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表情未变,只冷嘲道:“怕不是要喝死我。”
她弯了腰的功夫就将那燕窝一下子掀翻了,半烫的液体倒在苏眇的裙摆上,后者惊恐的退后,又跳起来要抖掉身上的烫液。
苏眇抬起头来,张嘴要骂:“你个贱——”
她看着沈珠娇嫩的一张脸,愤怒又嫉妒,但却清楚不能说下来了,匆匆要闭嘴,沈珠却追问道:“我个什么?你怎么不说清楚?”
她招手让侍女上来,“打。”
丹清只有性子好这个优点,是沈漠特意看中这一点才送到沈珠身边做侍女的,现在听了这话,一时胆怯,手举起来也没落下去。
沈珠轻轻的摇头,叫她下去了。
苏眇还站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随后沈珠便下了台阶,到她面前。
苏眇低下头去,又装起可怜样子,哀求道:“...女郎放过妾吧....妾只是想要给您送点东西...”
她捂住脸嘤嘤的哭起来了。
腮边落雪,我见犹怜。
沈珠从不怜惜什么娇花,只觉得她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实在是刺眼睛。她伸出手要动手,在院子里清扫的个小侍女突然出来道:“女郎,还是我等来动手吧。”
她看起来并不眼熟,但长得很端正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脸边有酒窝,但手臂看起来很粗。
沈珠退一步,抱臂来让她上去,苏眇步步退着,看着左右,没有一个来帮她的,随后那侍女抡圆臂膀便啪啪下去给她两个大耳光子。
打的苏眇尖声叫出,跌坐在地,她捂住脸,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你为什么不肯容妾一番!妾只是你哥哥的侍妾,何曾碍着你了,若是夫妻,还——”
“给我继续打,打到她不敢胡言乱语。”
沈珠眸色变暗,听了方才的话心里竟然动了杀心,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来苏眇的话里意思。
她是疯了,还是不想活了,沈珠并不关心,但要是想构陷沈珠和沈漠,沈珠便能让她想活也活不了。
又是四五巴掌打下去,丹清在旁边看了害怕,伸出手来怯怯的行礼,同沈珠道:“姑娘,若是打太狠了,也对姑娘的名声不好...”
沈珠回头来看她,淡淡道:“你说的在礼。”
她叫苏眇的侍女扶着人快滚,回头来又问刚才动手的那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可打疼了,要不要冰敷?”
乌善琪摇头,对沈珠恭敬行礼,又自报了家门,“小人名叫乌善琪,家里有个哥哥在将军手下做什长,哥哥怕小人在家里惹事,于是将小人送来府中做事。”
她的身份,不应该做个在沈珠院子里面扫洗的侍女。
沈珠便问她是怎么被安排过来的,乌善琪说她哥哥觉得在沈珠院子里做什么都好,还同管家求了情,只不过这院子里面只有扫洗的活要干了。
倒也真是实诚,连她哥哥做的这些事情都如实说出来。
沈珠忽而想到小哥,那时候他在跟着一位先生学什么道,后来说自己从那青鹿苑看了一个上等的师兄,可便拿了帖子来合沈珠。
他说那郎君好过赵谨千倍万倍,人品外貌俱佳,只是沈珠当年并不看得上罢了,她是个又轴又不爱别人教训的人。
沈珠道:“...你以后便也来做我的贴身侍女吧,只是虚职,平日里也不会派更多的活给你。”
便成全她哥哥的一番苦心了。
沈珠说完,乌善琪便高高兴兴点头行了礼,却又道:“今日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等小人做完事情,便重新梳妆,来侍奉姑娘。”
沈珠被别人簇拥惯了,侍奉两个字听在耳中也不违和,反而点了头便转身进屋。
倒是丹清还有些犹豫的又折过头来看那乌善琪一眼,面露同情。
沈珠回屋便又抱住了狸花猫,同它正玩着,突然想起来另外一只更小的狸花猫,她刚开始找,就听外头一声尖叫。
“怎么了?”
乌善琪快步进来,没敢靠近沈珠边上,只远远站着道:“姑娘,那猫叼了个活老鼠来丢在门口,老鼠尚未死,便逃窜着,栽进燕窝水边上,又开始吃起来,已经死了。”
死了?
沈珠冷笑起来,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呢?
少女天生就明白一个道理,与你交过恶的人,突然转了性不是她知错了,只是要出馊主意害你了。
沈珠也不是傻子,也没这么好骗。
她捏了捏猫的肉爪子,压下自己的火起来,平静吩咐道:“请个大夫来,再去找我兄长。”
马东君在屋里面,原先外头的热闹她没出来看,只听到有说话声,如今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沈珠道:“碰见晦气东西罢了。”
她回头来看马东君,忽而俏皮挑眉,同她认真道:“你还没见过管教下人吧,这次倒是有机会了。”
马东君反应过来,问道:“..你要处置她了?”
沈珠摇头,笑着道:“天底下要人死的办法太多了,死了倒是全部都干净了。东君,你要记住,别人不让你开心,你就要人家十倍百倍的不开心。”
不多时,大夫也来了,验了外面的燕窝,说是五石散。
五石散食之无味,但可飘飘欲仙,自魏来猖獗非常,世家贵族多用此药,但有极强的伤害。
沈珠摸着猫,细长的手指从那油光水滑的猫毛上若隐若现,若不细细去看,几乎是张极美的美人画。
只是她笑的却古怪,问要是马东君该如何处置,马东君稍稍犹豫了一会,才道:“捉她去报官就是了,再者说,这毕竟是你兄长的妾,你插手其中,也不好吧。”
沈珠摇摇头,“我不插手,人家倒是想着主意要害死我...”
沈珠问那大夫:“五石散又如何制成,想必你是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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