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吞云吐雾间,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男人戏谑的声音。
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刚才大出风采的sur。孟今安手指微颤,夹着的烟送入红唇,眼含秋雾隔着烟片怒视他。她觉得这个男人分明就是马戏团的团长,他在自导自演着一场戏,而自已就是他导演这出马戏中的那个小丑。“sur,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跟我抢,明明捐了还要拍回去,故意玩我啊?”sur身长玉立,双手插兜,背光中的神色晦暗不明。闻言冷笑出声:“孟小姐,你这是在伤心还是在生气呢?其实玉观音是我托一个朋友入手的,孟小姐不会因为没有拍到而难过吧?”“你分明就是岑远笙,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知道那块玉观音本来是我的,你全程就是为了耍我,为了看我陷入后再甩了我看我出糗对吗?”孟今安的声音打颤,眼泪跟着涌了出来,咬牙切齿间,香烟过滤嘴被她狠狠压扁。sur迈开长腿朝她走近,高大的阴影笼上她整个人。他伸展双臂,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低头附在她颈侧,吐息灼热气息:“既然孟小姐这么想,那我送给你就是了。”说着他的手指绕上她的脖颈,冰凉沉甸的触感在她皮肤上划过,那条项链像是变魔法一般戴上了,玉观音坠在她胸口上,刺激着她的感官。她怔愣在原地,男人的指腹压上她的颊畔,摩挲着到她柔软的唇,将她含着的烟摘出来,送入自已口里,眯着烟吸了一口,如潭水般深不可测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白雾从他口鼻间溢出:“孟小姐,这八千万够不够买你一个月?”“你无耻!”孟今安双手颤栗,扬起右手朝他脸颊甩去。然而男人迅速丢掉香烟,接住她的手腕扼紧,将她拉进自已怀中,环扣住她的腰肢和后脑,狠狠压住她吻上她的唇。孟今安身子被抵在栏杆往后仰去,被占领搅乱的唇舌一片麻木,酒精和尼古丁的混合味道伴奏着急促的呼吸,交织相融于喧嚣的夜色里。二十层的露台可以鸟瞰森市夜景的一角,楼下是人潮拥挤的夜市,人来人往间无人知晓他们在做什么。她被反转重叠覆盖,炽热的唇瓣贴着她的脸颊和耳廓,说着不着边际的鬼话:“看啊,你分明对我无法抵抗,还要嘴硬,这世间,谁没有欲望?谁又能真正抵得住诱惑呢?我不也被你骗到手了吗?”孟今安攥紧栏杆的指尖泛白,噙满水的双眸望向远处,她知道这个魔鬼就是在故意玩弄她。“sur先生,你女朋友知道你这样无耻吗?”男人闻言掐紧她腰肢,切齿含住她的耳珠,喘息声声与她的心跳呼应,“孟小姐,你用不着刺激我,旁敲侧击无非就是想要我给你一个答复不是吗?我不是你的岑远笙,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孟今安再次回到宴会厅时是一小时之后。吴振告诉她,最后的流程需要她上台合影。主持人笑意吟吟地念出她的头衔和名字。鱼尾晚礼服伴着高跟鞋款款而至,聚光灯照亮她明艳的面容和婀娜身姿。她蔓延着笑意看着台下,第一排的sur鹤立鸡群,眼睛丝毫不遮掩情绪地望着她,像极了爱人之间的暧昧,刚才露台上的亲密也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无法分得清。一时间的走神,令孟今安忽略了朝她直奔而来的黑衣男人。那人手持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朝她胸口刺过来。浪漫的蓝色多瑙河钢琴独奏丝毫不受影响,五彩水晶灯下华丽无边继续照耀。周遭却响起一片混乱尖叫,东倒西歪的物件,呈鸟兽状抱头逃窜的滑稽模样,分明是打脸方才那些高贵名流们惺惺作态的大方养眼。 唯独她傻傻地站定不动,像是被点了穴。“去死吧!死八婆。”男人叫嚣一声像是助威,面目狰狞得可怕,瞧身形就是有备而来的练家子。就在刀尖就要落下刺进她皮肉组织的瞬间,一道身影飞跃而起,连环腿扫荡而过男人的脸和胸膛。男人瞬间调转方向,与来者拼搏打斗起来。噼里啪啦的招牌桌椅以及灯箱倒塌声响连环,水晶吊灯被震颤跌碎几盏,高高堆叠的香槟噼里啪啦,橙黄酒水倾泻一地红毯。孟今安被吴振及时拉下舞台,场内人士纷纷猫腰撤离,全场安保人员进入备战状态。孟今安执意站立,静静看着台上搏斗的男人。sur脱掉了西装,白衬衣染上了红,那是被对方刺到所伤。二人体格相差无几,不过他明显略胜一筹地掌控了主权,三五个来回间降住对方,压制住后来了个过肩摔倒。随着杀猪般的求饶声响起,他双腿反剪,双膝跪押扣住他脖颈,咔嚓的一声响彻,似乎能体会到脱臼的痛感,匕首被他踢出两米远。保安上前抓住行刺者,sur长舒一口气,抬头望向她的方向,沉沉黑眸里暴戾的情绪无限翻涌。“孟总,我送您先回酒店。”吴振在身旁及时提醒孟今安。“安排车子送sur先生先去医院。”孟今安及时反应过来吩咐道。sur握住被割伤的手臂,随着吴振走了。孟今安在律师的陪同下录完口供。原来刺杀她的人是原先岑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小股东的儿子。那个股东被岑远笙驱逐退出后破产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