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根本没机会近她的身,裴念直接被天雷击飞。
一道天雷散去,小奶娃瘫软在地,身上没有什么外伤,但是嘴角却不断的往外溢血。
裴念感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雷击,浑身发麻,半天连指尖都动不了。
她睁开眼睛,天依旧是那个天,好在还活着。
本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更甚。
裴念怒骂:“怎么?要劈死姑奶奶啊?来啊?反正姑奶奶是你亲闺女,劈啊!”
天雷翻滚,声音震耳欲聋。
本来应该是更大的一道天雷,却随着裴念的怒骂,慢慢销声匿迹。
宛宛都打算化本体去抗这道天雷了,谁知道就是唬人的。
天空见晴,二人长舒一口气。
“天地孕育的金魂果然不一样,压根用不上我啊。”宛宛将裴念打横抱起,调笑道。
如果这换作她,天道非追着给她劈成茄子才罢休。
裴念摇了摇头,声音异常虚弱,“不是用不上你,它是锁死了我劈的,再来一道,我金魂也照样得挂。”
说着,她呛咳吐了一地血。
虽然只劈了一道天雷,她金魂却受了很重的伤。
她现在觉得浑身发冷,牙齿都止不住的打颤。
宛宛给她输送妖力,好在她这具身体也有四分之一妖血,身体暖和不少。
她们转身向屋子走去。
进门就看见老人趴在地上,无能怒吼,一直在挣扎咒骂:“无能小儿,如果是十五年前,我让你一条胳膊你都打不过我,放开我!”
他身边的女鬼焦急打转。
裴念声音虚弱冰冷:“我没有太多耐心,如果你再不把南荣明晨的诅咒解除,我不介意把你身边那个被开膛破肚的女鬼魂魄打散。”
她斜靠在宛宛臂弯,面色苍白,说话间连咳数声。
女鬼没有眼白的眸猛然抬起,直直的盯着裴念,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看见她。
同样惊异的还有老人,他顿住,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裴念不语,透过他看着他身后。
老人剧烈挣扎,想要爬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
“想见她?”
裴念承认,她拿死去的人做威胁很不耻,但这是现在最有效最节省时间的办法,她的身体停不了多久,她的内伤很重。
“她……为什么还在。”
“执念。”
只二字,老人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趴在地板上,悲戚哀鸣。
“放开我,我去找。”
几人再次回到后院,老人反方向走了一百步,随后挖出一个黑色盒子,和在他家的一模一样。
裴念接过盒子打开,看着娃娃的下半身,松了口气道:“你亲手烧了。”
老人自是知道怎么破咒,接过娃娃的上半身可头发,一并烧掉。
裴念看着那燃了不到一分钟的小火堆,喃喃道:“因为这一分钟,他竟遭受了十五年的折磨。”
她是恨眼前的老人的,但是她不能背负无端的罪孽,还是应自己承诺,将现形符贴在女鬼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看见女鬼的惨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老人更是抖的直接跪下,他哭着哀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你,对不起。”
女鬼看不见,但是早就认出了老人,她的脖子被割断,也说不出话,只能无声的悲鸣。
她知道老人可以看见她了,抬着手在空气中比划着什么。
老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爱人的意思呢。
他将布包打开,女鬼循声悬空抚摸着那具小小的骸骨。
阴阳两隔十五年,一家三口也算以另一种形式团聚了。
最后裴念将女鬼超度,助她下一世托生个好人家。
他们离开此处。
老人能见到女鬼,亲眼看着她投胎,心愿已了,望着那座荒废的欧式建筑越来越远,百感交集。
几人回到京都,林无恙去将老人送回他的垃圾站,其他人回了裴家。
裴念咳得越来越严重,进家门直接咳出一大滩血。
血竟然是乌黑的,还夹杂着血块。
她痛苦的抓住宛宛的手臂,“裴聿。”
宛宛抱着她边喊裴聿边往二楼跑。
她没想到裴念受伤这么重!
裴聿最近闲的很,没事就睡觉,迷糊中听见有人喊他,
还没起来,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眸子一闪而过狠意,在看见她怀里抱着的人是裴念时,猛的坐了起来。
“她怎么了?”
“快,灵泉,她要不行了!”
裴聿不再多话,直接将灵泉召出。
宛宛抱着裴念飞身而起,将她轻柔的放入灵泉中。
小小的人儿双眸紧闭,嘴角还有之前溢出的鲜血,白嫩的脸被蓝泉映的更加苍白,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一样趴在泉边。
“怎么回事?”
“被天道劈的。”
“天道?”裴聿除了知道他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灵泉有大作用,其他一概不知。
宛宛也没心思解释,期盼裴念能挺过来。
她恨不得能代替她受罪!
裴念整整在灵泉里跑了七天七夜,第八天时候总算是抬了抬眼皮。
虽然身体还很虚弱,好歹是活过来了。
裴聿感受到她的动静,猛然坐起,站在漂浮着的灵泉下,试探道:“念念?”
“嗯。”
裴念虚弱的回应,随后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裴家人都在灵泉下守着,虽然他们看不见什么灵泉。
只有宛宛和裴聿能看见,好几个小时后,裴念终于动了。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就像刚刚睡了个饱觉一样。
回过神低头就对上八九个人盯着她。
裴聿的小卧室真的大佬齐聚一堂,连辛怀雁都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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