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许转身就走,连个招呼都没打。
铁蒺藜有心送她,又担心罗炽的伤势,只好任由她去了。
陆知道心里另有打算,反正这个任务她是一定要完成的,大不了就玩阴的,谁怕谁啊。
她可不想接受惩罚,那个场面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她暴走了。
陆知许回了家,倒头补眠。
罗炽这边,铁蒺藜十分担忧地看着罗炽,“小公爷,您伤到哪儿了,用不用请大夫过来看一看。”
“不用,已经看过了。”
铁蒺藜想到陆知许给伍百万看病的事,不由得出声问道:“是陆知许给您看的?”
“嗯。”
铁蒺藜暗暗稀奇,他印象中的小公爷,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不会找不相识的人……
哎,不对。
他这脑子,陆知许不就是小公爷安排到呦鸣村的吗?两人肯定相识,小公爷才会知道陆知许会医术的事,才会在受伤后,第一时间找陆知许给自己治伤。
“用不用我再给您找个大夫?”
罗炽摇了摇头,“她救过我两次,医术高超,不必再麻烦了。”
铁蒺藜心道,果然是知根知底的。
“是谁伤了你?”铁蒺藜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末将虽然只剩下一条手臂,但是杀几个人替您报仇还是不难的。”
“我受伤一事,暂且不必追究。”罗炽捂着胸口,向铁蒺藜交代了一个任务。
“这封密报,务必要交到……手上。此次奉阳兵变,绝对与那人脱不了干系。”
铁叔气得瞪着一双牛眼,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
“这些败类,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百姓死活于不顾,当真该死。”铁叔又问,“小公爷,奉阳现在如何?”
罗炽面露倦意,“奉阳府固若金汤,程与秋龟缩不出,以全城的百姓性命做要挟,强攻不行,只能智取。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这密信极为重要,关乎奉阳百姓安全,以及京中的走势,一定要亲手送到。”
铁蒺藜只道:“末将倒不怕别的,只怕京中的人还认得我,不好行事。”
这确实不太好办,大名鼎鼎的铁蒺藜,想来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只要他进京,各方势力就会盯着他,想要把密报送出去,难如登天。
就在这时,南玉也过来了。
“见过世子爷。”
“南掌柜不必这般客气。”
铁蒺藜低声将罗炽的任务讲了一遍,又小声问道:“媳妇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南玉微微转了一下眼珠,顿时计上心来。
“世子,奴倒是有一个法子。”
“你讲。”
铁蒺藜知道他这媳妇一向有急智,便也静静地听着。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兵分三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这主意倒是不错!”铁蒺藜惊喜地道:“不过要仔细安排一下。”特别是在用人方面,绝对不能有差错。
“天快亮了,世子,您先休息一下,这件事情交给我们来办。”
罗炽点了点头,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连夜奔袭,又失了血,此时确实有些困倦。
铁蒺藜和南玉出了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媳妇,这件事,你想让南方商会出手?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南玉,南方商会的幕后主脑,任谁也想不到,势力庞大的南方商会的老板,居然是一个四旬农妇。她不着绫罗绸缎,穿着朴素的衣裳隐居村庄。
“南方商会自然会出手,但是,这件事情,我并不打算让他们主办,只要从旁协助即可。”
铁蒺藜不太懂,“什么意思,哎呀,你和我老铁说话,直来直去的行不行?你长了八百个心眼子,我老铁就一个。”
南玉扑哧笑了一声,“这件事啊,要兵分三路。”
“哪三路?”
“一路,你和村里的后生们,伪装成送密报的样子,进京吸引各方势力。另一路,做策应反击,等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全力营救,做出以假乱真的模样。”
铁蒺藜越听眼睛越亮,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还有一路呢。”
“还有一路,就是小公爷和陆姑娘。”
“哎?”铁蒺藜懵了,“不是,这种事情,怎能让小公爷去呢!他现在受了伤,行走不便,再说……陆知许,叫上她算怎么回事啊?”
南玉只道:“我不是说了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说,伤世子爷的人,会是谁?”
铁蒺藜微微一想,当下道:“不过就是那几个跳梁小丑,许是陆家的人,也有可能是二皇子……”还有可能是罗家的人。
“世子与太子一向交好,这些人容不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世子爷呢,他受伤的事情,那些人会不知道吗?”
铁蒺藜眼中闪过一抹锋芒,“他们都巴不得世子出事。”
南玉轻声道:“我看世子伤得不轻,那些人下的手,心里一定有数。他们肯定不会料到,世子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