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握住皮带的手指瞬间攥成拳,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虾子红透了。
她缓缓抬头,从下自上地看着男人那张噙着笑意邪肆俊隽的脸,无法忽视中间的深色轮廓。她心中又羞又恼,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忍住怒意,垂下脑袋,嗫嚅出声:“这下,总可以了吧?”男人晃动麦色肌肉,看着她被欺尽的模样,盯着她头顶的漩,极力忍住得逞的笑,乖乖地转身朝着马桶,“就在这里等我。”孟今安得以解脱般迅速撑住墙壁起身。这逼仄的空间里的温度简直像是蒸笼,早已令她汗流浃背。她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已不发出丝毫动静,生怕这恶魔又想出来折磨自已的新法子。然而身后的声音犹如贯穿耳膜,令她无法忽略。脑子里自动想起两年前在金霖寺跟岑远笙之间相同的场景来。只不过那时候是她缠着他,现在反过来是这个男人缠着自已。这个世界真是一个圆,兜兜转转他们终是回到了原点。可是一切都变了啊,以前的自已一心就是拿下岑远笙,目的明确。而现在的自已分明是被人耍的对象,她搞不懂身后这个男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男人的喟叹伴随着水声,搅得她思绪万千,总是挥之不去的画面越来越强烈。只能默默念着平常哄孟思君睡觉的儿歌,让自已深呼吸,努力变得平静下来。她觉得差不多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等到男人一声轻叹:“帮我一下。”孟今安睁开眼,转身过去,先按下马桶冲水,接着又帮他提起裤头准备扣上皮带,全程一句话不说,像个机器人机械地完成动作。男人垂眸盯着她的脸忍不住低笑:“孟小姐,你知不知道抓男人皮带是什么意思?”孟今安闻言动作停滞,双手迅速离开他,想到刚到病房时他调戏女医生的模样,顿时眼含怒气对视他:“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调戏别人?”男人怔愣半秒,随即反应过来,扯了扯唇,“你吃醋了?”“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孟今安懒得跟他耍嘴皮子,转身就要离开。男人的手立马捉住她的腕,力道大到她无法挣脱,“哪有你这样的,脱了人家裤子总要帮我穿回去啊,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明天头条上的英雄救美?”孟今安简直被他折磨得没有一点脾气,只好继续帮他系好皮带,又小心翼翼地充当拐杖,将人扶着出来。就在给他放水洗手的时候,包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她忙抽出纸巾擦干他一只手,将手中的药水瓶子塞给他,示意他自已搞定。之后拿出手机看一眼号码,是裴嵩打来的视频请求,应该是孟思君想她了,忙转身要走,丢下一句:“我要接个电话,你洗好了就在这里等我一下。”“在这里接。”sur看着镜子里转身的女人,声音里明显有了一丝不悦。“在这里不方便。”孟今安回头看着男人逐渐染上戾气的脸,压了压心底怒意,也懒得跟他解释,直接准备开门出去。“是不是你男人打来的?”sur提高音量,眸色变得深沉了几分。 “我儿子!”孟今安说话间拉开门走了出去。sur站在原地,看着镜子中自已的模样,半晌后深深叹息一声。孟今安在走廊尽头接通了视频。镜头里是孟思君小朋友穿着毛毛虫连体睡衣,躺在婴儿床上抱着奶瓶吸吮,那小模样看起来有些蔫蔫的,不像平日那般活泼。“念念,念念……看见妈咪了吗?”孟今安朝着镜头挥挥手,脸上的笑容足以吸引小婴儿的注意力。他顿时停下吸吮奶瓶的动作,小肉手挥舞着要来抓镜头里的妈妈,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晶亮,张开小嘴,露出两颗洁白乳牙,“麻……麻……麻麻……麻麻麻……”半岁大的儿子,只能说出简单的几个叠词,不过对她的称呼是倒是准确,这得归功于裴嵩的早教到位。孟今安心中对裴嵩的愧疚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还清,如果没有这个男人无私的奉献,她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活下来,更没想过还能有个这么可爱活泼的小天使陪伴着度过煎熬的日子。“潇潇,你还好吗?”裴嵩的脸在小婴身后出现,他穿着灰色家居服头发上的水还没干透,将小家伙从婴儿床里抱了起来,拿着手机坐进沙发里,跟她继续视频。孟今安点点头,看见儿子的笑脸,心中的所有烦恼和忧愁统统都抛之脑后,哪里还记得洗手间里还有一个恶魔男人在等着她。“潇潇,你这是在哪里?还没有回酒店休息吗?是不是有人整你?”裴嵩看出孟今安身后的背景像是医院,职业病令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同时他也瞧见了孟今安光洁脖颈上的项链,他很少见她戴首饰,这算是头一次这么华贵,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项链好礼服很好看。”孟今安忙不迭地跟他解释,但眼神却是飘忽不定的,“裴嵩,我临时参加了一个晚宴,助理帮我准备的礼服和项链,宴会上一个朋友出了点状况我陪他来了医院,不过你别担心,我有人保护没事的。”裴嵩知道她隐瞒了什么,她既然不说自已也不好继续追问。毕竟她说过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只希望这一个月过去之后她能认清事实,回到他的身边。裴嵩又让孟今安跟孟思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