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留情一剑！

清扬缓缓睁眼，心颇有杂味，现在清扬的心，更加真实多盈，盈轻，似踏云层，悬而不落，也多了些明悟，清凉。回忆着异貌疆域的骷髅人，思绪闪烁虚空，万千玄机仇何处，总能连壤内外人，风华明日在异疆，总是他者落齿梦，清扬轻快斩魔的心有些迷惘，更担心那天外之争，骷髅人修为无疆顶上，但话语赤裸，不剩玄机。

柳如华表情怪异，想问清扬到底是如何挣脱这禁忌，却又难以言齿，这份禁忌，所谓炼狱苦果，没人敢侵犯，唯有清扬，单单破了。柳如华招手唤过千机罪剑，骨刃冰凉，寒薄同景，分外雅致：“现在你说，是梦还是真？你到底是如何逃过这份天外禁忌的？”

清扬微笑：“看来是真的，这份痛苦也着实加于身，令我恐惧，迷惘，但是，万般算计，命数最大，相信那一天，连天外时间之处，也碎石血飞，人命鸡犬，但我不言败。”柳如华道：“最好如此，你的未来，是他域之失梦，又岂会敢追，接我最后一剑吧。”清扬正面以待，这最后一剑，也将结束二人指导博弈。柳如华没有急着出剑，似乎是权衡利弊无数次，张口从胸口缓缓吐出一颗蓝色水心的珠子，它微微颤鸣，光华十足。

“接受它。”柳如华将水珠送到清扬胸口，清扬没有拒绝，放开心神，纯蓝水珠如骨肉舍利，缓缓融进清扬怀中：“这是何物？”“龙之心！”

“龙之心？”清扬似乎听到一个陌生的称呼。柳如华解释道：“没听过也正常，毕竟这是真龙性命，真我精华，有它的守护，你可以追溯一次时间，也就是未来。”清扬也猜到柳如华心思，道：“如此，却之不恭。”催动龙之心，辗转虚空场景，柳如华出剑了，漆黑的罪业之气，鼓动于他完美又成熟的手中，奋力挥下，震动了时间长河，差点击碎了虚空！

“命运！”一剑锁命，命由虚定，乾坤虚数，尽是天令，威力奇偶间，丧尽天下势，敢争炼狱！这就是罪剑的资格！清扬注目观察这最后一剑，尤为无情，甚至主宰了万界无情宝座！若是寻常剑招，清扬必然不会奇怪，可当它挥剑的那一刻，凝滞了时间，冻僵了清扬的眼，当罪业剑气劈出，收剑时，时间又是蓦然停滞，剑术奥义，超越了对剑的理解，怪不得敢争炼狱。而这剑气，也是锤炼了无数遍般，罪业如铁，锁定清扬而来，不容逃避。

清扬料尽先机，一步踏，青影浮，金光现，天茫然！可是，当清扬要施展身法躲避时，意外横生，步伐之光逐渐暗淡，溃散，随之被黑光取代，清扬周身莫名燃起罪恶之火，这罪业污秽，让清扬瞬间感到心神疲惫，懒惰随意，生命特征也逐渐开始消失。剑气也袭来，斩过了肉身，结束了战斗，剑气的痛苦，是浑浊绝望的，黑色的罪，充斥了世界，眼球，头脑，回忆，清扬缓缓无力倒下。这痛苦永恒，随身体罪火的跳腾而持续，它带来的冲击已然划破了嘶吼的时间点，痛苦增大，掩盖了嘶吼的余暇，无尽的污秽，侵蚀着清扬，清扬双目不甘，思想与黑暗斗争。这一剑凶险穷途，没有剑招能与之聘美，包括清扬的剑招，他临界时间，篡尽天命。清扬步伐被封锁的那一刻，不是没用真幻，而是没有来的及，也终于知道，意念也是有速度，有极限的，当你的念头落后于剑速时，便是死亡真正来临的时机。

这份真实的炼狱伤痛，让清扬再不敢松懈，哪怕一刻，哪怕是念头！“呼！”清扬在全身虚汗与血怖中逃离梦魇，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柳如华，但也很快冷静了下来。“没有这龙之心，会死吗？”柳如华有些戏谑地看着终于松动严肃紧绷神情的青年，笑道：“假若没有，会死。”

清扬更加疑惑：“为何如此相助，我知道，这份沦丧地狱的痛苦，不止于此，乃至没有尽头，为何替我承担？”柳如华脸色如冰，周身蓝色冰霜流转，闪过，很快平叛了最后一剑的苦胆神威，炼狱折磨：“这是我对你闯罪界的最后祝福，你不应该死在这里，你的宿命要亲自去罪界元老那里证实，即使苦不堪言，即使沦丧绝望，你知道吗？加上龙之心庇护，这最后一剑，也叫留情一剑，当剑产生真正的情谊，懂得留情，才能凌驾时间，错别剑招定式，直达剑道穷途。”

柳如华再道：“好好分析下为何没能挣扎。”清扬坦言：“意念慢了，始终是我的疏忽。”柳如华似乎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看来你逃避禁忌的绝招，需要以意为指引，有趣，这般疏忽，可不能再有了，毕竟罪界一途，不会再有人帮你了。”“多谢前辈善意。”逼出龙之心，将真龙海洋之心送还柳如华：“对了，这招为何无法闪避？”柳如华笑笑：“凌驾于时间的剑，很少，罪剑其一，它有争霸炼狱的资格，那是皓月神话了，不是你所能想象的，罪剑统称果位剑。”“果位剑？”清扬不解发问。

“没错，果位剑，逆转乾坤，篡夺首尾，因果，能夺因而先至果，这么说你能懂不？当你以为它刚挥出时，它已经抛弃了挥剑这事实，将你的死亡结果送到你面前了。”清扬有些后怕，这么说即使在它刚挥出时，由于果位玄逆，自己即使使出真幻也是重伤的后果。

“果位剑，听你这么一说，罪剑都是果位剑了？罪剑很多吗？果位剑呢？”清扬继续追问，这答案对清扬尤为重要。柳如华默默颔首：“罪剑很多，都有争霸炼狱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