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不是碰瓷,是遇到寻仇滋事了。
这还不如碰瓷呢!
陆知许原本想一走了之,世上的不平事太多了,她管不过来,也没有能力管。可惜毛驴兄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倔脾气,无论她怎么抽它,赶它,它就是不走。
受伤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倒在驴车旁边,看着神志尚清,但是却没有力气起身。一脸的血,也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感觉应该挺年轻的。
追兵已至,打量他如同打量蝼蚁一般,“跑,我看你这回能往哪儿跑。”
领头的人恶狠狠地瞪了陆知许一眼,“怎么,你要路见不平,多管闲事?”
“冤枉,我是路过,他突然就冲出来了,不关我的事。”陆知许可不想多管闲事,这附近的庄子都是京中权贵的私产,庄子上的恶奴借了主子的势,可没少作恶。
还是那句话,天下不平事太多,她的能力有限,管不过来。这男人与她萍水相逢,她没有必要为了他得罪这些恶奴。
假如他身后没有追兵,救了也无妨。
“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把人带走。”
有两人走上前来,将那个男人架起来,当着陆知许的面,硬生生地把人拖走了。
陆知许暗暗摇了摇头,驾车离开了。
原本以为这就是个小插曲,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她。
陆知许回了呦鸣村,村子里一半的人都挺高兴。
不用问,这一半人都是原来石门村的村民。
陆知许把他们从老家一路平安带过来,让老少爷们都活了下来,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除了个别人不知道感恩,其他人都对陆知许非常感激,像是七婶,狗娃等人,都想偷偷给陆知许立一个长生牌位了。
陆知许和村里人打完招呼,赶着毛驴车回了家。
张氏听到动静,赶紧让陆大壮出去看看,知道是闺女回来了,赶忙下地穿鞋,披着厚褂子就出门了。
“咋又买了辆驴车回来?”
春意和虎子也不怕冷,跑出来亲亲热热地围在陆知许身边,“大姐。”
“大姐你总算回来了,娘担心你呢!”
陆大壮有点发愁,“咱家棚子不够用,这驴拴哪儿啊?”要是下雪了,没有棚子得冻死。
“这驴车是给二叔的。”陆知许道:“便宜的二手车,人家着急用钱,我一想,帮人一把也算做善事,就买了。二叔卖豆腐,有辆车不是更轻省些,驴还能拉磨。”
得,说她一句,她有一百句等着。
张氏赶紧道:“快点进屋,天冷。”
大家赶紧进屋,陆大壮将驴拴好,把车卸了才进屋。
宝儿在睡觉,李氏如今身子重,也越发能睡了。
大雁见到陆知许的时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伸手让她抱。
陆知许身上凉,但是还是贴了贴大雁的小脸,小姑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陆知许回来了,张氏就特别高兴,晚上张罗了好几个菜,还让陆大壮把陆银山一家也接了过来。
陆银山也没客气,让白氏拿上家里的好酒,自家做的豆腐和腊肉,一大家子直接去了大房。
“二叔,二婶,快,屋里坐。”
张氏一看到白氏拿了那么多东西,就埋怨,“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们来吃饭还自己带东西,这成什么了。”
“知道你们不缺,可我们也不能吃白食啊。”豆腐坊的生意越来越好,自己腌的咸菜也很紧俏,从大房借的钱也还上了,白氏觉得日子又有盼头了,说话也很有底气。
“知知回来了?”
“嗯。”张氏无奈叹气,“这丫头太野了……”
正说着呢,陆知许迎出来了,赶紧叫人,“二叔,二婶,快进屋。”
一大家子亲亲热热地坐到一起说话。
“知知,你这天天往外跑,宝儿不想你?”
陆知许无奈地道:“二婶,没办法啊,我在镇上盘了间铺子,打算开间医馆,事太多了,不跑怎么开张啊。”
“这事儿我听说了。”尽管之前听张氏提过一嘴,但是此时白氏的眼中依旧是浓浓的震惊之色,这才多长时间啊,知知就买了房子,买了铺子,将来还要买地!
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了,自己家里也是沾了大房的光,才有了现在这般光景。
“这是大事。”陆银山道:“你忙你的,家里的事情有我和你二婶帮忙照看。”
虽然陆银山现在不是里正了,但是他说话依旧很有气势。
“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铺子开起来了,我就不用往外跑了,陪宝儿的时间就多了。”
白氏等人都点头。
陆平安忍不住问道:“知知,棚子里又多了一头驴,新买的?”
乡下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不喜欢牲口的,能耕地,能拉东西干活,是家里的大宝贝。
“我正想说这事儿呢!”陆知许无奈地道:“这驴车是我买别人的,人家遇上难事了,想换钱,但是又没人买。我不是想着有能力就帮一把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