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地写完收据,按上了手印。
安馨宁接过许正阳写好的收据,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看了看许正阳,将纸条放回桌子上,指着上面的某个地方说:“这……落款和日期应该写在最右边,日期在标题上面写‘收据’两个字……”
许正阳第一次感到对语文如此烦恼。
在一旁斜眼看着,腮帮鼓鼓的,瞪着许正阳的偏哥,只能无奈地重新写了一遍。偏哥简直要憋破防了。
他回忆起了自己的语文老师。
生活中,很少有人因一时冲动而做出重大决定。
大多数人在被逼到无法退缩的情况下才会采取极端行动。像许正阳这种小心谨慎的人不会轻易拼命。
所以,当安馨宁指出问题后,他只能像小学生一样重新写了一份收据,然后期待着老师(安馨宁)批改。
安馨宁觉得这份收据勉强可以接受,点了点头,然后将其收好。
并不是因为她心狠,而是因为她意识到两人之间的问题所在。平时像许正阳这样计较个人开销的人,连吃饭、买饮料和点外卖都要记账,让她感到非常不自在。
安馨宁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多注意这些事情,为了维护感情,可以多付点钱请吃饭、购物,或者点外卖,但她从未考虑过这些。
不过现在已经不再重要。
安馨宁站起来,没有再看向母子俩,径直离开了房间。
元中立刻跟在她后面。
偏哥走在中国最后,一边走一边可以用手指点点,让母子二人都感到有些后怕。等安馨宁、元中和偏哥都离开后,过了好几分钟,许妈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开始大声咒骂。
她的咒骂言辞十分恶毒。
尽管许正阳有些犹豫,但许妈的咒骂引起了他内心的一丝满足。但他说,“不要骂我!妈,钱也要回来了。算了……”
“阳阳啊,你要替妈争口气啊……”
许妈伤心欲绝,紧抓住许正阳的衣襟哭了起来,甚至还擤了一把鼻涕,将它随手甩到地上,不过有一点还粘在圆桌的边上。
许正阳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这情景使他的不满渐渐消退。
但又能怎么样呢?
生活就像那块粘在桌边的鼻涕,如果不小心,就会粘上。你甚至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这一切突然显得索然无味。
服务员来了,问道:“您什么时候点菜?”
这是在催促他们点餐,意思很明显,要么点餐就继续用餐,要么迅速离开。这么大的骚动,如果不赔偿损失,已经是对他们的宽容了。
“那……还是点一些菜吧!”
许正阳小声建议许妈。毕竟现在情况不妙,让老板难堪也不好。他们不点餐,老板还要照顾生意,这已经是老板的面子了。
“我吃不下,你点点吧。”
于是,许正阳点了两道菜:一份小炒肉和一份肉沫粉丝汤。汤可以泡饭,吃得快,而且不浪费菜。然而,在用餐过程中,许妈的胃口比许正阳还好。
一旦养成生活中的某种习惯,很难改变。有些事情,纯粹是出于惯性。
偏哥打开了驾驶位后座的车门,让安馨宁上车。
“嫂子,去学校吗?”
“是的。”
偏哥看了看元中。
“我们要去找老板吗?”
元中只是嘲讽地说:“找什么老板?老板在学校。你在做什么...你头上的黄毛吓到谁了?”
奥迪 Q5停在学校外100米处。片哥下了车,为安新宁打开了车门。
安馨宁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谢谢你们两个。”
她的话是由衷的。如果没有元中和偏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底气,有了底气后,说话也变得干脆利落。
“嘿嘿,嫂子,你这样说真是太好了。给您解决问题,就是给老板解决问题。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必须尽力而为。”
偏哥说话总是很让人舒服。
元中依然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一副装逼的样子。
安馨宁进了校门后,元中才对偏哥说:“上车吧!”
偏哥现在基本上是专职司机,专门开这辆Q5。在杏树县,谁都知道偏哥有一辆Q5,显得非常拉风。许多混社会的人都对他另眼相看,因为他找到了一份安稳的工作,不再混社会。
有些人在混社会中度过了二三十年,却一事无成。有些人再混下去,已经三四十岁,却发现无法再办好事,地位也不再稳固,钱也存不下来。
如果有机会安定下来,谁愿意过不稳定的生活,冒险去犯法呢?
“真不见见老板?”
“别乱说话,以后你吃亏就是因为嘴巴。”元中仍然保持着稳重,现在他是公司保安队的老大,显得更加成熟。他的嚣张和跋扈已经不复存在,因为他已经经历了起起伏伏,领悟到了生活的真谛。
安馨宁像一只摆脱了枷锁的鸟儿,走路显得轻松愉快。
她直接走进了办公室,但赵英俊并不在,所以她只能将激动的情绪压制下来。即使看到黄胖子,她也感到比之前更舒服。
黄胖子被安馨宁的不同表现吓了一跳。
“今天歆姐看起来非常漂亮啊!”
言丁进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夸奖安馨宁。
“我哪天不漂亮呢?”
“得,我这嘴巴,说话不小心得罪人了。”言丁自己笑了笑,“我师父下午不在吗?”
“别理他,他可能搞错了。”
“对不对,反正都是师父,也无所谓了!”
两人开始闲聊,赵英俊悠闲地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旁边,看着两人:“问题解决了?”
他对安馨宁说。
“是的,谢谢你,大哥!”
“只要问题解决了就好。”
赵英俊并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我稍后会把钱还给你!”
安馨宁说的是黄毛元中后来给的一万元。这一万元是压垮马旭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的材料,包括纸张、笔、印泥,以及一万元都是赵英俊让黄毛元中准备的。
这种事,他前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在强迫别人做事时,这些必备的工具总是必须备齐,否则口头答应了,还得四处寻找纸、笔和印泥,非常麻烦。
特别是在追捕赌徒和拆迁户等人时,这几乎成了现场办公的典范。
虽然在这一生中不再涉及这些活动,生活在规则和法律的框架下,但在必要时,这些工具仍然是不可或缺的。
这种感情纠纷既不涉及违法,也不涉及道德问题,属于双方自愿的事情。何况,他对许正阳一家人的计划并不感兴趣。与土拨鼠无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