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这么问我,分明就是心里有答案了。”凌霁淡静地凝视她,不急反笑,“既然这么明显能让你一眼识出,我又瞒你什么了?”
夏枝汀稍微愣了愣,酝酿许久才开口道:
“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的人,穿着打扮都和这里不一样,房子都特别高,男子也大多不留长发......”
话音未落,凌霁便笑着用指尖抵在她的唇上,终止了她的话。
“枝枝,我曾经见识过你的世界。”
他如此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她的话,反而让夏枝汀无所适从,心中的疑虑也是愈来愈多。
她桃花眸晕开疑光,迫切又好奇,“这是怎么见识到的?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又在那边待了多久......”
凌霁挑了挑眉,指尖在她唇上摩挲了几下,“欲知后事如何,是不是应该,按老规矩来?”
所谓的老规矩,自然是亲一下就透露一点。
夏枝汀在浴桶中身形一滞,凌霁居然又跟她玩卡文??
她下意识地要站起来扣住他的脑袋,又想着身上好像没件衣物,就这么站起来好像有些窘迫......
整个人就是欲动又止。
凌霁眼底已经染上几分情欲,垂眼看了一下水中便又迅速收回目光。
他面色映上些许桃红,连忙青涩地咳了几声,转身去取擦身的巾布和干净的衣物,放来浴桶边上。
他声线柔和,带了些微腼腆,“我......在隔壁等你。”
话音落下,凌霁便迈着雀跃的步子匆匆离开了。
夏枝汀忍不住笑出声来。
凭凌霁的太子身份,他明明可以用身份压着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可是凌霁没有。
他满脑子都是小心思,吊着她的胃口,变着法子哄着她上钩,这钩子她还不得不咬,否则卡得她心难受......
她再自个儿洗了没多久,便擦身换衣。
灾区的居住环境简陋,纵使是太子夫妇也只用了一间营帐用于就寝和洗沐,床铺和浴桶之间,就隔了一层薄薄的帐布。
有烛火映着,乍一看,还能看得清一层朦胧的影子,扑闪灵动。
凌霁刚坐在床上,便看见那层朦胧曼妙的影子,整个人蓦然一僵,喉咙下意识地滚咽。
可是转念一想,明明该看的他前几日就都看过了,怎么这会儿隔了层帐布,反而看不得了?
这么想着,他又再度悠悠抬眼往那瞧去,强逞着一副淡静的神色......
直到夏枝汀换好衣物从那布后走出,他才缓缓回了神。
夏枝汀看了看帐布,又望了他一眼,意识到影子的事情之后,顿时扑哧一笑,“明湛,这有什么好看的?”
凌霁被抓了包,呆呆地坐在那儿,女孩已经走来他的面前,笑得红唇白齿,突然坐在他的膝盖上,把他整个人往床榻上压去!
她盈盈而笑,埋头在他唇瓣上又啄又咬,就这么腻歪了好几下,一头墨发自然披下,蹭得他脖颈处直发痒。
“快跟我把故事讲了......”
她搂着少年的脖颈轻嗔,嗓音软乎乎的。
凌霁本是抿着唇,被她这么挑弄了几下,原本在努力压制的情愫涌动在眼中,紧抿的唇瓣突然没能绷住,开怀地笑出了声。
夏枝汀柳眉轻皱,细软的手指头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明湛你笑什么?”
凌霁仰头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暴露着邪肆勾火的念想,“我在笑,那讲故事的条件该变一变了。”
女孩莫名觉得心脏悬了起来。
下一秒果真便被身下的人钳着双手,天旋地转地翻了个身,他温暖的身形覆了上来,嗓音缱绻暧昧:
“枝枝说得对,那块布之后的影子,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明明还有更好看的。
夏枝汀突然失去了主动地位,感受到自己刚刚才换上的衣袍,束带被人缓缓松开.
她心里一惊,仰视着少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她就不信了!凌霁今天带着一群白面书生,挖废墟搬砖救人,分明就累得要死,哪来的体力折腾她?
她刚才敢这么大胆地坐他膝上,又大胆地按着亲他,就是因为料定了这一点!
凌霁一定是在逞强!
夏枝汀紧张得脸红心跳,语气却摆出了冰冷淡静的调调:“明湛,你可别逞强了才是,明日还要辛苦......”
说着,她还暗戳戳地小力推搡了一下。
逞强???
凌霁眼中氤氲着暗色,莫名想起了之前那副药功效的误解。
虽然跟枝枝没关系,都是那两个属下闹的误会,可是他的好胜心这会儿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吊起了。
“逞不逞强,枝枝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他噙着笑,薄唇倏然覆了上来,将她的话语尽数堵在嘴中,吻了好一会儿。
夏枝汀哪里见过凌霁这个架势?她想要惊呼出声,却又被他细碎绵密地吻着,呜咽了半晌,竟然唤不出来。
而且她依稀记得,这些帐子的隔音极差,不然凌渡的事情也就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了......
娇媚多情的桃花眼晕开一片红色,她轻轻喘着气,紧紧抓着他的脊背,唇齿间满溢着说不出的难受和欢愉。
凌霁舍不得她这副模样,便缓下了动作,把结实有力的手臂递给了她,薄唇挪去了她的耳边,呼着气低哄:
“枝枝,可以咬着......”
夏枝汀怨艾地瞄了他一眼,随即便很不客气地啃住了他小臂上的肌肉。
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枝枝你看......”凌霁低迷地笑了声,纵着她咬,攻势倒是一点也没消停,“试过之后,也不知到底是谁逞强。”
“想来这也算是知行合一的道理,枝枝前不久才教给我的......”
夏枝汀眼前酝酿着一片雾气,气呼呼地哼了几声,谁教他这么用这个词的?
沉澈略带紊乱的嗓音徘徊在她耳边。
凌霁餍足地低喃着,他自己也早就乱了心,在刚才一瞬间,他差点就恨不能把一切都告诉她。
但是他总是担心他说了,就再也没有吊起枝枝兴趣的办法了。
她教给他的,又何止是前段时间的“知行合一”?
直到好些时日以后,夏枝汀才知道,其实凌霁所有的与众不同,都是她亲自教的。
乃至他的一切开明思想,他的一切通融,都是她教的。
是她为自己,也为历史的长河,打造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凌霁。
但那些都是后话。
夏枝汀陪他折腾到了三更,可怜兮兮吸了吸鼻子,眼里泛着晶莹的泪花,也不知是什么毅力支撑着她没昏睡过去。
她轻轻埋怨着:“你还没把故事说了呢。”
凌霁知道他这下没得跑了,替她清理干净,温香软玉抱入怀中,想了想才道:
“我第一次去到那儿的时候,你那个世界,似乎是管那一年叫做......二零零八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