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始终冷着一张脸。
他们就这么一个独女,自然是娇纵了些。
可那并非溺爱,两人也会教她为人处世,教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现在看来,这个女儿,竟没有遗传到他们一点。
此时,乔振和罗静的心里都感到深深的后悔。
是不是应该严厉些,至少,就算她再蠢,也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乔振很清楚,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娜娜,你之所以这么笃定,是有什么原因吗?”
乔安娜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你们问那么多,到底要不要帮我嘛?”
罗静冲乔振微微点头。
乔振叹了一口气,立刻变得十分严肃。
“来人,大小姐精神状态不太好,需要严加看管。从现在起,她不可以出门,不可以使用任何电子设备,屋里所有的尖锐物品都收走。
明天,我会找最好的心理医生过来。过来两个女保镖,24小时贴身守护大小姐,不得有误。”
乔安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爸爸,你不但要禁我的足,还要将我软禁起来吗?”
罗静站起来,目光坚定。
“娜娜,你病了,病好之前,只能受点委屈了。”
两个女保镖走过来,恭敬的对乔安娜说。
“大小姐,回房间休息吧。”
乔安娜抬手就要甩她一耳光,却突然被乔振抓住。
“你不要再闹了!回房间去。”
他又跟女保镖说。
“你们,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不需要忍让她,知道了吗?”
“知道了乔先生。”
乔安娜被人一左一右的架走了。
她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破口大骂!
“乔振,罗静,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是怎么当人家父母的?女儿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却只会当缩头乌龟。
你们就是龟孙子,龟儿子,我恨你们!”
乔安娜的声音很快消失。
罗静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乔振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
“老婆,别哭,我们也是没办法。”
“老公,我们到底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女儿。”
乔振想了想。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娜娜说得言之凿凿,她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能力。”
罗静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谁说不是呢。本来她自己也很怕的,现在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她怎么就看不出来,这点小危机根本就难不倒人家。”
“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操控咱们女儿?”
罗静表示同意。
“很有这个可能。总之,千万不能让娜娜做傻事。谢潇羽和薄谨言到现在都没回应,指不定是有什么大招呢,咱们可得清醒点。”
乔振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老婆,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心。谢潇羽和薄谨言我们惹不起,万一娜娜做出傻事,到时候真就没办法补救了。”
“我也很担心,她要真有帮手,两个女保镖根本困不住她,等脱离了我们的视线,会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人研究了一下,一致决定,他们要反其道而行之。
接到罗静的电话,薄谨言还是有些意外的。
两个人约好在罗静的花房见面。
这处位于僻静山脚处的玻璃花房,是罗静的私人领地,除了乔振,没人知道这个地方。
薄谨言准时赴约,罗静早就翘首以盼,早早等在外面的小院里。
“谨言,你来了。”
她上前一步拉住薄谨言的手。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讨厌这个姑娘,反倒还很喜欢她。
可能她觉得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薄谨言没有抽回手,她想起自己的妈妈云曦颜,每次见到她,也会这么一脸灿烂的迎上来。
“罗阿姨。”
“哎,哎,快进来。谨言,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阿姨今天想和你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薄谨言跟着罗静走了进去。
罗静准备了好多鲜花,说是要和她一起感受一下插花艺术。
薄谨言摆弄着这些娇嫩的花,一时之间不知从何下手。
“罗阿姨,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对这些,实在不怎么在行。”
罗静微笑的看着她。
“试试看,没什么难的。跟随你的心就好了。”
薄谨言只好仔细端详起来。
终于,她的插花做好了。
“罗阿姨,我就说我不行吧,你看这好看吗?”
当罗静看到那篮插花,顿时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这,这,我这是看到了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仅仅用这几种花,就能展示出百鸟朝凤的气势,这也太完美了吧。”
薄谨言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我这个人太过凌厉,扎不出那种柔美的感觉。”
“不!”
罗静一脸认真。
“谁说插花就一定要柔美,艺术的生命力来自于更深层次的意境,这一点,你表现的太好了。你真的是第一次插花吗?”
薄谨言实话实说。
“是,我平时很少碰这些花花草草。”
罗静拉着薄谨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她将亲手泡好的红茶倒进杯子,将其中一杯推到薄谨言的面前。
“谨言,阿姨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虽然很难开口,却不能不说。”
薄谨言早有心理准备。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
“罗阿姨你说吧,我既然来了,自然是做好了听的准备。”
罗静深深叹了口气。
“昨天我们回到家,娜娜也不知是抽了什么疯……”
她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薄谨言,没有丝毫隐瞒。
“谨言,我和你乔叔叔,都不想与你为敌。虽然你现在可能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我们并不想落井下石。
我们就是担心,有一天,会控制不住娜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能不能看在我们两个的份上,饶娜娜一命?”
她如此坦诚,的确是出乎了薄谨言的预料。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可以理解。你今天能来找我说这些,我也明白你们的意思。
只是罗阿姨,我有一个问题,始终都想不明白。”
罗静紧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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