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的目光凌厉,将舞台上的女人们一个个仔细辨认。
很显然那里面没有孟今安。梁辉问比尔还有其他的货源吗?比尔冲梁辉神秘一笑:“看来你老板眼光挺高,这里的是明码标价看不上,我们还有一些是为了满足特殊嗜好的市场,带你们去看看。”二人又随着比尔进了另一个场地。这里比之前的场地更大,更多人。从外表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拳击馆。台上激烈的拳击赛正在进行着,新一代拳皇即将诞生,坐庄的大佬们静坐在台下左拥右抱着美女等待最后的宣判。岑远笙对此并不感兴趣,比尔笑着请他们继续往前。原来一旁的玻璃房才是关注点。只见透明的玻璃房内有一只硕大的铁笼。铁笼里面关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姑娘,铁笼外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比尔说这里的都是新面孔,是刚刚入手的货色,专门满足那些胃口特殊的。而恰巧就在这群姑娘里面就有一个女孩跟他们要找的有关。那个女孩就是孟今安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孟雨晴。说起来,这孟雨晴也是被人坑惨了。自从那日在码头上邓波叔叔被击毙,她妈妈李月梅被抓走之后,她便被一个自称是能帮助她的男人带走。这个男人转手就将她迷晕丢进货仓,之后运上了游轮,辗转周转地被带来这里。如今她颠沛流离几个月,早已一身污浊,跟一群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小姑娘们被关在这里面。等着那几个保镖来抓阄,抓到哪个就要将她们剥光衣服展示给玻璃房外的那些男人们看,如果被人看中就拍板买回去。此时,热闹嘈杂的夜场里到处充斥着黏腻浓稠的难闻气味,这里俨然是个糜烂的世界。躺在孟雨晴身边的那个h.国姑娘被保镖一只手拎起小腿,像一只可怜的鸡仔,毫无抵抗能力。保镖随手剥离姑娘身上本就单薄的衣物,将其紧贴在玻璃壁上,像展示一只洋娃娃似的让外面的人观赏。女孩哭得声嘶力竭泪眼涟涟,而那些观赏的人却笑得越发放肆,像一头头吃人的狼,张开血盆大嘴,正等着被圈养的小羊羔们被剥皮抽筋,然后吞噬入腹。叫卖声、呐喊声、哭声、笑声、谩骂声,通通在这腐烂的空气中融为一体,形成本地的一大特色。孟雨晴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嘈杂声音,身子更是筛糠一般发抖。她心中后悔不迭,当初为什么要听信那歹人的话被骗来这里。若在国内,自已即使再怎么落魄也还是个有住所、有钱花、有学上的小公主。现如今妈妈入狱,爸爸也不知所踪,自已身处异国他乡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多么令人可悲。求生的欲望让她停止了悲伤,没有时间了,不论怎么样还是要搏一搏。孟雨晴眨了眨眼,仔细观察起四周。铁笼子的门每隔几分钟就会被保镖打开。孟雨晴在心里默默数了数,保镖捉人的时间大概间隔五到十分钟一次。这个时间保镖很忙,来不及看管,笼子里的姑娘们可以趁机制造混乱后开溜。但这无疑是十分渺茫的机会,如果能逃脱,幸运的话可以报警不至于被卖,逃不脱的话很可能会被打得半死还要继续被卖。反正已经是绝路,孟雨晴心一横,决定赌上一把。于是她用手推了推旁边那个白人姑娘,朝她试了试使眼色,用英语跟她交流。白人姑娘睁瞪大褐色眼球,好像不懂她的意思。孟雨晴再次跟她重复一次,问她要不要一起跑。 白人姑娘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意思是并不想逃走,她似乎已经认命了,从她进来这里就知道基本是逃不脱魔掌的。孟雨晴心中暗骂真没出息,于是打定主意自已逃跑。终于等到机会,保镖又一次打开了铁门,准备重新抓人。孟雨晴瞅准时机,趁着保镖转身之际,她飞快地爬起身朝铁门冲去。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想得太过简单,看起来不过几步的距离,哪里能轻易做得到。在她迈开绵软的步子开始就有人发出了尖叫声:“有人要逃跑!”“快抓住她!”“bitch,居然想跑!”“快点打死她!”“……”顷刻间,人群沸腾一片,开始暴动。孟雨晴很快被另一个保镖抓住,保镖提着她的脚踝,将她头朝地提起来,手中的电棍就要落下。孟雨晴全身颤栗着带哭求饶:“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sto!这个我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人群里顿时静止了一瞬。孟雨晴抬眼看去,那男人好眼熟。再仔细看看,怎么是他?那个男人是她姐姐的小叔子,岑氏集团的总裁岑远笙。岑远笙的出手自然是救下了孟雨晴。孟雨晴抱着他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岑先生,感谢您,感谢您救了我,您说需要雨晴做什么,雨晴就是做牛做马都愿意。”岑远笙看着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由想起不知所踪的孟今安来。他皱了皱眉,将人一把拉起来丢给梁辉,“不要你做牛做马,我只是看你是潇潇的妹妹才出手相救。”孟雨晴一脸懵逼,“姐姐?我姐姐她怎么了?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