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中秋了,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照亮了
两个半大小孩鬼鬼祟祟的靠近柴房,那正是大宝跟二宝。
他们嚣张惯了,今天被打,不敢反抗壮年期的父亲,就把矛头对准了老妇人。
“哥哥,这样不好吧?”二宝捏着手里的袋子有些犹豫。
手里的袋子有什么东西在动,被死死的扎上口子,只能在里面翻滚。
“有什么不好的,这个老妖婆死了,爹娘反而要感谢我们。”大宝已经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可以相看媳妇了,所以知道弃老山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爹娘为什么吵架。
他捏着装有毒蛇的袋子,是真心觉得可以解决掉这个“麻烦”,是一件好事。
只要奶奶死了,爹就不再愁容满面,娘就不再挨打,家里生活就过的富足,自己跟弟弟也能多吃几口饱饭。
怀揣着这样的正义感,大宝二宝把柴房门打开了一个缝。
月光明亮,透过门缝,大宝看见的不是柴房的柴火,而是一件藏青到浑浊发黑的衣服。
衣服上打满了补丁,一个一个的毛毛躁躁,上面甚至还有二宝废弃的尿布。
大宝抬头,与老妇人对视。
老妇人早已醒来,不知道趴在门缝上看了多久,此刻见两个孙子,终于再也克制不住的咧嘴笑了起来。
那笑容有别于之前的慈爱,而是一种诡异的,像是大灰狼一样让人心里发毛的感觉。
特别是一边笑,老妇人嘴里一边哗啦啦的流淌口水。
二宝吓坏了,往大宝身后躲,但显然这是一个错误的举动。
“孙儿孙儿,我的乖孙儿~你们来给奶奶送肉了吗?红薯好难吃,奶奶好想吃一口肉啊。”
老妇人的衣服下猛然伸出了无数双长满老人斑的手臂,手臂瘦如枯骨,但异常有力,死死的捂住了大宝二宝的嘴,抓上了他们的胳膊双腿肚子脖子,把他们拖到柴房里。
“咯吱——”柴房老旧的木门缓缓关上。
————
胡氏昨晚没睡好,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嘎吱嘎吱个没完了,吵的她肚子都饿了。
所以今天起的晚了些。
这一起晚,倒是苦了任冰然,她意识还在那蠢大山身上,跟鬼压床一样控制不了身体,只能“看着”大山睡觉。
但好在,胡氏起的再晚,也不敢赖床到日上三竿,穷苦人家还是古代,真敢这么做了,少不得一顿毒打。
一醒来,外面居然快完全天亮了,胡氏慌张的起床直冲柴房准备做饭。
老妇人还蜷缩在柴堆上睡觉,胡氏一脚踹了过去,把老妇人踹醒。
“睡睡睡,睡死你算了!”
或许是老妇人太久没洗澡了,柴房一股子臭味,让胡氏厌恶极了。
胡氏愤愤不平的做饭,家里实在没存粮,说是做饭,只是熬了一点野菜粥,配上小咸菜就是一餐。
“大宝二宝起床了!”
胡氏喊人,但一连喊了七八次都没人出来。
大山家三个茅草屋,大宝二宝两个人一间房,不跟胡氏一起住。
胡氏不悦,拿着汤勺就去了西屋。
“大宝二宝别睡了,等一会你们……啊啊啊啊啊啊啊——”
胡氏的惨叫响彻整个村庄,几乎全村人都被这大嗓门吓了一跳。
“大宝二宝!!!”
大山也被吓醒了,下意识的往西屋跑。
一打开门,直面而来的,就是房梁上两具白骨。
白骨森森,只有半大孩子大小,身上的肉消失不见,只留一些肮脏的内脏,胡乱的扔在地上,还能看见东一块西一块的牙印,甚至于骨头上,都能看见清晰的,牙齿啃咬的痕迹。
胡氏怒急攻心,一下子晕死了过去。
任冰然浑身一轻,强制性限制消失了。
不需要选项,她也能控制这具身体了。
村子里变的热闹极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围到了他们家里,对着两具白骨啧啧称奇。
“又来了,还没到这一步吧?”
“哇,看不出来啊,这夫妻俩居然把儿子都吃了,一个都不留怎么传宗接代啊。”
“糊涂,真是糊涂~”
“瞎说什么呢!什么夫妻俩,别乱说,这分明是惹怒了山神,所以降下神罚!”
……
人群沉默了几秒,随即大声附和。
“对啊对啊,大山是不是没把他老母扔山里啊。”
“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还谎报年龄,把老娘报小了两岁,山神没怪罪就感恩戴德吧,居然又把老母背了回去。”
“怪不得呢,这是遭了报应啊,只是可惜了,这毕竟是俩儿子啊。”
村民们为大山惋惜不已,大山已到中年,能不能再生一个儿子不好说,更何况还要养到成年。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大宝都快长大了,真是可惜啊。”
村长也来了,带着人把白骨放了下来,匆匆拿了草席一裹,就要大山把他们背到祖坟埋了。
尸体诡异,但显然除了胡氏外,大家都不在乎。
“大山,你娘尽快处理了吧,人老成精,没准这是找你儿子借的寿。”
到底还是本家亲戚,村长对大山还是留了薄面。
“求你村长,七天,七天内我一定处理干净,我拿我房子发誓,要是让您难办了,我就把房子给您做辛苦费。”还是得了身体控制权重要,任冰然嘴巴一张,才几句话,就说的村长眉头舒展,要不是现在场面不合适,村长差点喜上眉梢。
“行,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发誓。”任冰然做赌咒样。
在这个时代房子就是人的根,真大山无论如何也不敢卖的,但任冰然又不打算在这住一辈子。
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都是假的,动动嘴皮子就能利用,自然不能放过。
过了村长这一关,以后办事就方便多了。
任冰然人前装作悲痛的样子,捂着心口,恳求村长找个道士或者神婆来除妖。
怀疑是老妇人被邪祟附身,所以招来不幸。
这理由实在太过合理,村长根本无法拒绝,考虑到房子,跟怀里被任冰然强硬塞进去的一把铜板,村长满口答应。
“包在我身上!”
任冰然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把两具骨头拖到了院子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