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莫依歌心情很好，竟是难得跟她废话。
唐竹看不见画面，只能听见她音色柔和，却是带着冷意：“你应当知道我生在符修世家，而那时的我，并没有令人惊艳的能力。”
莫依歌说得不慢不快，“你知道我有多恨那些生得好的极品灵根，就我家族的那些，不过有什么都最先紧着她们，这也就罢了，那还有什么不满意？过来与我炫耀，说不喜欢现在的一切。”
她说：“她的一切可是许许多多个普通的我们渴望得到的，那你觉得，不喜欢现在的一切是什么意思？”
落商抽泣一会儿回答：“每个人所求都不一样，你想要不代表她想要！”
“哈哈，说得好，那么我身为她的好友，当然要成全她，我虽然资质不如她，可让她解脱于我而言不算难事。后来想想还真要庆幸，我的手段粗糙，要不是歪打正着进了一处密洞，还能有现在的我。”
落商不可思议：“你……对她做了什么？居戬山的一切是不是你？”
莫依歌很开心地笑。
“你好蠢。这个时候了还在问，那么我就告诉你，是我做的，居戬山的一切不过是我的故技重施，当时的“解脱”，是我杀了她，你想想家族中极品灵根的少年，最是备受瞩目的，我杀了她我要如何逃？
不过幸好，我找到了一处地方，那地方有一本秘籍，说以人血入符会有想象不到的效果，我就刚巧拿她试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拿着灵根溢出来的灵血，我画出了天极符箓，很快我就得到了家族重用，至于她嘛，那份空缺被我弥补而上，她往日的待遇轮到我的头上，可谓真是风光无限，
而她可真是个傻子，放着好日子不要。
当然，她的骨头我也没放过，这可是宝贝，我手上用来画符的就是她的脊骨所制。”
说罢，她放声大笑，只觉得邵华若、落商，乃至整个名门正派全都蠢得一塌糊涂，“只不过嘛，她的血很快就被我用尽了，我试过了普通人的、很差，高灵根的都强差人意，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新的，直到——”
莫依歌轻笑：“我原本的打算，是制作一场事故，毕竟一个人的血不够，那就一堆人、一群人呢？没想到却有惊喜，队里竟然有一头皇鲛。
瞧瞧你们这群笨蛋，号称什么名门正派，实则全是一群修仙太平日子过够了，而修傻了的――我不过略示小计，你们就真的为了明哲保身而舍弃了他，这说明了什么，你们的感情真的不堪一击。”
紧接着，知道一切的落商悲痛不已，大声斥骂歹人，莫依歌被她越骂越顺耳，“别伤心，你只要放心的去吧，过不了多长时间，青萧门都会下去陪你。”
先是让她独身去往海域，再一举刺杀，然后死在中途，再然后青萧灭门，将邵华若推上无法回转的余地。
太歹毒了。
落商的死，青萧的覆没，恰到好处的理由让邵华若攻打修真界。
到那时候她趁虚而入，将邵华若伏击，对外斩首，实际圈起来为己所用，不眠不休，永无自由之路。
落商的声音越来越小，那婴孩啼哭却是越来越大，悲惨的声音环绕不绝。
唐竹呼吸放缓，都要喘不上气来。
同时眼前突然空明，莫依歌人影早已不见。
只有一道透明的影子，在向她苍白而无力的微笑。
“你是……？”
“落商，”她缓缓出声：“你可以把我当做她，当时的她心怀怨气与愧疚，这里是她身死前时的事，也是她自己才知晓的事。”
依稀记得那时，前往海域的那天，掌门对她说，青萧气候已尽，全因邵华若那混账！至于能不能东山再起，全看她这次成不成功。
并且大师兄也在语重心长，说她是除魔卫道，理应如是。就连她自己，也曾动摇过，听他们说的，好像邵华若真的是真的能做出这种的人。
也正因如此，知晓真相后才会万般悔恨。
可一切都晚了。
她怎么就不能多一些信任，少一些人云亦云呢？
莫依歌说得对，其实都是她们对彼此的情感不坚定，不够信任。
落商许久没再出声。正因有了唐竹，她才得以见到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可能。
邵华若对她够好了的，可她却是不配。
“在她死去的时候，她生了执念。”
落商手中光芒一现，“这份执念带着不想被莫依歌发现的力量，留在了现在。”
唐竹低头，不由愣住。
唐竹还记得不久前听见的啜泣，她那时疼得快要死去了吧，而她却在将死时刻为邵华若做出了最后的一件事。
这种东西，她在秘境见过许多，大的小的都有。
都没有这个小――那是一颗小小的晶石，如眼泪般湛蓝。
“可惜她太过年幼，修为低微，时至今日，才有机会现世。”
“劳烦你见到他，特我说一句，对不起。”
“你不跟我去？”唐竹见到她脸上的苦涩，立马认真点头：“谢谢。”
多好啊。
唐竹比她更为纯粹，不会人云亦云，比她坚定太多，当年她与邵华若同游海域，眼中也会有对他的崇拜，可如今仍然面目全非。
那些都是太远太远的记忆，几乎没有谁会记得，也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也……谢谢你。”唐竹才发现她的眼圈发红，眸子发灰．有种上了年纪的人褪尽光泽而黯淡的眼神。
继而又想通了，她的这一双眼睛带着娇嫩的矢车菊的蓝色，眼神柔和又温暖。
有她便足以放心。
蓝得那么澄净的眼睛，在不断化作碎片。
这是执念消了。
唐竹很久以前就听过一句话，‘这世间有没是谁没错的。’而今却能贴身体会一番。
画面不停飞转，本来还沉浸落商的烟消云散中，却是横空一道厉声，震耳发聩。
“不要再说这些无用之事。”
不远处的莫依歌衣发翩飞，冷冷蹙眉：“居戬山那么多道友死于非命，而你这个罪魁祸首却依然逍遥法外，这是对死去之人、对我们，都是莫大的亵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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