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丫头正背对着门,坐在床边,身子微微颤抖。
想必,是在哭。
商元浩走到她面前,果然,她正一个人默默掉着眼泪。
这比之前那种张牙舞爪地骂他,更让他揪心。
“哭什么?”
商元浩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湿润,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道:“你要钢琴,要书,这不都给你弄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靳溪大着胆子,道:“你明知故问!你要一辈子把我关在这儿,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商元浩轻笑了声,道:“那区别大了!坐牢是要服从管教,早起晚睡,还得干活的!你这一天天的被罗阿姨伺候着,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这可比坐牢舒服多了!”
靳溪咬着唇,眼泪越流越多,哽咽着道:“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对我了!好歹,你让我出去透透气,哪怕你让你那些手下跟着我也成!”
“哼,你现在,倒是能屈能伸。”
商元浩似笑非笑地说:“现在,美人计也好,苦肉计也好,对我通通没有用。什么时候,等你真正变乖了,我真正满意了,再说放你出去的事吧!”
靳溪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没想到,上次对商元浩明明管用的伎俩,这次,却是完全没用了。
可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破罐子破摔。
她必须得忍耐,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他总有相信她的一天,也总有放松警惕的那天。
……
就这样,从这天之后,靳溪好像真的变温顺了很多。
不仅让罗阿姨教她做饭,更是如同一个贤妻良母般,会在商元浩早晨出门的时候帮他打领带,也会在商元浩晚上回来的时候,帮他拿拖鞋。
有时候,商元浩事情比较多,回来满身疲惫的时候,她也会弹奏一些舒缓的钢琴曲给她听。
虽然靳溪觉得,这样的妥协,是屈辱的。
可她想,勾践还卧薪尝胆呢,她这点苦,又算什么?
不就是忍嘛!
也正因为如此,商元浩晚上对她越发温柔了,再也不舍得像之前那样羞辱她,逼她做那种极其羞耻的事。
尽管,他碰她的时候,靳溪还是万般不适。
但为了自由,她还是忍着,甚至刻意地去讨好他。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商元浩松口了。
当时,她正温柔地帮他打领带,商元浩便道:“你那么久都没去看你妈妈了,想不想她?”
靳溪一愣,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表面还是弱弱的样子,道:“想有什么用?你又不让我出去。”
商元浩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你要是早那么乖,我至于这么对你?”
其实,他不傻,他能看得出,靳溪的乖巧和温顺,全都是装出来的。
可哪怕是装出来的,他还是乐在其中。
他就是喜欢她对自己温柔似水,成天围着自己转的样子。
所以,商元浩也不计较她是否是装的。
无论如何,这次自己都会牢牢看着她,她是逃不出他掌心的。
因此,商元浩在今天大发慈悲,终于允许靳溪出门了。
甚至还给了她一张没有限额的卡,让她去逛街,去消费,去散心。
只是靳溪知道,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有商元浩安排的人,远远跟着她。
但能迈出这个家门,对她来说,就已经是短暂的成功了。
出门之后,靳溪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探望母亲。
靳夫人一个月没有见到她,差点又不认识了。
靳溪跟她说了半天的话,她才终于想起来,“溪溪……溪溪!你去哪儿了?怎么我好像好几年没见过你了。”
听着母亲的话,靳溪的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抱着靳夫人,仿佛有无数的委屈,“妈,我好想带你走,好想一起带你一起离开这里!”
“不走。”
靳夫人笑眯眯地说:“就在海城多好啊!元浩每天都来看我的,还给我讲故事解闷儿。”
靳溪突然止住了哭声,不可置信地问:“您说谁?”
“元浩呀!”
靳夫人笑呵呵地说:“就是你丈夫商元浩。他……他说什么来着?说你是去很远的地方出差了,所以他替你照顾我。”
靳夫人现在脑筋不太清楚,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
可是靳溪很确定,商元浩应该是隔三岔五地过来了。
否则,母亲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记得,却能完整的说出商元浩的名字,这足以说明,商元浩经常来。
靳夫人自顾自地念叨着:“今天,元浩怎么没有来啊?这孩子可好了,可实诚了,帮我剪指甲,还帮我洗脚。”
靳溪的心狠狠一缩,震撼的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柔软。
毕竟,现在商元浩在她的印象中,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毕竟,她以前甚至还在想,商元浩不会因为她,而殃及到她母亲,那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她想象不到,商元浩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经常来陪靳夫人,还会为靳夫人做这些事。
那一瞬间,靳溪竟然生出了一丝愧疚。
靳夫人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溪溪呀,元浩是个好孩子,你要跟他好好地过日子,知道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