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陆知许按兵不动,“小子两岁执笔,三岁开始习医,对各类疑难杂症都有研究。宋妈妈不是医者,你只能通过目视和别人的诊断来判断何为疮症。”
不自大,不自夸,淡定自若,不卑不亢。
“可医者,要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方可下最终结论。”
陆知许的淡定,给了宋妈妈一些底气。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险一试了。
“既如此,你随我来。事先声明,深宅内院,不可大声喧哗,四处张望,不该看的别看。”
陆知许连连点头,跟着二人从角门进了内宅。
自此,她终于进到了郡主府,心愿达成一半。
几人来到二门,经过一番通传,陆知许被带到了陆知音的梧桐院。
梧桐院,呵呵,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凰不成,不过是个无媒媾和产物,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
陆知许微微低着头,提着药箱进了内室。
屋里已经有了好几个大夫,似乎都对陆知音的症状束手无策。屏风后面,人影绰绰,十分忙碌。
陆知许站在一旁,老实地等着,连动都没动一下。
宋妈妈急匆匆地朝内室走去,不一会儿又返身回来,将陆知许带进了内室。
几位老大夫都议论纷纷,直言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呢,会看病?简直滑稽,皆是一副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的模样。
“郡主,人带来了。”宋妈妈说完,还提点陆知许,“还不拜见郡主。”
陆知许揖礼,“小人见过郡主。”
顺德郡主转头朝陆知许看了过来,见他一身打扮普普通通,年纪也不大的样子,一双秀眉就紧紧蹙了起来。
“抬起头来。”
“是!”陆知许挺直了身体,抬起了头,她精心易容的面孔展现在顺德郡主面前。
“这么年轻。”顺德郡主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一些,那是绝色容颜给陆知许带来的福利。
不光男人好颜色,女人也是一样,赏心悦目的脸,总能让人的心情更好些。
“还不上前来和郡主说说。”
项婶子连忙上前,“郡主明鉴,这小哥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医术确实高超。奴婢和那些老姐妹们生养了好几个孩子,都有些不大不小的毛病在身上,经过小哥的药调养,两三天的功夫就见效了。”
顺德郡主一听,当下道:“既是如此,你上前来,给小女诊脉。”
“是!”
陆知许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脉枕和丝帕。
顺德郡主暗暗点头,看来是个懂规矩的,可是一个摇铃走街串巷的铃医,真的有本事吗?
隔着纱帐,陆知许看不清陆知音脸上的脓包,但是想也知道,那张脸一定惨不忍睹。
“郡主,得需到大小姐脸上的情况,才能更好判断。”
帐中传来尖叫刺耳的声音,“让他滚远点,我不看,我不看。”
“胡闹,怎么能讳疾忌医呢!”顺德郡主的声音颇有威严,她一开口,帐中就只剩下了陆知音的呜咽之声。
“小姐,别哭了,当心伤口。”
“把帐帘挽起来,给大夫看一眼。”
陆知许探头一瞧,嗬,好家伙,陆知音现在整张脸和癞蛤蟆没啥区别,大大小小的脓包遍布全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啧啧,你说你得罪谁不好,不知道她这个人心眼最小,睚眦必报吗?
陆知许看完以后,又给陆知音细细地把了脉,最后下了结论,“回禀郡主,大小姐不是生病,也非过敏,而是中了毒。”
中毒?
顺德郡主的眼神立刻变了,“你确定?”
“确定!”陆知许道:“这毒药还有个名堂,叫缠缠绵绵。”
“什么意思?”
陆知许故意叹了一声,“意思就是很难治,除非能找到解药,否则一般的药只能暂时压制毒性,刚有起色,就又被打回原型。日久天长,不但脸上生包,连身上都难逃噩运。”
“滚,滚出去。”陆知音大概受了刺激,一直在骂人。
一旁侍候陆知音的小丫头暗暗心惊,眼下大小姐就是这么个情况。刚见好一些,很快就又变成了老样子,甚至还会衍生出更多的脓包。
“你可会解此毒?”
陆知道淡然一笑,“郡主,不如先给大小姐施针,让她安静一下吧,剧烈挣扎,情绪波动,都对她的身体有影响,毒素会扩散得更快。”
顺德郡主哪儿有不依的,连忙让他施政。
陆知许拿了银针,飞快地朝着陆知音靠近。
陆知音破口大骂,俨然泼妇,陆知许充耳不闻,两针下去,陆知音直接失去了意识。
“郡主放心,不会伤害大小姐的。”陆知许道:“只不过,解药一事,颇有些麻烦。”
“你耍我?”顺德郡主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想坐地起价。
“您误会了,配制解药的药材过于稀少,只怕一时半会儿凑不齐。”
顺德郡主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