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看着求他的女人,眼含戏谑地冷笑。
“你让我帮他?是不是以为我忘了他帮你逃跑的事?安安,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那么善良吧?我可是连自已亲生父亲和亲兄弟都不放过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抢我女人的人?”孟今安一时怔愣,犹如被泼了冷水般恍然醒悟。对啊,岑远笙他从来就不是善类,他是眦睚必报的人啊,怎么可以求他帮裴嵩呢?可是眼下除了他,还会有谁能帮助裴嵩?他不就是希望得到自已吗?不就是想要自已乖乖待在他身边吗?已然顾不上其他,孟今安只想让裴嵩脱离危险。“岑远笙,求求你,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逃走了,我听你的话,任凭你处置,只要你救救他好吗?”解脱双手的孟今安跪在地上,攥紧岑远笙的裤脚,苦苦哀求他。岑远笙居高临下,冷眼睥睨着眼前的女人,衬衫包裹住的胸腔,起起伏伏的情绪,着实波涛翻涌,令他难以消化。那种刻意压制的痛犹如刀尖在搅弄。她以为自已真的不在意吗?她以为自已千里迢迢陪她来就是为了救她的初恋情人吗?他蹲下身来,虎口掐住她的下巴与她平视,沉沉黑眸中裹着利刃,“孟今安,你真的希望我帮他?那你给我啊,至少要让我爽了,那样兴许我会帮他一把的。”孟今安知道他不就是想要自已,又不是第一天跟他,只是在这种场合,裴嵩现在还处于水深火热当中,她怎么能?她眼神幽幽地盯着他问:“现在吗?”“不然呢?做生意嘛,都要讲究时效和回报的。”岑远笙恶劣地将她从地上一把扯起来,把她甩进梁辉那台商务车后座,自已随后也进了车厢。梁辉站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看着这对冤家,心中亦是为他们捏一把汗。本来这事只要孟小姐不开口,老板也不会真的坐视不管,毕竟那人也是救过孟小姐命的。可是孟小姐一开口为他求情就变了味,老板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这事还真是轻易过不去了。车里,岑远笙身子靠着座椅,猩红的双眸中映射着女人无措的惨白小脸,面色阴鸷可怖,像一头等待等吞食猎物的野兽,冷冷道:“脱!”孟今安双手微微颤抖,身上穿的是贺静的连衣裙,本就有些大尺寸,一路上被那几个彪形大汉折腾,被拉扯到变形,内里的黑色吊带胸衣早就能一眼看见端倪。岑远笙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眼中似笑非笑。他们之间非要用这样的交易方式,真是可笑至极。她为了她的初恋可以牺牲到这种程度,如果换了其他男人她也能吗?想到此,他心情愈发烦闷,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裙子,用力一扯,胸口雪肤便一目了然跃于眼中。 “岑远笙,我求求你,换个地方可以吗?你先去救救裴嵩吧!”“你不要不知好歹!”男人咬牙切齿,已然失去理智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座椅里,欺身而上。他满眼通红,俯身审视她,脸色铁青,额上遒劲青筋瞬间凸起,“知道吗?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乖一点,让我爽了,我保证留他一条命。”孟今安咬住下唇,眼里蓄满了泪水,毫无力气反抗,只能承受他的力量。眼前这个满身戾气的男人,她觉得陌生又可怕。她从没见过这样恐怖的岑远笙,以前的他虽然冷血但也有温情的一面,现在却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丝毫不讲道理。也许这才是真实的他吧?*裴嵩这边抓住了周怡作为人质,与清河社团的周龙海还在交涉中。“郑坤,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周龙海对着抓住周怡的裴嵩发出警告。“周龙海,你好歹也是为人父亲的人,现在也体会到了自已孩子命在旦夕的感受,那么你看看这些被你们从各个地方抓回来的女孩们,她们难道没有父母吗?她们没有家人疼爱吗?因为你们的每一次泯灭良心,就会导致无数个家庭陷入苦难之中,你们做的都是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这是不允许的。”裴嵩指着悬在半空的集装箱跟周龙海交心,从他为了女儿周怡的行为看得出来他还不算完全泯灭人性的畜生,不论怎么样,他都希望周龙海能够醒悟过来,不能再酿出更多的祸根。周怡看着周龙海手中的枪,泪眼涟涟地向他摆手。“爸爸……爸爸,您听我说,不要再做坏事了,阿怡从小就听别人说我的爸爸和外公多坏,干了多少坏事,可是我的心目中,我的爸爸和外公是很有爱的人,他们爱我,爱我的家人,也爱他们的朋友和兄弟。”周怡边说边抬手拔掉氧气面罩,她觉得自已可能撑不下去了,但是她不想看到自已心爱的人相互残害对方,她要尽自已的能力保全他们。“阿怡,乖囡囡,不要,不要摘下来,你会没事的,爸爸一定会治好你的。”周龙海急了,拼命制止周怡的行为,却又不敢上前,因为担心裴嵩手中的枪真的会扣响。周怡望着周龙海,眼角溢出泪水。发白的嘴唇张张合合,继续说:“我知道爸爸您也好辛苦,您身不由已,阿怡爱您,阿怡真的很爱您,这样的话以前我很少说,也没有对妈妈说过,那是遗憾,也许以后也没有机会说了,阿怡做你们的女儿一点都不后悔,如果有来生的话,我还是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