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诗一个重心不稳往后退,见女人被轻易放行,立即冲上前,“凭什么她能进!”
保镖又像堵墙围了起来,“因为她是温夫人的高级秘书。”
……
祁尘肆已经躺了下来,背对着门的方向,他侧躺着滑手机,翻看着何烟的照片。
身后传来脚步声,偷偷摸摸的,很轻,但依旧落入他的耳朵。
“不想死的就出去。”
祁尘肆依旧保持姿势不动,语气阴冷。
“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出去。”一道清冷熟悉的女声传来。
祁尘肆指尖一僵,转过身来。
何烟在他回头的同时,拉下皮筋,摘下平光镜,发缕瞬间蓬松,滑了下来。
一张清丽动人的脸闯入他的视野。
祁尘肆坐起身来,神色依旧淡漠,眼里却划过一抹意外。
何烟看着他额头缠绕的绷带,心疼地蹙眉,款步朝他走来。
“这就是你说的出差?”
“……”
祁尘肆不语,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
何烟忍住了伸手触碰的冲动,柔声问道,“怎么伤到的?”
她心里生出了几分愧疚,那晚他还发着烧,她却没能送他回去。
“那天回去不小心撞到的。”他轻描淡写地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何烟站在他的身旁。
“小伤而已,只是想偷懒才住院。”
他没打算让她知道那些麻烦事。
“偷懒?不是为了躲我?”
祁尘肆抬眸看向她,看到她眼里的在意,他敛眸,藏下眼底的心虚。
“我想要光明正大的关心。”他的话多了几层意思。
“光明正大?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见不得人?”何烟语气克制着,继续逼问。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何秘书已婚已孕,我未婚未娶。”他点到为止,始终垂眸,没有看她的眼睛。
这场戏如果从一开始是演的,那就一直演下去,让戏变得真实。
何烟从鼻腔中轻笑一声,反问,“你真的这么想?”
祁尘肆抬眸看向她,眼底汹涌的情绪已经归于稳定,取而代之的是戏谑,他眼尾微挑,唇角噙着笑。
“我不介意做三。”
何烟被噎住,她径直忽略这句话,转而问道,“那天晚上的话,你是认真的吗?”
“嗯,喜欢你这件事,现在是,以后也是。”他目光认真,字字绻缱。
“我不……”
“我可以等你离婚。”他打断她的话,又补了一句,似乎怕她拒绝。
何烟一怔。
她说的不是喜欢这件事,而是他昨晚的话,那些她当作玩笑的话,她以为他在逗她的话,她不敢相信的话。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所有的话凝结成一句,神色偏冷。
“你很想我跟你离婚?”
祁尘肆眸色僵了一秒,“跟我离婚?”
随即,他像是听到笑话一般轻笑出来。
“虽然我也很想当何秘书的丈夫,但这种事也只能是先来后到了。”他的语气满是可惜,神色自然,令人信服。
何烟观察他的神色,眉头深蹙,挑不出一点隐瞒的意色。
她垂下眸,嘴角扬起,为自己神经兮兮的话感到抱歉。
听到他这句话时,她心里不期然地松了口气。
她单凭一个从他口中叙述出来的故事,就判断他就是大少爷,属实有些可笑。
一边向她表达心意,一边又伪装成她的丈夫,这种非人干的事,怎么可能会是他。
他不会戏耍她的,她也足够信任。
“想什么呢?”
见她有些出神,祁尘肆开口问道,神色尽显自然。
何烟这才回神,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柔和,没了方才的严肃和反感。
“在想一件可怕的事情。”她扬唇笑道,拉了一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拿起一旁的苹果和水果刀。
“什么可怕的事?”
你是我丈夫这件可怕的事。
何烟心里暗暗回道,开始给苹果削皮。
“我来。”祁尘肆拿过她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
何烟任由他拿去,回想着夏阿姨说的话。
“什么可怕的事?”祁尘肆不忘追问。
“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个故事。”何烟缓缓道。
“怎么突然想这个?”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这个故事是在哪里看到的?”何烟避而不谈,再次问道,“确定是故事吗?”
“很久以前的报纸。”他道。
何烟不语,看着他动作熟练地削苹果皮,跟温霁尘不一样,他削得很漂亮,皮没有断过。
“怎么了?听到原版了?”他笑着问道。
“嗯,听到一个现实存在的故事,跟你讲的故事大差不大。”
话落,苹果皮断了一截。
祁尘肆面色依旧淡然,“正常,因为这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
何烟一愣,有些错愕。
祁尘肆抬眸扫了她一眼,“我没说过吗?”
“你没有。”
“那可能是我忘了。”祁尘肆挑眉,将削好的苹果切成两半,递给她一半。
何烟不疑有他,接过苹果,故作受宠若惊,“第一次吃病人削的苹果。”
“什么病人。”祁尘肆笑着睨了她一眼。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问的。”
“你说。”他将水果刀放好。
“你跟江南不是从小认识吗?为什么不亲自请她帮这个忙?”她一脸疑惑。
“她要是为我打破原则,你觉得合适?”
恐怕江初洵天天在他耳边吵。
何烟语塞,忽而想到什么,关心道,“你以前为什么需要出国治疗?”
祁尘肆眸色微顿,似乎没料到她这么问。
见他脸色僵住,何烟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唐突,“抱歉,我没有窥探的意思。”
祁尘肆不语,嘴角噙着笑,眸色暗若深渊。
“嗡嗡嗡——”
桌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何烟抽纸擦手,拿起手机。
“是江南打来的。”
何烟惊讶,点了接通,江南俏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何烟,我现在在市里,要不要来找我呀?”
何烟看了祁尘肆一眼,应道,“好,你发……”
“你要走了?”祁尘肆语气不舍。
“原来在医院陪老公呀。”许是听到祁尘肆的声音,江南了然。
何烟挑眉,恐怕祁尘肆在医院的事,只有她现在才知道。
忽而,江南压低了声音,以为祁尘肆听不到,“男人不能太宠,要让他学会坚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