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头的败北让很多吃瓜群众直呼想不到,他看起来那么厉害,谁知道居然是个样子货,竟然被身形瘦弱的陆仕打败了。
也有能看出门道的内行,猜测陆仕是个内力深厚的高手,否则他的耐力怎么可能会那么好。
大部分的人都是不信的,内力深厚这个词怎么看都应该是形容四五十岁的武者,而非十几岁的少年。
毛都没长齐呢,怎么可能内力浓厚。
也有像东方煜那样识货的,看得出深浅,暗暗惊呼陆知许是一匹惊艳的黑马。
第二场比拼很快就到来了,陆知许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伍百万有些担心她,这一场她要面对的是一位年纪六旬的老者。此人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度从容,看起来就是一位难对付的。
这人年纪可不小了,估计是所有来打擂的武者中,年纪最大的一位。
“老先生,未请教……”陆知许抱拳施了一礼。
“小友客气,老夫江初光。”
台下人议论纷纷,“这么大年纪,凑什么热闹啊。”
“就是啊,含饴弄孙的年纪,非要和一群愣头青比本事,这不是闲得嘛。”
“我看不然,说不定这老头是奔着玲珑阁手令来的,你们可不要忘了,江湖上人人对玲珑阁手令趋之若鹜,说不定人家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为了手令来的。”
伍百万听了这个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谁家的老妖怪没拴好,跑出来了……”
台上,陆知许微微拱手,“老先生想比什么?”
江初光道:“我看小友擅长兵刃,长刀,长枪使得都不错,让人羡慕。只不过老夫年纪大了,刀剑无眼,咱们还是比比拳脚吧,点到为止怎么样?”
这人说得义正辞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爱护晚辈的好人呢!
可陆知许太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了。
她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脑子好使啊,一向过目不忘的陆知许,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沈初光呢!
这老货真本事没有多少,与人交手时却阴狠十足,初赛败给他的那些人,属实冤枉。
她之所以装作不认识姓江的,还对他客客气气的,不过是为了麻痹江初光罢了。
不必给这种人留什么情面,该挖坑的时候就得挖啊。
战鼓声声,两个人向对方拱手致意,看起来都是谦谦君子。
殊不知,这二人一个是老不死的,一个是小滑头,都精明着呢。
伍百万悬着的心有些安定了,还和旁边的管事说,“我瞧着这老头行,最起码有个人样,看着好像还读过书,是个懂道理的。”
他说点到为止,想来这一局陆大夫能轻松点。
可是让伍百万和吃瓜群众没有想到的是,这老家伙是真玩阴的,什么招数下流他使什么。
江湖上人人厌恶的掏裆,摘桃,袭乃等招术,他一个不落的全都会,还特别精通。
好在陆知许早就知道他是什么德性,一直防着他呢!这才没让他得逞。
更让人气愤的是,这家伙还在比武的过程中说垃圾话,问候你的亲人,问候你祖宗十八代,说出来的话还特别下流。
伍百万在擂台下气得直跺脚,“什么玩意儿。”
“老爷,您忘了,昨天比武的时候,不是也有这么一个孙子吗?应该就是他。”
只不过没有陆大夫的比赛,老爷都不关注,所以可能对这个人没有印象。管事的也是灵光一闪,想起了这个奇葩,他昨天晚上,还把这件事情当成笑料讲给了伍百万听,没想到这货生命力挺顽强,居然没被人打死!
伍百万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下贱,无耻。”
他说什么都没有,擂台上的人根本不理他。伍百万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中。
“什么破擂台,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
陆知许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生怕被这个老家伙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对于江初光的垃圾话,她则是充耳不闻,就真的当江初光是在放屁一样。
江初光自己先忍不住了,他骂得口干舌燥,力气都要没了,可是对面那个姓陆的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又不是一个真有本事的人,拖肯定是拖不起的。
老头大概也知道自己没戏,想着搏一把单车变摩托。谁知道他刚想把衣袖里的药粉抖落出来,陆知许就动了。
之前她表现得一直很佛系,全身的武艺好像被封印了一样,与江初光打得不分胜负,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大多数的吃瓜群众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少数精明的人还是发现了异样。
比如二楼的东方煜,他一早就瞧出,陆知许根本就是在虚与委蛇,她憋着坏呢!
但是东方煜也猜不到陆知许要做什么,直到陆知许以雷霆之势,将江初光按倒在了擂台上,搜出了他藏在袖子里的药粉,这才恍然大悟。
她是大夫,鼻子最为灵敏不过,对药的气味尤为敏感,她一定是闻到了江初光的身上带着药,这才会按兵不动,一直和姓江的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