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索,第一场秋雨下了起来,雨不大,但有了连绵之意。
悦来酒馆一间雅间内,花长卿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门帘子一挑,一位带面纱的女子走进雅间,摘
花长卿抬眼一看,喜道:“翠娥!”
翠娥坐你。”
花长卿像遇见了救命稻草,赶紧给翠娥满上酒,双手举杯和翠娥碰了一杯酒。
花长卿关切地问:“主子最近还好吧?”
翠娥道:“风声鹤唳,主子为你整夜睡不着,总是失眠。”
花长卿忽然来了尿意,要小解,欠身道:“翠娥,我去解个手就来。”
花长卿离座出去了,翠娥从裤兜里掏出小瓶子,在花长卿的酒杯里滴了几滴,用手轻轻晃了晃,把瓶子收好,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
花长卿回来笑道:“翠娥,我和掌柜的说了,多加了几个菜,咱俩今天好好聊聊。”
翠娥道:“要不是借口给母亲奔丧,我真的出不来,能见到你,不容易,咱们走一个。”
两人都唏嘘着,又碰了杯,把一口酒喝了下去。
花长卿喝了一大口,用手指着桌子上的菜道;“翠娥,吃菜,咱们边吃边聊。”
花长卿用手指着菜,忽然感觉手不听使唤了,整个人感到浑身无力,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流下来,脸色大变:“翠娥,刚才的酒,你……你……动了手脚?”
“我奉主子的命令,放了鹤顶红。”
“什么?我是她的亲哥哥,居然,她对我?”
“你不是主子的亲哥哥,你是被主子的母亲狸猫换太子抱养的,你是奶娘的儿子。”
花长卿嘴唇开始变得黑紫冷笑道:“原来如此!隔层肚皮隔层山,十层肚皮不相干。呵呵,用完了我,卸磨杀驴。”
“主子说了,你就算她的亲哥哥,也要杀。”
“为何?”
“不杀你,主子睡不安稳,你知道的太多了,一旦你入昭狱,主子危矣。”
“嗬嗬,最毒莫过妇人心。”
“主子说,是你玩大了,豹房里居然有上千个姑娘,这罪是罄竹难书的,主子也爱莫能助。”
“我玩大了?每年我给主子创收的上千万两银子怎么来的?不都是姑娘们变成摇钱树,创收得来的?主子不能收了银子又立贞节牌坊!出事了,嫌弃我的银子脏了,早干啥去啦?”
翠娥见花长卿拍桌子瞪眼睛,斥道:“你鼻子已经出血了,不要激动,激动死得更快。”
花长卿仰脖子狂笑道:“我过去总笑话人家是大猪蹄子,原来我他*的才是大猪蹄子!呵呵,这是我的因果报应,翠娥,你也别得意,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你!”
花长卿已经站立不住,身子摇晃倾斜着向翠娥扑来,翠娥闪身,花长卿扑在桌角,人附在桌子上,眼睛瞪得滴溜圆,死不瞑目咽气了。
翠娥用手给花长卿的眼皮合上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变成鬼,找你的债主去吧。”
翠娥走出雅间,走向掌柜的,掏出腰牌,掌柜的见到腰牌,赶紧双膝跪地道:“奴才听从主子吩咐。”
原来,这西大街的酒楼都是贵妃娘娘开的,所有掌柜见到腰牌,如同娘娘到来。
翠娥低沉厉声道:“里面的那位做利索,不要露出蛛丝马迹。”
掌柜的点头:“奴才照办,一定办好。”
翠娥走出酒馆,去给母亲奔丧去了。
***
这天子勋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柳公公进来道:“启禀皇上,菊香死了。”
皇上手里的紫毫掉在桌子上:“怎么死的?”
“菊香把毛巾撕成条子,首尾相连系起来,上吊了。”
“真是上吊了?没有其它原因?”
“慎刑司调查结案了,是上吊导致的呼吸猝死,无别的死因。”
“好好安葬了她吧。”
“嗻。”
柳公公出去了。
子勋皇上在书案前踱着步,锁眉思考着,总觉着菊香的死有点蹊跷。
***
鼠王终于在北城的一个小市场上找到了阿婉。
阿婉正在低头给施主用秤称着瓜子,称好后,又在袋子里抓了一把瓜子放在秤盘里笑道:“施主,吃好了再来。”
鼠王白衣绣娘笑道:“阿婉,别来无恙。”
阿婉抬头,一看眼前人是鼠王,惊奇不已。
鼠王带着阿婉,来到一家茶楼,两人喝起茶来。
鼠王道:“阿婉,本王事业如今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可惜,后继无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是你把大双弄丢的,如今还需要你把大双找回来。”
阿婉一时有点迷糊:“鼠王,我去哪里寻找大双?人海茫茫,难呐。”
鼠王笑道:“本王已经找到大双下落,就在九皇子府,猎户王彪每日下午带大双去花鸟鱼市场,你去那里下手。得手后到南城白衣绣庄找我。”
鼠王说着,给了阿婉一沓银票。
阿婉见鼠王出手阔绰,知道她已经发了横财,知晓鼠王的手段,不敢不依,只好点头答应。
这日下午,王彪带着大双来到花鸟鱼市场,陪大双看市场的各种花鸟虫鱼。
大双在一个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他看上了鱼缸里的小乌龟,那小乌龟在五颜六色的水草里,不停地伸出头来,两个小眼珠不停地转,十分可爱。
大双要伸手去摸小乌龟,阿婉笑着把小乌龟拿出来,让大双去摸。
此时正是花鸟鱼市的高峰,人流很多,阿婉长得漂亮,几个不良公子不停地向前拥挤,把王彪和大双隔开。
大双的注意力都在小乌龟上,把乌龟拿在手里把玩,并没注意到人流已经把他和姥爷王彪隔开。
阿婉见时机已到,抱起大双,身子一跃,从两个摊位的夹缝中溜走了。
等王彪挤进人群,不见了大双,一时慌了,忙四处寻找,但哪里还有大双的影子?
王彪赶紧坐马车回府,禀告盈欢。盈欢一听,带着府里的侍卫出门寻找,一边派人去禀告军营里的楚轩。
到了晚上,大双也没有找回来。
府里的下人议论纷纷。
“司马兰芝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她来,大双能丢吗?”
“左三番右五次在府门进进出出,拿咱们皇子府是菜市场吗?”
“谁沾上谁倒霉,都离合了,为什么还赖着不走呢?”
兰芝的粥里开始有了沙子,琥珀道:“小姐,我不想再过让人戳脊梁骨的日子了,何苦背黑锅,受这窝囊气,咱们回去吧。”
“好吧,这次回去,说啥也不回来了。”
府里乱成一锅粥,大家都出去找大双了,兰芝和琥珀趁着这空挡,回兰府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