烟盒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她已经很久没抽了,那是岑远笙落在自已房间里的。她猜测岑远笙说的人应该是岑容州,那个老皇帝也已经遭报应了。想想岑家短短一年时间发生的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禁唏嘘。她轻叹一口气,自已当初也是岑家的一份子,虽然现在依然是,可是自已已经选择了割裂,不会再回头。只是和岑逸锦之间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想到当初自已对他付出的一片情义就觉得不划算,走到今天这一步,主要还是因为岑逸锦和张雪茹,如果没有他们母子二人的合谋和欺骗,她也许也是一位幸福的太太,说不定也有了自已的孩子。想到孩子孟今安的心口又不由一阵抽痛,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当初那个孩子如果没有流掉的话现在也该显怀了吧。一切都是天意,她不该跟岑家人再有瓜葛的。岑远笙的电话打完了,从会客室内走了出来,看见孟今安的神情略微有些呆滞。他走上前来捉住她的手,问她怎么不进去。孟今安仍旧没有言语。岑远笙见她手指冰凉,又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孟今安摇摇头,拉着他进了茶室,从一旁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张欠条递给他:“岑远笙,我很感激你给我筹集这笔钱,但我不希望是你给我的,我会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