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就是想泡你啊,给不给嘛?”
岑远笙脸上笑意蔓延,毫不掩饰情绪地朝她走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孟今安看着男人的身形,那件毛衣,怎么越看越熟悉?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熟悉的片段一闪而过。她面颊有些微热,趁他捉住自已之前按下暂停键:“不给!”说完立马转身往厨房小跑而去。岑远笙站定脚步,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心情复杂,方才分明从她的慌乱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她又十分抗拒地想要逃避,这令他高兴又难过,为什么就不肯直视内心呢?他身上这件毛衣是他特意去仰光谭家寨里找到的。在得知缅方zf武力摧毁谭家寨之后,他不顾身负重伤非要去看,最后maggie陪着他飞了一趟。几乎被夷为平地的谭家寨果然遍野横尸,不管是无辜的还是罪犯,都被埋进了那片罪恶的土里。他从一具具尸体里辨认,找到梁辉身上的狗牌,外公身上的戒指,他疯了一样地寻找孟今安的遗物。最后刨出了被掩埋地窖的华姨,华姨虽然受伤了,不过没有致命,经过抢救后醒来,看见岑远笙抱住他痛哭,并告诉了他发生的一切,还把孟今为他织的这件毛衣给他,说孟小姐的手艺真好。岑远笙当时拿着那件毛衣如获至宝,深深地嗅上面有她留下的味道,每次手术时他都将毛衣攥在手中,熬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现在这个女人却忘了这件毛衣是她亲手为他织下的。他故意穿在身上,在她面前不停地晃荡,就是为了能够让她想起过去,想起他们之间是恋人关系。厨房内的洗碗机开始运作,孟今安收拾好了家务去拿包准备出门。岑远笙抱着孟思君在他耳边说去叫妈妈遛狗。收到贿赂的孟思君配合地点头,颤巍巍跑进孟今安的卧室里。孟今安正坐在化妆台前涂抹隔离,听见小家伙的动静,头也没抬,唤了一声:“念念,一会儿去岑先生家里要乖乖的哦,妈妈中午回来接你好不好?”孟思君心里可想着玩狗子,他吭哧吭哧地跑过来,抱住孟今安的腿,就开始撒娇:“麻麻,麻麻,念念要麻麻一起去去遛狗狗。”孟今安知道这小家伙一定是受外面那男人的教唆,她抬头朝门口看一眼。岑远笙正双手插兜,靠在门边,见她看自已,耸了耸肩,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意思很明显。孟今安被孟思君缠得没办法,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一把抱起三十斤的小胖墩坐在自已膝盖之上,手指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孟思君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妈妈会生气的哦。”“麻麻,麻麻,你不要生气嘛,念念最爱你了啦。”孟思君奶声奶气的话温暖了孟今安的心,他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着妈妈笑,殷红小嘴,雪白的奶牙,明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最要命的还有一只小酒窝,分明就是那个男人的翻版,却又天真烂漫,治愈满满笑容叫人无法拒绝。孟今安瞬间不恼了,忍不住捧住他的小脸亲起来,孟思君被妈妈亲得痒痒的,咯咯咯地直笑,弄得门口的男人也心痒难耐。这女人,好好的自已男人在这里不亲,非要抱着别人老公亲。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醒:“喂,你们到底出不出门啊?”母子二人这才收起笑声。 孟今安套上毛呢外套,又给孟思君穿上羽绒服,围上围巾后这才出门。三人进入电梯,岑远笙按下一层关门。到楼下才出来大厅,孟今安正回头准备牵儿子的手,岑远笙却先一步将孟思君带抱起来举高高。孟思君又被逗得嘎嘎笑。孟今安看着儿子的口水都笑出来了,忍不住拍打岑远笙的手臂,“不要闹了,等下出汗了容易感冒的。”“怕什么,男孩子感冒都不算问题。”岑远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懂装懂。“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又不是你照顾。”孟今安有些生气地怼他,她可记得孟思君发烧的时候裴嵩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守着他一整晚都不敢合眼,比她这个当妈的还要尽心。而眼前这个男人,只负责提供一颗精子,生娃带娃的事一样都没有参与,现在就来白摘果子,想到这些她就有些来气,不论她认不认都难以消化心中这根刺,都说女人会记月子仇好像是真的。岑远笙也意识到了自已说错了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收起,将孟思君放下来,对孟今安道歉:“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孟今安不想理会他,转身就走。不远处,一只庞大的雪白狗子听闻声音,直朝孟今安这边奔跑过来,边跑边汪汪汪地叫唤,长尾巴在身后直晃悠。那是岑远笙养的萨摩耶,邹姨拉着牵引绳根本都驾驭不住,只能跟在它身后小跑而来。“潇潇,潇潇……”孟思君看见了萨摩耶,兴奋地朝着狗子边跑边叫。萨摩耶越发情绪高涨,箭一般的速度冲过来,一双前足搭上孟思君的肩膀,朝他吐出舌头,舔舐起来。孟思君明显招架不住这只大体积的狗子,小身子被它轻易推倒,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裂开嘴哇哇哭了起来。萨摩耶似乎知道自已闯了祸,马上收回前足,跪坐在孟思君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一双黑眼珠里去透着一股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