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许点头,“素冠鼎荷确实是精品,市面上非常少见。这个品种非常受人追捧,但是能把花养好的人实在不多。”
她其实也不懂,但是放在空间里培育过的花,长得就是比普通花要好,不容易生病,形态也更优美,高洁。
周师傅是养花的好手,人也老实,陆知许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把暖棚交给周师傅打理,她很放心。
“魏赢这个人,能坐上指挥使的位置,绝不是靠裙带关系,他看似是个莽夫,实则有非常强的观察力,办事的能力也不容质疑。你那盘花一亮相,人家就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了?”
“他和你说的?”
罗炽摇了摇头,“这些久居高位的人说话,向来都是云里雾里,他怎么可能和我说这件事。不过,你不是和魏夫人达成共识了吗?放心吧,早晚的事。”
陆知许一脸古怪,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果然,没过几天,上门递贴子求见陆知许的人多了起来。这些人都是要买花的,因为和陆知许不熟悉,还托了杜氏作陪。
生意上门,陆知许哪儿有拒绝的道理,她和杜氏心照不宣。
“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还好有魏夫人帮忙,才能和各位夫人搭上线。”
谁会讨厌漂亮的人说好听的话呢!
陆知许和传闻中的形象一点也不一样。
什么农妇,无知,流民,通通是扯蛋。
你见过比画中的仙子还要漂亮的农妇吗?
你见过说话彬彬有礼,待客落落大方的无知流民吗?
传言不可信!
加上杜氏之前和这些夫人透露过宝儿的事,所以大伙心里清楚,陆知许虽然是未婚生子没有错,但是人家和世子是两情相悦,命定的缘分。
即便是有些不光彩,但是罗炽手握麒麟军,谁敢说什么?
杜氏深知陆知许的本事,她能一眼看穿杜娇月的把戏,识人的本事不可谓不强,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农妇这样简单。
“世子夫人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咱们都在这天子脚下住着,家里爷们都在朝前为天子分忧,早晚都会见面的。”
“不过确实该谢谢魏夫人,要不是她,我们也见不到像世子夫人这样的美人不是?”
另一位黄夫人也道:“说起来,世子夫人也是生养过一个孩子的人了,当娘的人,即便有下人照顾孩子,自己也是身心俱疲,生产时的痛苦和疲惫,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恢复的。府上小公子年纪也不大,可是世子夫人瞧着,却宛若少女,不但腰枝纤细,连皮肤也光滑紧致,实在是羡慕死人了。”
黄夫人三十出头的模样,已经生了三个孩子,生育的艰辛她是最有发言权的。
以前在家里当姑娘的时候,她也是出了名的美人,身材窈窕,眉目清秀,虽然比不得陆氏这样璀璨夺目的美,但也是个小家碧玉。
可是生完孩子以后,她的腰一天比一天粗,皮也松了,脸也垮了,脸上的斑斑点点,皱纹,都变成了刺向她的尖刀。
她吃了不少药,也擦了不少东西,效果甚微。所以看到陆知许嫩得如同二八少女一样,不免出声询问了起来。
陆知许犹豫了下,才道:“不是我藏着不说,只是这药方是我自己拟的,只怕大伙信不着我。”
“什么药,世子夫人还会医术?”
“什么药这么厉害,世子夫人说说,也让我们涨涨见识。”
话虽然说得漂亮,但实则还是不太相信。
“我从小和父亲学一些医术,药理的皮毛,后来遇到一位住在山里隐居的高人,他医术高超,见我有些天分,便收我为徒,我和他学了好几年。”
这些说辞都是陆家人研究出来的一致对外的解释,毕竟陆知许的武功,医术,都不好解释,老仙人的事,说不得,容易招祸,所以大家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对外就说陆知许早就拜了这么一位了不得的隐世高人做师父,只不那老头脾气古怪,不愿意四处宣扬,陆知许才一直韬光养晦,收敛锋芒。
“我师傅脾气古怪,时常云游四海,我也有一些时日没见过他了。我的医术都是和他老人家学的,不如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那般正统,只怕诸位夫人也不愿轻易尝试。”
大家听说她的医术是和山里隐居的人学的,又一共没学几年,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那是药,又不是旁的。
杜氏一看场面尴尬下来,当即出来打圆场道:“你们呀,放着正事不干,说起旁的来了,咱们不是为了买花才过来的吗?”
众人感激地笑了笑,把什么药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世子夫人大手笔,你送给魏夫人的那盆花我们瞧见了,真漂亮!”黄夫人道:“要说买上十盆八盆的,我是买不起,就不知道其他夫人了。”
“黄夫人说笑了,你都买不起,便何况别人。”
黄氏的家境好,成婚后也将娘家的陪嫁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丈夫也是从三品的大员,所以她算是家资颇丰。
“十盆八盆买不起,咱们姐妹各自买上一盆心头好,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