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堆了好多东西,除了还热乎的顺德郡主的私库,还有两只凌含霜留给她的箱子。
这两只箱子她之前查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是在殷丽娘的记忆中,箱子里藏着两样不得了的东西。
有时间她再找一找,尽可能在不破坏箱子的前提下,找到证据。
顺德郡主这边的东西就多了,大大小小堆满了好几间屋子,她顺手揭掉一只箱笼上的喜字,将箱笼打开,里面装了十几只锦匣,错落有致地摆放在一起。
打开最上面的匣子,里面赫然装着一副赤金掐丝镶碧玺的项链。链子用金线掐出五朵金花的模样,上面镶着各色碧玺,华贵夺目,耀眼异常。
陆知许又打开另一个匣子,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的金币,每枚金币上,都有花鸟鱼虫花纹,十分精美。
这样的金币,一般都是赏赐下来的,又或者是为了纪念特殊的节日或者事件而打造的。
陆知许将金币拿出来几枚,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越想越不对劲儿。
她又打开几个匣子,里面分别装着一匣子东珠,一匣子红宝石,一匣子绿松石和一匣子玛瑙。
这些都是留着打首饰用的,都是一般人家见不着的好东西。
陆知许也顾不得将箱笼恢复原样,又去翻了其他的箱子,从里面翻出了一箱笼上好的皮料。
没有一丝杂毛的红色,白色的狐狸皮,还有好多紫貂皮,雪貂皮,貌似还看到一张虎皮。
陆知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满满一大箱子,得做多少件大氅啊?
够刑,真刑……
可是这些东西,为什么这么眼熟呢?
陆知许心里有了猜测,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抖着。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陆知许再次打开几只贴着红喜字的箱笼,在里面发现了许多熟悉的的物件。
玛瑙的骏马摆件,镶满美玉,宝石的盆景,还有用整块翡翠雕刻而成的棋盘。
棋盘通体透绿,水头十足,棋子则是用上好的暖玉和寒玉制作而成。白子握在手里温润,黑子握在手中清凉,光是这一样,便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叫鸳鸯寒烟棋盘,是凌含霜嫁妆里的东西。
陆知许连忙去翻了凌含霜的嫁妆单子,对照着从顺德郡主那里的带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找,竟然找出了足足八成之多。
凌含霜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几乎都被顺德拿去给陆知音做陪嫁了,只剩下少数几个庄子,铺面的地契不在,估计是顺德自己留下了。
她又翻找了一阵,果不其然在一个箱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份陆知音的嫁妆单子。上面的东西除了少数物件是宫里赐下的,剩下的都是凌含霜的嫁妆。
陆知许冷笑一声,心里仿佛燃起了一把火。
真是欺人太甚,顺德那老娘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陷害凌家,霸占凌含霜的嫁妆给她自己的闺女。
哼,还好她有空间,不然的话这些东西就被他们霸占去了。若不是她穿过来了,只怕原主一辈子都拿不回来。
谁能想到呢,凌家的东西,居然以这种方式回到了她手上,虽然还差些房产,庄子,但是能收回来八成,已经很好了。
更何况,顺德郡主私库里的好东西不知几何,就全当是利息好了。
陆知许久久不能平静,她叹了一口气,将东西收拾好,带着几分落寞之意出了空间。
第二天早上,陆知许做了手擀面,蘑菇肉酱卤子。
李井有些忐忑地问她,“东家,这庄子上的佃户没得到您的准话,过日子都胆战心惊的。这两天总有人托人来问我和周师傅这件事,您……您到底怎么想的?”
“这样。”陆知许道:“你给大伙捎句话,让他们把心搁在肚子里头,就和他们说,这地还佃给他们种,只不过租子要改一改。”
李井以为她要涨租子,有些忐忑地问道:“那,怎么改?”他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和庄子上的佃户们也都熟悉了,算得上是乡亲。
乡亲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五成的租子勉强能够糊口,要是再涨,连口干的都喝不上了。
陆知许想了想,就道:“你和大伙说,降两成,我只收三成租子。如果年景不好,遇到灾年,可以免租。”
李井以为自己听错了,颤颤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成?”
“对!”陆知许斩钉截铁地道:“就算是丰收年,也只收三成。让大伙把心搁在肚子里,跟着我干,肯定能吃上肉。”
李井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我替大伙谢谢您,东家。”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
“哎哟,我可受不起,咱家不兴这个。”陆知许立刻把李井扶了起来,这位可是跟过成王的人,看大门有点大材小用了。不过有他在,韦老的安全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保障。
李井起身,擦了擦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谢谢东家。”
“行了,我还有事呢!今天把我带回来的东西都归拢好,我了去一趟,晚点回来。”
陆知许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